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被徐天娇的表情吓了一跳,心中暗道:“这家伙果然白的跟一张纸一样,自己只是跟他开个玩笑,他竟然当了真……”
“不过,你想要娶我也不是不可能。”
白浅突然说道。
“额……还有希望?”
徐天娇只听见了后半句那“也不是不可能”几个字,以为白浅有办法医治他,顿时惊喜的问道。
“那得看你表现……”
白浅俏皮的说了一句。
“表现?什么表现?”
徐天娇一愣,有点不明白白浅话中的意思。
“自然是看你如何对我了。”
白浅笑道。
“那你放心,只要你能治好我,让我重振雄风,你让我怎么做都行!”
徐天娇连忙说道。
“什么情况?你生病了?”
白浅听到徐天娇的话,脸色一变,连忙问道。
“额……没有,没有,我好的很,如果非得说有病,那便是相思病。”
徐天娇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残疾,这白浅并不知道。
“相思病?你对何人念念不忘?”
白浅问道。
“自然是对你了,难不成我还有别人……”
徐天娇撇了撇嘴。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你又哪门子相思?”
白浅闻言心中一喜,白了一眼徐天娇。
“你懂什么,爱而不得,也会相思。”
徐天娇一脸的郁闷。
“好啦,说了的,看你表现,现在我饿了。”
白浅嫣然一笑。
“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做点吃的。”
徐天娇看着白浅那绝美的脸颊,不由得心中一动。
残疾就残疾吧,至少看着美人,心情会好很多。
……
将一旁妖鹿的尸体剥皮去毛。
仔仔细细的处理了一遍。
然后从虚空塔中,一股脑搬出许多物件。
有大铁锅,有碗筷,有各种调味品,甚至还有简易的灶台。
直到徐天娇凭空搬出一张大床。
白浅彻底无语了。
“这家伙,出门在外,竟带了这么多累赘。”
白浅望着眼前的一幕,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别的修士出行,带的无非是修炼的资源,以及疗伤的丹药。
怎么这家伙带着的竟是用来享受生活的俗物。
若是徐天娇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会好好的教育她一番。
“我等修士修炼了一辈子,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吗?来,我来奏乐,你来舞。”
……
白浅起身,坐在床边,感受了一下。
“你别说,这床做起来真舒服,不过不像我妖族之物。”
白浅轻声说道。
“这是我在龙族宝库中找到的。”
徐天娇头也不抬的说道。
心中却是暗道:“果然,说了一句谎言,就得无数谎言去圆它。”
“你还进过龙族宝库,你这私生子没你说的那般不堪啊!”
白浅笑道。
“龙族的宝库自然是不会让我进去,我只是夜深人静,自己偷偷进去的罢了。”
徐天娇说着,便将妖鹿的躯体大卸八块。
然后挑了一块肉质最为肥美的放入了大铁锅之内。
“你竟然会偷东西?”
白浅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不然呢,仅靠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我可不能修炼到如今的境界。”
徐天娇答道。
“下次去你龙族宝库偷东西,能带上我不?”
白浅身子微微向前倾斜,拉近与徐天娇的距离。
“额……你也喜欢偷东西?我可告诉你,偷东西可是不对的。”
徐天娇看着眼前这如祸水般的人儿,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切,我当然知道偷东西不好,可是偷坏人的东西拿给好人,那感觉却是很美妙。”
白浅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脸的陶醉。
“你说的这个叫劫富济贫。”
徐天娇无奈道。
“对对对,还是人族有水平,四个字便将我一句话的意思表达清楚。”
白浅点了点头。
“要不?等到了那圣地,我带你去偷天妖皇的宝库……”
徐天娇突然说道。
“真的?”
白浅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自然是真的。”
徐天娇答道。
“拉钩。”
白浅伸出右手。
“拉钩。”
徐天娇擦了擦自己沾满了血水的右手,然后伸了出来。
两根食指相勾,似是完成了某种仪式。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笑。
……
不多时,一锅香喷喷的驴肉便已出锅。
徐天娇的手艺很好。
山洞内,肉香四溢。
令人食欲大动。
“嗯……真香。”
鹿肉入口,白浅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她现在终于明白,徐天娇为何要带这些她眼中的俗物。
如今看来,自己是大错特错。
这哪里是什么俗物。
这分明是世间最为美好的东西。
徐天娇看着白浅的样子。
不由得嘴角上扬。
他不动声色间,便将锅中的大部分鹿肉,送进了虚空塔。
那里面,可有着好几位嗷嗷待哺的女人。
特别是秦绮梦,这女人,妥妥的吃货。
……
“咦?怎么没了?”
白浅将手中的鹿肉啃干净,意犹未尽间,想要再拿一块继续啃。
却发现,那铁锅之中,空空如也。
“不好意思,我身体有点差,需要进补,所以一时没忍住,都给吃光了。”
徐天娇一脸尴尬,编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哦,早知道都留给你好了。”
白浅乖巧的点了点头。
“无妨,肉还有的是,我再炖一锅便是。”
徐天娇嘴上说着,手中又开始忙活起来。
“不用,不用。”
白浅嘴上说着,可却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徐天娇心中一喜。
自己这不经意间,就俘获了一个女人的心。
果然,太优秀的人,走到哪里都是香饽饽。
“给。”
鹿肉下锅,徐天娇解下腰间酒壶,取出两个小碗,斟满了酒,将其中一碗递向白浅。
“你这酒真不错。”
白浅接过小碗,一饮而尽。
“那是自然。”
徐天娇口中说着,又给白浅倒了一碗酒。
“咦,你这酒好像有疗伤之用,当真是神奇,不过我所受的可是大道之伤,这酒的作用就不那么大了。”
白浅轻轻抿了一口酒,感叹道。
……
不多时,山洞内,再次肉香四溢。
两人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着。
好不惬意。
酒过三巡,山洞内,大床上。
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洞口,洒在两人的脸上。
白浅率先清醒,用手遮住阳光,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枕着徐天娇的右臂。
而徐天娇的腿却是压在她的腿上。
这让她脸上露出一抹红。
“这家伙……倒也算个正人君子。”
白浅低语。
母亲曾说过,千万不要和男人一起喝酒。
喝了酒的男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