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婚纱,实则就是一套白色的裙子,按她的想法,结婚没有钻戒,总得有套婚纱吧?
这年代的结婚照一个比一个穿的土,她可受不了。
原先想着抬出王梅梅的名号,刘秋玉会羡慕嫉妒,没曾想刘秋玉竟然撇撇嘴嫌弃起来,“王梅梅咋了,我看她做衣服的水平也不咋地,还比不过姓许的呢!”
对于那笔打了水漂的巨款,刘秋玉始终耿耿于怀,当初她不也是冲着王梅梅的名头去的么,找上门的时候还被王梅梅一通刁难,花了那么多的冤枉钱结果还没比上许青悠!
第二天她就气势汹汹坐船去港口说理,可她说出来的话压根没人信,偏生她又没什么证据,不仅被大家一通指责,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再后来,刘海便把她禁了足。
白珍珍蹙起眉,有些纳闷,自从上了岛,她便总有一种事情超出把控的感觉,如今又一次从刘秋玉口中听到许青悠的名字,还和做衣服有关,当即详细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秋玉却不愿意多说,在她看来,夸许青悠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而且她现在就白珍珍一个朋友,要是把自己那些丑事儿都说出来,白珍珍不愿意搭理她了咋办?
见刘秋玉不说话了,白珍珍只能把这件事压在了心里,从兜里拿出五毛钱,“秋玉,你能帮我去买份报纸吗?我请你喝汽水。”
“成。你等着!”见有好处,刘秋玉乐了,接过钱就往外跑,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白珍珍鄙夷的眼神。
“系统,男主现在的好感度多少了?”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后,她轻声问道。
随即一个机械声凭空响起,“检测到贺知远好感度70\/100,刘秋玉好感度:95\/100……”
只要是经常出现在她周围的人,好感度都会以具体的数值表现出来,这些天下来,她已经成功把招待所的职工都攻略了个七七八八,好感度都在80以上,也让她有了不少自信。
所有人里头,刘秋玉是最好攻略的,只要给点钱,好感度就哐哐上涨,男主贺知远则是最困难的,她多次送饭,互动,也只涨了十几。
不过这不重要,反正他们都要结婚了,时间还长得很。
刘秋玉很快就带着一瓶汽水还有一张报纸回来了,五角钱足够再买一瓶,她只带了一瓶回来,剩下的两角钱显然是被她私吞了。
没错,这人就是如此的见识短浅。
白珍珍藏住眼中的瞧不起,浅浅笑了一下,“我前几天给报社投了一篇稿子,报社回复我说已经通过了,过几天就能有稿费寄过来,到时候我请你下馆子去!”
说着,她展开报纸,翻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的文章,刘秋玉听到能蹭饭也很高兴,帮着她一起找,两人把报纸翻了五六遍,才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到了白珍珍的稿件。
那位置十分尴尬,夹在几个大版面的缝隙之间,标题也比其他标题要小,一点也不显眼,白珍珍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不应该啊……
按照书中情节,她的文章虽然不在头版,也在显眼的位置,这怎么会……
比现实更打击人的,是刘秋玉的嘴,她指着那块巴掌大的版面道:“就这么点大啊?怪不得我没找到呢,还没我巴掌大。姓许的上回的投稿,有半张报纸那么大呢!”
又是姓许的?
白珍珍的眉头只锁了一秒,便恢复了往常温柔的模样,“秋玉你别开玩笑了,半张报纸那么大不得是头版么,头版可都是大作者的投稿,哪里是谁都能上的。”
她对于版面也很不满意,嘴上却道:“以后这种瞎话可不能再说了,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肯定会笑话许同志的。再说了,能登上我就很满意了,也算是多了个挣钱的法子呢。”
话里话外都不相信刘秋玉的话,这叫刘秋玉急了眼,平时她是很少聊许青悠的成就的,她不傻,直到长他人志气就是灭自己威风。
可白珍珍竟然说她说瞎话,这就叫刘秋玉很难受了,她摊开手掌,“你咋还不信我?再给我四毛钱,我还记得那两期的刊号呢!”
刊号她想不记得都不行,那几天刘海恨不得把报纸贴到她的脑门上,叫她不要和许青悠作对。
白珍珍:“……”这人该不会是想借着这事儿坑她几毛钱吧?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信邪的拿出了两毛钱递过去,“成。”
钱给了,白珍珍心里头却有些不踏实起来,她还没见过刘秋玉这么笃定的样子呢,平常见得最多的表情,就是心虚,今天这样笃定,难不成是真的?
接着,她又摇了摇头,甩掉了这可笑的想法,她可是女主,怎么可能比不过女配呢?这又不是虐女主文,是大女主爽文!
只是她没想到,现实很快甩了她一巴掌。
拿着刘秋玉递回来的报纸,白珍珍的瞳孔忽的睁大,头版的几个字叫她有些恍惚起来,'生如夏花般灿烂',这是七十年代的标语吗?
她一直以为这是后世的网络用语啊……
联系起换嫁的事儿,白珍珍心头猛地一跳,书里可没说许青悠有过投稿的事儿,还有刘秋玉刚才说的做衣服,许青悠会做衣服吗?
她一把抓住身旁的刘秋玉,脸上的温柔褪去,只留下一脸严肃。
“秋玉,你给我说说,那个许青悠许同志,最近还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秋玉不大乐意,要说许青悠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得说她之前丢了多大脸,谁愿意说自己的丑事儿啊?
不过很快,她转变了主意,白珍珍竟然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大团结!
这人可真是个大傻子,人傻钱多!
“成,那我就跟你说说吧,最近她身上还真发生了个大事儿呢,你不在岛上不知道,都传遍了!”
把大团结塞进口袋,刘秋玉讲起了许国忠上岛的事儿,还刻意略过了她丢人的那段,讲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