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被猛地摔在墙上，疼痛让她眼前一阵眩晕，但她迅速调整呼吸，强忍着没有让身体滑落。
她紧紧盯着暗号，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那火焰中既有愤怒也有决心。
“暗号，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123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我来这里不是来求你的，我是要找到真相，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暗号站起身，缓缓走向123，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气势所压迫。
“真相？你以为你能找到什么真相？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让你知道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123心知肚明自己不过是在他手心中把玩的物品，别说真相了，连理塘的仇都报不了。
123挣扎着从墙上滑落，半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你错了，暗号。真相不会因为你的隐瞒而消失，它就在那里，等着我去发现。”
暗号停在123面前，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真的很固执，123。但你知道吗？固执有时候会让你失去更多。”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了。”123抬起头，直视暗号，“我不想再失去了，所以我来跟你谈条件。”
暗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123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但记住，这不是施舍给你的，而是你求来的。”
123被暗号提得双脚离地，但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暗号接下来的话。
“金铲铲所属的鸡阵营，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而我目前知道的，只是这个庞大机器中的一个小齿轮，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冰山一角。”暗号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123听着暗号的话，不为所动，她感觉到身后似乎有血渗出，浸湿了衣服，但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不让暗号发现异样。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123艰难地开口问道。
“因为他的身份，你不是也去过东城了吗？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东城国师bK的独子。”暗号松开手，让123重新落在地上，“而且，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个威胁。”
123挣扎着站起来，目光更加坚定。
“威胁？还有鹅能威胁到你？”
暗号看着123，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123捕捉到了那抹不易察觉的落寞，随后往后退去，靠在墙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鹅城的历史你该知道了，是我把那本书扔在歪比巴卜的占卜馆，借警察局那个小妮子的口告诉你的。”
暗号的每一步行动都渗透到了123的生活中，她像是被推着走的瘸子一样，本就残缺的肢体又强加上了翅膀。
让一个“瘸子”能飞，也只有暗号做得出来，看来他想尽了办法要得到123这个工具。
“你想说什么？”
“鸡阵营不自量力，想要夺取鹅城的政权，我只不过是帮城主稳固政权罢了，这背地里做的事情，城主也是知道的。”
堂堂鸭阵营的首领给鹅城城主做事，123怎么也想不到，这消息过于炸裂，颠覆了许多认知。
123没再插话，任由暗号自己讲述原委，“qIN不是第一个过来试探我的了，早在很久以前，鸡阵营就已经把他们的卧底安插进了鹅城的各行各业。”
“他们想要和鸭阵营合作一起推翻鹅城的政权？”
暗号摇了摇头，“合作？鸡阵营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你以为当初险些灭族只剩下寥寥三十几个鸡的族群，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
三十几个鸡？那书里确实没有提到，但仅仅靠这么点儿鸡就重新想要开战，足以说明他们有着狠辣的手段。
“此事复杂，我派出去调查的手下除了阿中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我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若是以为暗号舍不得123送死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之前手下们的失踪，他断不可能让123也落入鸡阵营的手中。
pAoN的那句“得你者得天下”含金量还在上升。
“鸡阵营当年仅剩的鸡中只有一个皇室血脉，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我调查过东城的那个国师bK，他似乎就是之前皇室的大管家，虽然容貌变了，但蛛丝马迹还是暴露了他自己，我怀疑，qIN是鸡阵营仅剩的皇族。”
听到这话，123眼睛都瞪大了，他本以为金铲铲只是个普通的鸡，身份尊贵了些，毕竟是国师府的大公子，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有可能是鸡阵营的少主。
“难不成？国师儿子这个身份，这么多年都只是掩护？”
暗号确实不知，鸡阵营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一旦有叛徒，无论功过，格杀勿论。
“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你有什么条件值得我跟你谈？”
123确实看上去一无所有，她恨暗号恨得牙痒痒，但此时必须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暗号挑了挑眉，似乎知道123要问什么，直接开口道：“是我杀的。”
背后的血开始干涸，心里的伤却被重新剜出。
“为什么要杀理塘？”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暗号的声音冷漠而决绝，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冰冷的深渊中捞出来的。
123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愤怒和绝望交织的情绪。
“不该知道的事情？是因为他也开始怀疑你了，还是因为他发现了你的真正目的？”123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不甘和质问。
暗号沉默片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最终他缓缓开口。
“两者都有。理塘是个聪明的鹅，他察觉到了鹅城内部的动荡，也对我产生了怀疑。我不能让任何鹅阻碍我的计划，包括他。”
123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不只是因为理塘的死，更是懊悔自己的无能。
对不起……理塘，我连替你报仇都做不到……
“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是觉得我已经没有威胁了吗？”123睁开眼睛，双眼布满红血丝，目光中充满了决绝。
“不，你依然是个威胁。”暗号摇了摇头，眼神复杂，“但你也是个棋子，一个我暂时还需要的棋子。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有资格知道真相，也有能力去帮我完成一些事情。”
123冷笑一声，她明白自己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但她不会轻易屈服。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要你潜入鸡阵营，找到他们的真正目的和计划，然后向我汇报。”暗号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123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暗号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潜入鸡阵营，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她也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一个能够接近真相，为理塘报仇的机会。
“好，我答应你。”123的声音微弱，“但鸡阵营应该都认得我这张脸。”
暗号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张鹅皮而已，我会给你准备。但记住，你的每一个行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不要试图背叛我。”
最后三个字虽然很轻，但123依然感觉到了暗号的杀意。
“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暗号直接一手刃劈在123的后颈处，根本让她来不及反应。
在123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只看见暗号转身走向地下室的出口，留下一句话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回荡：“祝你好运，123。但记住，有时候，真相比死亡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