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看着,江向北脸有些红,只是他肤色偏深,外表上看不出来,“这些都是唐纪委的爱人告诉我的。”
唐纪委的爱人?
许青悠还没来得及问谁是唐纪委,门外便响起女人的招呼声,“哎呦,这就是小江媳妇吧?”
话音未落,中年妇人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便已经跨进了院落,她脸上带着热情的笑,把篮子递给了许青悠。
篮子上没有盖布,许青悠一眼就瞧见了里头的东西,是几包油纸包着的东西,估计是糕点。
“这就是唐纪委的爱人。”江向北话没说完,就被妇女打断,“什么唐纪委的爱人,怎么介绍呢?”
扭过头,她又笑着看向许青悠,自我介绍道:“我叫徐丁香,是岛上的妇女主任,你就叫我香姐就行,这是我儿子唐向前,小名土豆。”
刚才看不到正脸,徐丁香只是觉得小江媳妇背影挺好看,现在二人打了照面,徐丁香登时被惊艳住了。
怪不得老唐说小江一提起媳妇就笑呢,这样貌谁见了不乐啊?
还有她身上穿着的这裙子,说不出和商店里卖的有啥不同,可怎么看着这么好看呢?衬的这姑娘皮肤白的跟灯泡似的。
土豆年纪小,更是直言:“妈!姐姐好漂亮!”
许青悠噗嗤一笑,给土豆手里塞了一把糖果,又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姐姐谢谢你。”
但土豆见了糖却没第一时间收下,而是先看向徐丁香,徐丁香点了点头,他才把糖放进口袋,向许青悠道了谢。
见孩子教的很好,许青悠对这位“香姐”又多了几分好感,她含笑把徐丁香迎进屋里,自我介绍:“我叫许青悠,香姐以后就叫我青悠吧。
刚才听江……听向北说,这屋里的东西都是香姐你帮着张罗的,可真是麻烦你了。”
说着,她从行李里,拿出一罐辣肉酱,不由分说塞进了徐丁香的怀里,“香姐,这肉酱是我自己做的,你拿着回去尝尝看。”
这下徐丁香笑的更真了,她倒不是馋这肉酱,而是觉得许青悠会来事儿,能处。
虽然之前她家老唐和小江的关系很不错,但毕竟小江之前是单身,现在结了婚,就不一样了。
不是有句老话么,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妻子好,一个家才能兴旺。
她这次特地上门也是想考察考察江向北媳妇的性子,要是不行,她就是拧着老唐的耳朵,也不会再让他们交往的。
不过考察归考察,这肉酱可不能收,海岛物资本来就少,猪肉不仅贵还少,她可不能平白占了这个便宜,这回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老唐会落下什么话柄。
徐丁香刚要推拒,许青悠便开口道:“香姐可别拒绝,我这肉酱您也不是白吃的,这不是初来乍到嘛,买菜的地儿都不知道在哪,后头麻烦香姐的地方多着呢。”
许青悠笑的很甜,也很真诚,买菜的地方不会太难找,但和人打好关系的机会没那么多,她这肉酱做了本就是用来送人的,能起到作用就不亏。
而且妇女主任也是个挺大的官儿了,这位香姐在岛上当是个有地位的。
这一笑,又叫徐丁香惊艳了下,她牵着的孩子似乎闻到了肉酱的香味,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她宠溺的看了他一眼,没再拒绝,而是爽朗一笑:“行,我们家离你这也就隔着两三家,有事你尽管来找我。”
东西送到了,自然没有继续打扰的道理,临走时,徐丁香笑着拍了拍江向北的胳膊,“你这臭小子运气真不错,既然结婚了可得好好对人家听见没?人家姑娘大老远来随军,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回到房子里,唐纪委正巧回来,见到徐丁香他好奇问道:“见到小江媳妇了?怎么样?我听那小子吹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你是没看见,一说到自己媳妇,小江那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徐丁香哪有功夫回答他,她正和土豆斗智斗勇呢,刚才许青悠送了土豆一把糖果,要是不要回来,土豆一嘴的牙全都得蛀了去!
她刚回家就撵孩子,许青悠送的那罐子辣肉酱就这么被她随意放在桌上,唐纪委瞧见这罐子有些稀奇,“媳妇儿,这啥呀?”
徐丁香头也没回,“小江媳妇送的。”
江向北媳妇送的?那可得瞧瞧!
不用打开,光是凑近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肉香味,送的是吃的?
唐纪委打开罐子,登时就被一股子浓郁肉香迷了眼,妈呀这啥玩意,这么香!
等徐丁香得胜归来时,就看见唐纪委一个劲儿用手在罐子里掏肉酱吃,她赶忙跑过去制止,还没到屋门口,一股子又辣又香的味道直窜她天灵盖,她都有点被香迷糊了。
妈呀,这香味咋这么邪乎!
那边,许青悠刚送走徐丁香,一回头,江向北都已经收拾东西收拾了半天了,跟个贤惠的小媳妇似的,行李里大件儿的重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拿出来放在了地上。
“这些沉,你别动,等会你说放在哪,我来搬。”江向北道。
许青悠扬了扬眉,对他的行为很满意,男人就得眼里有活,可不能养成大爷,她结婚可不是来伺候大爷的。
不过考虑到江向北的伤势,她还是关心了句:“你这伤口搬东西不会又裂开吧?”
江向北摇摇头,这些东西他单手就能搬,根本用不着两只手。
见他单手搬重物还行动自如,许青悠也就没再劝阻,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
只是到了晚上,两人要睡觉时,尴尬了。
许青悠收拾东西忙活了大半天,临了到了要睡觉的时候才发现,这屋子里头竟然只有一张床!
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江向北倒是没说什么,老老实实拿出铺盖一如结婚那天一样,准备打地铺,提也没提床的事儿,仿佛心里默认了床是许青悠的。
可他越这样,许青悠越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占了床,叫一个伤患打地铺,这事儿她干不出来啊!
而且海岛湿气重,真睡地上指不定就会着凉生病。
许青悠看了眼床铺,两个人睡绰绰有余,她把枕头放在中间隔着,朝江向北招招手,“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