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薛阿肆的仆从,丘达平日里总是尽职尽责地守在将军府分给他们的院子里,等着自家主人归来。
然而今日,眼看着天色渐晚,却始终未见薛阿肆那熟悉的身影踏入院门,丘达不禁心生担忧。
犹豫再三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走向了洛越,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主人师姐,不知道为何,我家主人今天迟迟未归,你可知晓她的去向?”
洛越闻言微微一怔,她着实未曾料到向来沉默寡言、一心只顾美食的丘达居然会主动询问起薛阿肆的行踪。
要知道,自上船以来一路前往夏国京城,这一路上丘达几乎很少与人交流,仿佛除了对各种美食有兴趣之外,对其他事物都显得不怎么关心。
此刻见他如此关切地打听薛阿肆的下落,洛越自然感到颇为诧异。
不过,稍作思索后,洛越还是微笑着安慰道:“别担心,小师妹她只是临时有事外出处理一下,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说罢,还轻轻拍了拍丘达的肩膀以示安抚。
听到洛越这番话,丘达稍稍松了口气,但眼中仍流露出一丝隐隐的忧虑。
尽管他并未再多做追问,但那颗悬着的心却是难以完全放下。
第二天清晨,太子府。
房间内,太子陈济耀悠悠转醒。
当他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身旁正安静“沉睡”着的薛阿肆那张绝美的面容。
望着眼前佳人,陈济耀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
仿佛这么多年来的风月之事统统加起来,都不及昨天一个晚上。
回想起昨夜与薛阿肆共度的美好时光,陈济耀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那种身心交融的美妙感受,让他至今仍回味无穷。
想着想着,陈济耀情不自禁地想要侧身靠近薛阿肆,然后亲一下尚在熟睡的美人儿。
可谁知就在他试图挪动身体时,忽然感觉到腰部传来一阵酸痛之感。
想来定是昨夜过于放纵,以至于此时身体略有不适。
但即便如此,陈济耀脸上依旧得意的笑容,有此美人儿相依相伴,这点小小的不适又算得了什么呢?
“太子殿下,该上朝了!”此时门外便有人提醒道。
陈济耀慢慢起身,他的脚刚刚落地,才发现原来除了腰酸以外,他的双腿也有些发软,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薛阿肆,他轻哼了一声:“哼!小妖精。”
随后便在内侍的催促声中,更衣上朝去了。
等他出了房门后,薛阿肆才睁开了眼睛,她的指尖依旧是一根银针,只要刚刚陈济耀敢亲她,那可能今天就上不了朝了。
“薛姨娘,虽然昨晚上承宠,但是殿下并没有免去你的礼数,快快梳洗后去拜见太子妃娘娘,还有侧妃娘娘吧!”一个表情冷淡的嬷嬷此时正站在床边,对面朝墙壁次卧的薛阿肆说道。
薛阿肆面无表情地坐起身,任由她们去查看床单,也顺着她们打扮自己。
然后就被这样被带去了太子妃的院子。
比起太子妃陶南茉,太子侧妃霍澄乐的排场要更大一些,她看着薛阿肆进来后,先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挑剔了一番,然后又象征性地给了自己的见面礼。
等到太子妃陶南茉给见面礼后,薛阿肆还谢恩礼时,她没有“站稳”,还多亏了太子妃扶了她这一把,才堪堪没有摔倒。
而一时好心的陶南茉则是把扶人的手立马背到了身后,然后用疲惫的声音道:“都退下吧!我也乏了。”
随后众人都退了出去。
陶南茉等人下去以后,才摊开手查看手里的东西——一方旧罗帕,如果有什么特别之处,大概就是帕子上绣了一丛紫色的茉莉花。
“海的那边真的有紫色茉莉花,比我们这边的要香很多,而且花期也长。”一个俊秀的少年拉着一个差不多少女的手道,“我这次去的时候,没有买到种子,等我再去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回来。”
“我看你就是哄的。”少女娇嗔道,“哪里有什么紫色茉莉花。”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过几天,少女便在一方罗帕上绣了这一丛紫色的茉莉花,还有香料熏好了给了少年。
少年出手倒是大方得很,直接让人以茉莉花的样子,做了一只宝石发簪,花瓣的部分就是紫色宝石做的。
太子妃陶南茉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打开了一个首饰盒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发簪,然后用这方帕子把发簪包了起来,笑中带泪地说道:“到底,你们还能在一起,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