警察局内。

    审讯室里，白炽灯对准漓漓的脸，她的表情带着不屑，显然是认为警察没有证据，丝毫没有恐慌。

    “姓名！”

    “漓漓。”

    “年龄！”

    “25。”

    “职业！”

    “宠物店店主。”

    “你为什么要买卖孩童？”

    “……”

    漓漓没有说话，没有鹅能证明她买卖孩童，柏雾已经四下逃窜，不知是何去处，囡囡现在也意识不清，而且孩子的话也不能作为证词。

    谁能证明囡囡是她买来的？交易记录都没有，别太好笑了！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我们在你家中发现了大量的‘清醒丸’，此物质具有麻痹神经，催眠等作用，副作用极大，我们看着你喂给了孩子，你敢说你不是在虐待孩童！”

    审讯的警官十分激动，他们没日没夜调查清醒丸的来源与销售渠道，却没成想，一次缴获了二百余粒，竟然还是在鹅口贩卖的案子中。

    漓漓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那些药是小玲的哮喘药，跟你们说的‘清醒丸’没有半毛钱关系！”

    审讯警官见她仍然狡辩，心中更是愤怒，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需要冷静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漓漓，你以为我们没有其他证据吗？我们在你们交易巷口附近抓到了柏雾，他承认了你从他那里购买孩童的事实。而且，她的名字叫囡囡，不是小玲，你给她改了名字还喂食了清醒丸，让她对你产生依赖，想要试图拜托买卖孩童的罪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周以前，你从自己的银行账户里提出了一大笔钱，这个金额与柏雾手提箱中的数目一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漓漓听到这里，脸色终于变了。她没想到柏雾会出卖她，更没想到警方会查到她的银行账户。她试图保持镇定，但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那……那只是巧合，不能作为证据。”

    审讯警官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巧合？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我们已经提取了囡囡的血液样本，如果她体内检测出‘清醒丸’的成分，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漓漓听到这里，彻底崩溃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更何况，若是现在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只怕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来。

    “我……我只是买了一个孩子。”

    见漓漓有要交代情况的念头，审讯的警察便开始乘胜追击，他们确实没有抓到柏雾，他弃车逃亡了，现在还在搜寻的过程中，但有123这个鹅证，也是可以诈她一下。

    聪明办公室里。

    “123，你说，漓漓被捕，再加上她给囡囡改名叫小玲，总让我觉得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聪明翻出来“割舌头狂魔”一案的卷宗，指了指小玲自首结案的那个地方。

    “小玲？就是那个来自首的那个？”

    “对，那个小玲自首后没多久，就在监狱里自杀了。所以我怀疑——”

    123此刻脑子里和聪明怕是想法一致，那就是，小玲是给漓漓顶罪的，而这个刚被买来的囡囡，怕不是下一个为漓漓顶罪的“工具”。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123接过卷宗，仔细地翻阅着。

    “漓漓的狡辩和她对‘清醒丸’的否认……我想她显然是知道‘清醒丸’的用途，所以才编了个理由，试图将其与普通的哮喘药混淆。”

    “更重要的是，她给囡囡改名小玲，并且试图通过药物控制她，这明显是在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123补充道，“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必须尽快找到柏雾，他可能是这个案件的关键。”

    “我已经安排鹅去追踪柏雾的行踪了。”

    123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另外，我们还需要调查小玲自杀的真相。如果小玲真得是被漓漓利用来顶罪的，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相信，漓漓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犯罪集团。”

    “你说得对。”123表示赞同，“如果顶罪这个事请成立，那恐怕已经发展成了一条灰色产业，柏雾肯定对这件事清楚得很，他是很重要的证鹅，务必要找到他。”

    两鹅讨论了许久，最后决定分头行动。

    聪明负责联系其他警局，协助追踪柏雾的下落；而123则负责调查小玲顶罪的真相，她从聪明手里拿到小玲的档案，复印完带回了事务所。

    放大镜事务所内。

    123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小玲的档案和案件卷宗。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仔细研究这些资料。小玲的自杀案件似乎隐藏了太多的疑点，她需要一一梳理，找出其中的真相。

    “你拿了什么回来？”

    市场李大妈端给123一杯鲜榨果汁，他和小汤圆刚休息没多久，知道123跟着回了警局，便边做饭边等她回来。

    “我和聪明梳理了一下逻辑，觉得之前割舌头的案子有疑点，所以想着要调查一下那个已经自杀的犯鹅。”

    “自杀的？你是说那个去自首的店员小玲？”

    市场李大妈也看过那个卷宗，因为犯鹅自首，所以还有些奇怪，毕竟如果犯鹅不站出来，大概率是要逮捕宠物店的店长漓漓的。

    “对，那个小玲恐怕也是吃了‘清醒丸’的受害者，说不准也是被拐卖来的。”

    那件案子却是疑点重重，而且小玲被关在监狱里三个月，似乎话变得多了起来，而且逐渐有了情绪，与自首的时候不同，那时候目的性很强地过来认罪，但关押时间长了，小玲似乎开始说些没有交代的事情。

    根据监狱的记录，小玲在自杀前曾多次向狱警求助，声称自己是被逼无奈才顶罪的。

    但当时由于证据不足，加上漓漓的狡辩和贿赂，狱警并没有深入调查。

    这让123觉得非常可疑，她决定从这一点入手，寻找可能的线索。

    吃过饭，已是日上三竿，123片刻没有停歇，她看了档案，小玲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很简单。

    小玲来自一个贫困的家庭，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这样的家庭环境，使得小玲在面临困境时，很可能更容易受到其他鹅的威胁和利诱。

    同时，123也注意到，小玲在顶罪前并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她的性格也比较内向，不太可能与犯罪团伙有联系。这让她更加坚信，小玲是被漓漓等鹅利用来顶罪的。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想，123决定寻找小玲的奶奶进行询问。

    市场李大妈没有犹豫，立刻驱车与123来到小玲的家乡，找到了那位年迈的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