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你那个破楼,怎么老是停电?”
叶子上来就爆粗。
“有人使坏呗!”我叹口气。
“哪个孙子干的啊?”
叶子又问。
我想说林方阳,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开玩笑道:“不会是你吧?”
“放屁,我要有那本事,还用指望着嚯嚯你,赚那逼点赏金?”
叶子说话很气人,语言不堪入耳。
我啼笑皆非,含糊道:“我也不清楚谁干的,总有人不想让我好过了,先熬着吧!”
“查出来是谁,告诉我,老娘去废了他。”叶子很生气。
“不想杀我了?”
我心头暗喜,觉得叶子已经站到了我这一边,倒像是良心发现。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介意给她的聊天号码冲个会员!
“等玩够了你,再杀啊!玛德,晚上真无聊。”
叶子骂咧咧地挂断了。
我把手机关了,要留着些电量,明天联系云梦迪。
晚上九点多。
大家又在高楼上唱起了歌,袅袅飘荡在大厦四周。
这是绝不屈服的精神。
在安静中,我又住了一晚,朝阳再度升起。
光明是那样慷慨广阔,驱散了无尽的黑暗,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明亮之中。
扶摇大厦依然是停电状态,楼道里漆黑一片,静寂无声。
所有工作只能暂停。
刘芳菲带着一肚子怨气无奈宣布,上午全体放假,打扫卫生,不能离开大楼。
我简单收拾一下,步行离开了三十二层。
楼下大厅里,老黑正等着我,笑道:“还别说,没电的环境,倒是睡得格外踏实。”
我笑着点点头,这就是苦中作乐的精神。
“我也睡得很好,心无旁骛的缘故吧!”
其实,我昨晚几次都在梦中惊醒,持续的黑暗让人不太适应。
“云董来了,希望这一切都能改变!”
“她必须做到,否则就是承认自己输了。”
我面沉似水,对云梦迪也有不满,大家为了一份梦想,苦苦坚守扶摇,她却像是隔岸观火。
女人的心,真是猜不透!
我们走楼梯,来到了地下车库。
偌大的车库里,冷冷清清,只停着两辆车,我的那辆大众,还有一辆道奇房车。
没有车钥匙,当然开不了那辆房车。
更何况,那是云梦迪在平川市的专车,曾经开着去过东安县。
我坐进大众车里,老黑启动驶离车库,进入了平川的街道上,朝着平川机场驶去。
我曾经喜欢过大都市的繁华,也曾经心生向往。
但这几天的遭遇,却让我对平川市没了好感。
因为这座城市里,有手眼通天的林方阳,他能搅动平川的风云,将一切都搞得乌烟瘴气。
一个小时后,平川机场到了。
机场很大,很多出入口,看得人眼花缭乱。
旅者或者背着大大的行囊,或拉着重重的行李箱,都是步伐匆匆。
我不由幻想着,有一天我也会悄然出现在这里,坐着飞机去临州,近距离看一眼付晓雅灿烂的笑颜。
我们在出口等待。
终于,来自临州的飞机降落在机场。
又等了片刻,云梦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后面跟着两名忠诚的男保镖。
我看到她,心情一阵激荡,视线都模糊了。
“云姨!”
我高高抬起手,云梦迪展颜一笑,快步走了出来。
她打扮得很漂亮,穿着一套过膝的昂贵皮草,脚下的高跟鞋,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
“小岩,又受苦了!”
云梦迪摘下皮手套,展开手臂,当着众人跟我拥抱。
我也不由拥抱着她,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在她的肩头蹭掉了流出的泪水。
云梦迪放开我,又笑着跟老黑打招呼,“老黑,谢谢你,一直帮着小岩。”
“我们是兄弟,患难与共。”老黑强调。
“呵呵,既然这样,我就放过韩风吧!”
云梦迪笑了起来。
我听出来了,云梦迪想取消韩风在武馆的股份,临时又改了主意。
韩风,东安县曾经强大无敌的存在,他的命运居然掌握在云梦迪的一念之间。
随后,云梦迪吩咐两名保镖,打车去扶摇。
我跟她一起坐在大众车的后排,老黑稳稳发动了轿车。
云梦迪来了!
我的心也安定下来,一切终于都要过去了。
“小岩,跟我说说,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云梦迪的语气,像是聊家常。
我直言不讳,将一切都说了。
老金拦路,庄飞被抓。
林方阳派人来,试图收购周顺公司。
停电!
联合检查,没开门,贴了封条。
接着又给停电了,而且还停水,直到现在也没恢复。
云梦迪一边听一边点头,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管吗?”
“云姨很忙,这些都是小事儿。”
我言不由衷,却也带出些怨气。
“我们是付出些代价,但对方也暴露了一批人,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云梦迪眼中闪现出不屑的狠厉,这才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还特意选择了免提模式。
“哈哈,梦迪董事长,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别来无恙?”
一个中年男人的笑声传了出来。
“能好过吗?”云梦迪十分不悦,沉声道:“秦市长,我打算撤回平川市的投资!”
“怎么,生气了?”
“难不成还要高兴?纵容流氓拦路,公安部门胡乱抓人,制造停电、停水,封了扶摇大厦,明摆着撵我走啊!”
云梦迪义愤填膺:“多少个市都盼着云河集团入驻呢,何必虎落平川被犬欺!”
“梦迪董事长,千万消气。谁干的?简直无法无天。”
话筒里,传来秦市长拍桌子的声音,他也生气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必须严肃处理相关人员,确保企业今后的正常运营。否则,平川市就另请高明吧!”
“这件事必须一查到底,破坏投资环境,就是破坏经济发展的罪人!”
电话挂断了!
云梦迪一扫俏脸寒霜,咯咯笑了起来:“跟我斗,自不量力,早晚搞垮他。”
“我支持云姨,干掉他!”
我举了下拳头,心中又燃起了豪情。
老黑也激动了,虽然没插话,但车速提快了许多。
轿车行至半路,刘芳菲和物业经理的电话先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