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装修完的扶摇大厦,可不能被搞得一团糟。
我立刻打给了老黑。
“兄弟,什么事儿?”
老黑很快接通了电话。
“刚收到消息,有人要破坏大门,正在赶来。”
“槽踏马的,真卑鄙啊!我马上让大家伙都起来,干他们!”
老黑气得大骂,匆忙就挂断了。
我一边通知隔壁住着的铁卫和破军,一边快速朝身上套着衣服,快速冲出了办公室。
铁卫破军跟我汇合,我们乘着电梯,匆忙来到楼下大厅。
老黑也带着武馆学员们,出现在大厅里。
没有开灯,大家都隔着大门,紧张的注视着外面的街道。
“如果有人敢来砸门,给我往死里打!”
老黑冷冷吩咐众人,又说:“都不用怕,出了事儿,我一人担着,绝不会连累大家!”
“我们不怕,干就完了!”
庄飞豪气干云,高高举起拳头,其余学员也都握紧了双拳,准备投入战斗。
两分钟后,
三辆小面包疾驰而来,骤然停在大厦门前的街道上。
一群黑衣人迅速下了车,都蒙着脸,手里拎着大号的铁锤。
其中几人,手里还拎着水桶。
从对方下意识捂鼻子的动作看,里面装的应该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参考叶子提供的分析,我看出了他们的破坏流程。
迅速砸烂玻璃,再将桶里的粪便泼进来,将大厅搞得臭气熏天。
真踏马恶心!
我暗骂这群臭流氓,居然想出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其中一人,身材壮硕,脑门上缠着纱布,嘴里叼着的烟头忽明忽暗。
他虽然戴着口罩,却也能从身形看出来,正是两次拦路的流氓头子老金。
我对南平区派出所彻底失望了。
一场大型的拦路斗殴事件,庄飞无辜,被抓了进去,老金拦路行凶,却安然无事。
这才没过多久,他再次带人卷土重来。
玛德,就该打算他的狗腿!
“兄弟们,准备起来!”
老黑下令。
我也握紧了手术刀,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那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才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外面的老金吐掉烟头,比画了个手势。
流氓们立刻朝着扶摇大厦的大门飞奔而来。
老黑满脸警惕,缓缓抬起手。
大家正要冲出去。
突然,又来了三辆面包车,急停在大厦门前。
一群魁梧的蒙面男子下了车,手里拿着的却是钢管。
“槽,这么多人!”
老黑也是心惊,不由骂道。
对比之下,武馆学员的力量,就显得太单薄了,而且还都是赤手空拳。
接下来一幕,出乎意料。
“都撤回来,快走!”
老金像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狗,惊得嗷嗷疾呼,掉头就朝着车里钻了过去。
这群魁梧汉子,一声不吭,直接挥动钢管,迎面走向老金带来的臭流氓们,见人就打。
还有人冲向了老金这伙人的面包车。
哗啦啦!
车窗玻璃被直接砸烂,司机也给揪了出来,其中也包括捂着脑袋的老金。
魁梧汉子们的身手更好,动作异常狠辣。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在这车流稀少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两伙人就在扶摇大厦的门前,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惨叫声此起彼伏。
站在大厅里的我们,都被惊呆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两伙势力在争抢地盘吗?
他们狗咬狗,我们却是无形中的受益者,避免了一次危险的斗殴。
扶摇大厦的大门,也保住了!
不到五分钟,斗殴就结束了。
魁梧汉子们完全占据上风,老金这伙人全部被放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蠕动着,没有一个人能爬起来。
其中一名领头的魁梧汉子,做了个倾倒的手势。
立刻有两人上前,拿起粪桶,掀开盖子,将里面的粪水,全部倒在老金的身上,又将粪桶当啷一声,扔在了远处。
紧跟着,魁梧汉子们迅速登上面包车,扬长而去!
大厅里,一片寂静!
我想大家跟我一样,内心是震撼的。
头一次,大家全程目睹了所谓的江湖拼斗,竟然是如此的惨烈,刺鼻……
“兄弟,需要报警吗?”
老黑犹豫开口。
“不,咱们都回去休息,问就说不知道。”
我冷静地做出安排。
不能再搅合进这场是非里,这里不是东安县,警方是不会向着我们说话的。
另外,我也看到了。
地面上躺着的流氓们,已经颤抖着手,掏出了手机。
“都记住了,如果有警方来调查,就说在睡觉,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老黑冷冷吩咐道。
庄飞面向学员,又压低嗓门问了一遍:“如果有人问,你们该怎么答?”
“我们都在睡觉,答什么啊?”
一人挠着脑袋装迷糊,其余人放松下来,都在憋笑。
各自回去休息!
我也回到了办公室,还打开了窗户。
没过多久,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地接连响起,一道道频闪的灯光,纷纷朝着扶摇大厦赶来。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老金一伙人遭遇全军覆没,只怕附近的医院病房,都要住满了。
活该!
都死了才好。
我不屑冷哼,关好窗户,重新回到床上,却是好半天才睡着。
平川市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势力众多,手段狠辣。
而我孤立无援,还面临着叶子的追杀,只能谨慎地坚守在扶摇大厦。
真希望,这一切都快点过去吧!
清晨。
阳光照进屋内,一切亮堂堂的,纤毫毕现。
昨日发生的,又像是一场梦,只会留在未来的记忆里。
我起床穿衣,洗漱后出了套间,就等于上班了。
在老板椅上坐了片刻,我这才下楼去了餐厅,恰好遇到老黑。
他正在喝八宝粥,吃着茶叶蛋小咸菜。
我也选了几样早餐,坐在他旁边。
“今天早上,警方来人了,寻找昨晚恶性斗殴事件的目击证人,大门的监控没开,他们很不满。”老黑低声道。
“咱们的人怎么做的?”我问。
“都没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警察的表情里能看出来,事态相当严重,估计断胳膊断腿的不少,那些男人更像是职业打手。”
“静观其变吧!”
我耸耸肩。
“兄弟,得去买一些东西了。”老黑道。
“黑哥安排就是了。”
我笑着点头,从兜里拿出了响着的手机,显示的号码,正是林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