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陈济耀微微皱起眉头,鼻翼轻动,似乎在努力捕捉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气息。
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要把人带回来,我之前还一直以为霍渊是个情种呢,没想到竟然跟我差不多啊!”
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属下一脸迷茫,完全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济耀不耐烦地打断了。
只见陈济耀偏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发出“啧啧”两声,满脸嫌弃地说道:“你怎么还杵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赶紧滚出去吗?真是耽误本殿下与美人儿亲近!”
听到这话,那位属下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哪里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急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小的马上走,马上走!”
然后转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生怕走慢一步会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走到门边时,他还不忘轻轻合上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房间里只剩下陈济耀和薛阿肆两人。
陈济耀淫笑着一步步走向薛阿肆,嘴里喃喃自语道:“没有洛玉荷又如何?有你也不错,反正本殿下可不挑食。”
话音未落,他便张开双臂,一把将薛阿肆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床边走去。
刚刚把怀中的佳人轻柔地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陈济耀便急不可耐地俯下身去,如饿狼扑食一般疯狂地亲吻着薛阿肆。
而此时的薛阿肆看似娇柔无力,实则心中早已有所盘算。
就在陈济耀全身心沉浸在欲望之中时,她悄悄从袖中抽出一根细如发丝、闪烁着寒光的银针。
这根银针是已经被淬上了毒的。
趁着陈济耀毫无防备之际,薛阿肆迅速出手,手中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后背的一处大穴之中。
仅仅只是一呼一吸之间,陈济耀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软软地瘫倒在床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薛阿肆从床上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她看着瘫倒在床上的陈济耀,眼中满是不屑:“你就自己好好享受吧!”
随后,她掏出一颗药丸喂进陈济耀口中,这药能让他完全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这会记得在梦中发生的一切。
没过多久,陈济耀的脸色明显红了起来,并且时不时地发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呻吟,这明显就是做了春梦的表现。
薛阿肆却是完全不管他,她起身查看房间内的情况,想看看这里有什么能利用到的秘密。
只是翻到一半后,她便马上停下了,因为她知道即便能拿到罪证又怎么样!
皇帝就太子一个儿子,当年大哥提供的证据再多,不也被说成了诬告吗?
至于夏国的其他皇室宗亲,在皇帝继位的时候,全都杀得差不多了。
借剩下那的人几个胆子,也是不敢反抗皇帝的。
薛阿肆便干脆扯了衣裳,又弄乱了头发,一副看似被人凌辱后样子,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人来“捉奸”。
洛越赶回将军府的时候,正赶上霍渊刚刚吃完药睡下。
其实这药虽然能止痛,但是最大的功效是“助眠”,只要服下这药丸,霍渊就能安安心心地睡个“好觉”。
倒不是真的能进入深度睡眠,而是他能在梦中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洛玉荷。
这回梦里的洛玉荷不再是那死前的凄惨模样,也没有向他索命,反而是能和他一起心平气和地聊天,下棋。
就和洛家没有出事前一样,有说有笑。
偶尔他也会梦见自己的大哥霍泓,他们在一起练剑读书。
大哥霍泓不再满脸是血的,质问他。
其实霍渊所谓的旧疾就是头疼,难受的时候他能连续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或者说是根本不敢睡。
因为一旦闭上眼睛,他就能看那些故去的人一个个地要来掐自己的脖子,而他还偏偏无法反抗。
这天霍渊刚刚睡下,霍林就带着洛越过来“砸”他的房门了。
捂着头,霍渊爬起身,唤道:“进来。”
看着手足无措的两个人,霍渊闭着眼睛道:“出了什么事情,让你们慌成这样!”
洛越连忙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很是“焦急”地说:“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后巷了,而我师妹已经不知去向了,我去那间首饰铺子询问情况,他们竟然说没有接待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