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乃是金吾卫最高长官,第一日来上任,下官都死哪里去了?
一个个都不来拜见,难不成是不将官家的圣旨放在眼中?”
“啊!不敢!不敢啊!”
葫芦呼痛:“可能、可能是将军们都还在忙,要不上将军明日过来,
明日过来,他们肯定就会来拜见您了。”
“明日?你还敢说明日?”
酥山气笑了,“那你就尝尝爷爷我的拳头,看你能不能挺到明日。”
“不要!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葫芦趴在地上,肩膀疼得嗷嗷叫:“将军,小的真的不敢诓骗您,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酥山。”
桌案前坐着的男子掀开眼皮子,起身,“明日再来。”
酥山愣了下,“将军,您要忍了这口气吗?那群老东西,分明就是欺负您年轻,不服管教,都该拖出来打一顿。”
晏骜川漫不经意,“我底下的,不管是大将军还是中郎将,都是比我年长有资历的前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酥山啊了声,被浮元子拉开。
“走了。”
葫芦也傻眼了,从地上爬起来,忙给晏骜川道谢:“上将军果真是明事理,多谢上将军救了小的。”
“……”
晏骜川没搭话,轻飘飘看了人一眼,就出了官署。
“公子,你方才说真的还是假的?你以前不是这样有礼貌的人吧?”酥山跟着人上车,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
晏骜川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走了。”
浮元子回头,“去哪儿?”
“郡主府。”晏骜川一字一顿。
“……”
“醒了、醒了!”
久日未见的曲夫人瞧见宋枳软清醒,连忙扑上来,抱住小姑娘,泣不成声。
“我家孩儿怎么瘦了这么多。”
曲夫人搂住宋枳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跟姨母说,姨母给你带了山参、灵芝还有燕窝,
要好好补一补,这几年吃了这么多苦,可得补回来。”
晏璟擦了下眼,坐在床边上,“娘,您再这样,阿枳就要被您勒死了。”
“呸呸呸!”
曲夫人抽身,打了下晏璟,“都是当娘的人了,嘴没有一个把门。”
屋子里、秋夫人、甘夫人,还有曲夫人和晏璟都在。
“孩子带来了吗?”
宋枳软看向晏璟,握住人的手。
“带来了,方才待在屋子里无聊,哭闹了起来,红缨和南许,还有那位乔姑娘就将孩子抱出去了。”晏璟道。
“可起了名?”
晏璟笑:“公爹取的,唤昇儿。”
“那我等会儿,可得瞧瞧昇哥儿才行。”宋枳软将晏璟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奇了,我们都没说是哥儿,怎么你就猜到了?”甘夫人好奇。
宋枳软一愣,“我…我猜的。”
“还真让你猜准了。”
晏璟叹气:“那孩子皮,每日闹得我头疼。”
说话的功夫,南许和乔风意已经抱着孩子进来了。
“哟,五舅母醒来了。”
南许将孩子抱过来,给宋枳软,“五舅母抱。”
宋枳软上一世就见过南昇的,的确还如前世一般白白胖胖,招人喜欢的,抱在怀里逗弄了许久。
众人叙旧了大半日,等到黄昏,晏骜川才带着人过来,只是一行人都有些死气沉沉。
“怎么了?”宋枳软抱昇儿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