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望尘莫及
作者:喷怒的河豚   特工赘婿,皇上求我娶公主最新章节     
    “哟!林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刚来就要走?”

    说话之人正是半月前与他们起冲突的游学之人中的头目——齐子恒。

    此人确实有些才学,可生性孤傲,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无人能及。

    上一次冲突,便是因他而起。

    文斗之时,他们一伙人频频逼迫许子霖作诗,许子霖只作不理,这才引发了后面的动手。

    当时,许子霖本无意出手,偏生这齐子恒不知死活,直直冲着许子霖扑来,结果还未近身,就被许子霖飞起一脚,狠狠踹飞出去。

    后来衙门来人,许子霖安然无恙地离开,他们却被关进看守所,劳役了整整半个月,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今日刚一出来,便直奔乐音坊,蹲点守候,就盼着许子霖等人出现,好报那一脚之仇。

    此刻见许子霖要走,他怎肯轻易放过。

    “滚开!”许子霖本就心情不佳,怒火中烧,此刻见他们阻拦,更是怒从心头起。

    “林公子!你这是何意?难道是瞧不起我齐某,瞧不起我们这些外地前来京城游学的读书人?”

    齐子恒脸上带着几分扭曲的怒容,高声叫嚷。

    “就是,林公子,如今可是华夏,早已没有阶级之分,无论之前是王公贵族,还是商贾巨富,现在都与我们一样,人人平等。”

    旁边一人跟着附和,眼神中透着几分心虚与挑衅。

    在楼上,静静注视着下方一切的赵辰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忖:

    “哼,这帮蠢货,纯粹是自寻死路。且不论他背后的身份,单就他那深藏不露、腹黑非常的性子,也绝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他们这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非要往枪口上撞。”

    他的思绪飘回到六年前,同样是在这方天地,长乐仙宫受张家指使派人前来挑衅。

    那一战的后果至今仍历历在目:长乐仙宫一夜之间从京城第一楼的宝座上跌落,沦为第二。

    更要命的是,陛下一怒之下斥责其拉帮结派,那些暗自投靠张家的才子们,或被终生剥夺科举资格,或被禁考六年、十年之久。

    人生能有几个六年、十年啊?

    大好前程就这么毁于一旦。

    和赵辰轩一样,在楼上冷眼旁观的还有不少人,其中就有当年亲眼见证许子霖挥笔写下《青玉案·元夕》的才子。

    彼时的他们,年少轻狂、高傲不羁,满心都是诗酒才情;

    如今岁月流转,他们早已收起锋芒,变得内敛沉稳。

    这变化,不单单源于年龄的增长,更是这六年来世事巨变的雕琢。

    谁能想到,六年前那个在元夕佳节写出绝美诗词的青年,竟能在之后的六年里,翻天覆地,颠覆梁国,挥师大涌,剑指三国统一之路。

    虽说大楚还未彻底归入版图,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他面前,统一楚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做人,当如许子霖这般。”

    这六年来,这句话已深深烙印在他们心底。

    有人踏上仕途,为官一任;

    有人背井离乡,在外闯荡一番后又重回京城;

    有人投身招贤榜,谋得一份安稳差事;也有人屡试不第,仍在科举路上苦苦挣扎,期盼能靠一场考试改写命运;

    更有那热血男儿,投笔从戎,追随许子霖冲锋陷阵,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这其中,不得不提唐寅、杜子腾和赵德竺三人。

    听闻许子霖要带兵出征,唐寅和杜子腾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奔赴军营。

    而赵德竺,本一心想在科举中博得功名,却不幸落榜。

    “还记得六年前的元夕吗?场景何其相似。长乐仙宫派来一群所谓的才子砸场子,咱们江南第一才子唐寅、江北才子杜子腾,还有赵德竺,被那群人的歪诗气得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一位身着儒雅长衫的男子,站在二楼雅间的露台上,俯瞰着一楼的热闹,不禁感慨万千。

    “是啊!前些日子,我在《华夏日报》上读到唐都督论述十年规划之经济商贸发展的文章,读完真是感触颇深。

    想当年,咱们一同吟诗作对,听妙音姑娘抚琴弄曲,何等惬意。

    可如今呢?他已成为威震一方的诸侯,咱们却还在原地踏步,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旁边一人接过话茬,话语中满是怅惘。

    “我也看了那篇文章,所以今日约诸位相聚,实则是来辞行的。

    如今南越那边急需大量华夏人才前去治理建设,我打算过几日便启程奔赴南越,跟着唐都督一起,将南越打造成咱们华夏最大的出海港口和粮仓。”

    又有人目光坚定地说道。

    “陈兄,我也正有此意,咱们一道同行!”众人纷纷响应。

    如今,交趾已正式更名为华夏南越省,在数十万战俘的艰辛劳作下,一条连通岭南安左的国道已然贯通,往来便捷无比。

    水路上,一艘艘大船穿梭于港口之间,华夏下西洋的停靠站已初现雏形。

    按照许子霖提出的五年规划,要在五年内打造至少一百艘大型船队出海下西洋。

    眼下第一个五年计划只剩一年有余,船员选拔已定,船队也进入最后试水阶段,预计年后五月便可扬帆起航。

    “好!咱们结伴而行。”

    这一行人共有六位,六年前唐寅参军时,也曾力邀他们同往,可那时他们为了次年的科举,已潜心准备多年,不想轻易放弃,便婉拒了邀约。

    谁曾想,接下来的科举之路依旧坎坷,屡试不第,又不愿参加招贤考试,一来二去,至今仍是闲散之人。

    “你们说,今日这许统领打算如何对付楼下那帮人?”

    有人轻声问道。

    “我看呐,要是文斗,那帮人铁定颜面扫地;

    若是武斗,以许统领如今的身份和心性,大概率不会轻易动手。”

    “我见过那帮人,都是些四处游学的,半个月前就跟许统领起过冲突。”

    “那他们今日可要倒大霉了!”

    这些人深知许子霖在文斗方面的惊人才华,单是六年前的《青玉案》和《马革裹尸》两首佳作,就已让一众才子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