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调查报告，肖牧点开几个视频。

    全部都是路人手机拍摄的‘飞尸’视频。

    不要问怎么都是手机视频，都是路人拍摄，而没有监控拍摄一类的视频。

    城市内的监控，几乎不会对着天空拍摄！

    肖牧已经脑补出了一段剧情。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不光是灭门，还残忍的制成‘人皮气球’。

    这种情况封锁消息也封锁不住。

    闹鬼、飞尸、鬼影……这些关键词想来已经出现在网上了。

    既然调查报告是六天前，想来当地警方也查过了，而后特案调查处抵达。

    能逼着赵晓棠他们说自己是废物，说明除了四张人皮，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就很可怕了……肖牧的脸色慢慢凝重。

    这不是说明案件本身的恐怖。

    而是作案人处理人皮的过程，以及抹去作案痕迹。

    光是从一个活人身上剥下完整的人皮，拥有‘外科之心’能力的肖牧，知道这种难度有多大。

    而后再把人皮恢复成人形，利用特殊手段减轻重量，密封不漏、注入气体、让其漂浮……

    这样一个过程，不止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那么简单。

    光是这种手段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关键点，是一家四口，四张人皮。

    作案人的制作过程，居然没出现任何失误？

    比如人们都玩过气球，稍微不注意就炸了。

    有人能完整的在四个活人身上剥下四张人皮，做成气球，却没有出现任何失误。

    这得是多么的‘熟练’？

    你觉得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人。

    会这么熟练到没有失误，一次性做成四个人皮气球？

    老祖宗都已经告诉过我们答案。

    熟，才能生巧！

    最后的最后。

    也是本案最可怕的地方。

    得是怎样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把四个活人的皮剥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能把赵晓棠那些警王吓到的关键。

    因为只有老刑侦才清楚这种作案人有多么恐怖。

    冷静的思维、稳定的心态、灵活的双手、熟练的技巧……以及作案后让人无法发现痕迹的手段。

    这才是赵晓棠为什么会对肖牧说：过去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案子。

    其实他想说的是，就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罪犯！

    可能有人还没有听出这个‘可怕’的点。

    比如说完美犯罪，以及无限接近完美的案件。

    很多人都听过。

    那么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这世上会不会存在一类完美的……罪犯？

    往往出现这类的罪犯都伴随着一个特点。

    高智商！

    “要下机了。”

    赵晓棠的话语传来。

    “这么快？”

    回过神，肖牧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可怕吗？”

    睡了一觉，恢复了一点精神的赵晓棠笑着问道。

    “有点，但不多。”

    肖牧表情平静，“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你们也想到了吧？”

    “嗯，智商高、心理素质高，作案人冷静的有点不像人类。”

    赵晓棠点头，“这类人绝对不会是神经病，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也不会是心理有问题，更不像是那些变态到喜欢杀人的人，至于说寻仇……有点扯。我们都能清楚，越是急切报仇的人，越不会玩出这种花活，只会是残忍的报复，绝不会玩艺术，报仇者面对仇家也不会很有耐心。所以这起案件……不合理！”

    “是啊，不合理。”

    肖牧双眉紧蹙，“目的是什么？”

    他再次拿起平板电脑，看了一下四名被害人身份信息。

    牛文成、男、39岁、某软件公司高管……

    蔡芷晴、女、37岁、家庭主妇……

    牛晓雨、女、13岁……

    牛宇、男、7岁……

    这一家四口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之所以能从人皮上找到他们一家四口。

    其原因是被害人蔡芷晴的脖颈上有一块半掌大小的胎记。

    通过大数据人像对比，锁定后又经过排查家庭。

    确认四名死者是这一家四口。

    而后又经过调查，半月前一家四口开车自驾游。

    亲人还以为他们在外地游玩。

    结果……灭门！

    通过警方后续调查夫妻俩过去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更不存在一些仇怨问题，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人。

    不存在被害‘因果’。

    然后就是被害人一家的车被找到了。

    随意的停在路边，所在地段是一处郊区，没有监控……

    这就是调查结果！

    “是不是很奇怪？”

    赵晓棠叹了口气，“说难听的话，他们这一家四口都不配让这种作案人对他们下手，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对待他们一家四口，我们都想不通，也不合理，最后……除了人皮，剩下的四具尸骸，也根本无法找到。但大概也能猜到，是被特殊处理了。”

    所谓特殊处理就是毁尸灭迹。

    普通人经常会被影视剧误导，以为在怎么毁尸灭迹，都会留下痕迹。

    可肖牧和赵晓棠他们却知道。

    有些人真的可以把毁尸灭迹做到极致，不留下一点痕迹！

    “是啊，越来越不对劲了。”

    肖牧的思维在疯狂的转动，喃喃，“普普通通的一家人，的确是不配让这种人对他们下手，所以……目的呢？”

    他们为什么这么确认不是会寻仇一类？

    前面已经说过。

    作案人应该是不止一次这么杀过人了。

    你是有多少仇家啊，才能练习出这样的‘熟练度’？

    这就好比武侠小说。

    你的仇家只是一家普通人，你要报仇的话直接就能把仇家满门弄死。

    你特么偏偏憋在深山里修炼神功，等到神功大成了才去把仇家弄死。

    这合理吗？

    智障看到了都得说声智障。

    真要这么玩，纯纯脑子有大病啊！

    如果不是寻仇的话，作案人又为什么要对这一家四口下手？

    前面还说过。

    作案人的心理素质极高，头脑极为冷静。

    神经病也不可能有这种脑子和心理素质。

    以赵晓棠他们的能力，也不可能放过任何疑点。

    没有找到，说明连疑点都不存在。

    肖牧的脑子慢慢宕机。

    纸上谈兵没意义，先去现场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