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这么说?你是我的老公,我为什么要恨你……”
司灼有些手足无措,为了缓解尴尬,她扯出了一抹笑容,装糊涂地回答道。
她明白晔华的意思,自从他和自己在一起后,晔萱便出来阻挠了,大大小小的伤害,越来越严重。
就连晔华的阴宅被晔萱发现了,晔华一直珍惜的婚房也难逃晔萱的毒手,可是他还在忍着。
晔萱,他唯一的亲人了。
晔华也跟着扯出了一抹没有感情的微笑,将司灼搂进了怀里。
司灼贴着晔华冰凉的皮肤,眼神黯淡了下来。
其实,她很想告诉晔华,他除了晔萱这个亲人,他还有自己和宝宝。
怎奈,她说不出口。
晔华的过去,她不了解,不好插嘴。
气氛很沉默,司灼以为晔华还在为婚房被破坏而难过,她主动地在晔华冰冷没有一丝热度的唇上印了一吻,
“别想太多了,不就是一些装饰,你要是喜欢,回头我们再重新布置下就可以了。”
“嫁给我吧!”
晔华突然低下头,捧着司灼脏兮兮的脸,柔情地说道。
“啊?”
司灼愣了,他们不是结过婚了吗?
“嫁给我吧!不是在阴间,去阳间。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邀请你的家人朋友,在他们的祝福中,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
晔华的声音很清冽,很有磁性,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司灼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张了张唇,好久才反应过来。
“什……什么?真的要办一场婚礼吗?我还可以邀请家人朋友,这是真的……真的吗?”
“当然。办一场属于你的婚礼……这是我亏欠你的。”
晔华宠溺地看着司灼,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温柔地笑着。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司灼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自己的惊喜之情。
一直以来,她觉得晔华是鬼,她这辈子只能在冥界成亲了。
就连在阳间买了新房,也是为了打发她的爸妈而已。
现在晔华竟然主动说为她办一场专门属于她的婚礼。
“我……我现在好想……好想哭啊!”
司灼直接扑到晔华的身上,紧紧地搂着晔华。
由于太惊喜太意外了,真的喜极而泣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场充满祝福婚礼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步骤。
她和晔华相遇巧合,就连成亲也是晔华当初单方面的,她根本没有体会到婚礼的喜悦。
就连平时有男朋友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人发现晔华不是人。
现在晔华愿意冒险为她再办一次,怎么能不开心。
“别哭啊!为夫会心疼的。”
晔华同样紧搂着司灼,脸上的笑意更浓。
“以前是为夫亏欠你的,今后的日子还长,为夫会慢慢补偿的。别哭了,乖……”
“嗯!不哭了,就是太开心了,有点控制不住。我感觉自己太幸福了……真的!谢谢你,晔华。”
司灼吸了吸鼻子,笑着将眼泪抹去。
小鸟依人地趴在晔华的肩头,脸上全是刺目的笑容。
“回去以后陪你去买家具,咱们一起把新家布置的漂漂亮亮的。
然后,再去拜见岳父岳母,请求他们允许我娶你。好不好?”
晔华不会说情话,可是这些话在司灼的心里,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百倍。
司灼猛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那个……和我长一样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晔华有些累了,下巴支在司灼的肩膀上,慵懒地问道。
“他啊,是菩萨玉净瓶中的杨柳枝幻化而成的。法力高强,也是他用晔萱那块玉石将你体内那些可怕的远古煞气给驱了出来。
帮了太大的忙呢!不然,我就要按照那密室上的壁画记载,亲自放血救你了。”
司灼轻柔地说着,想着开始的危险,真是有惊无险。
好在晔萱来了,让他们知道了晔华究竟为什么昏睡不醒了。
不然,就是流尽全身的血,也驱不走那些煞气。
真是后怕。
“傻娘子,以后不允许这么冒险了,为夫不会出事的。在千年之前,杀戮太重,被阴司抓了去投进了地狱岩浆之中。
虽然大难不死,但是留下了严重的病根,每过两百年,地狱岩浆作为活跃的时候,我身上就会出现灼烧之痛,只有远古冰河的冰块才能缓解。”
晔华原本还是挺反感卯十先生的,毕竟无缘无故出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男人陪在自己娘子身边,换做谁都觉得恶心。
不过听到是卯十先生及时出手,才让司灼免去了以身犯险之难,稍微转了一点态度。
他轻轻地挪动了一下下巴,用耳朵蹭着司灼的脸,很轻声地对司灼诉说着这次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的原因。
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愿意告知司灼自己的过去,哪怕只有一点点。
司灼猛然想到,可是那张冰床不是被晔华醒来时打碎了。
“砰——”房间的门被突然从外面推开,动静极大。
卯十先生双手握拳垂在身侧,脸色阴暗。吉尔京则是望了望天,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安安静静地靠在门口。
司灼本来想跟晔华说什么的,被突然闯进来的卯十先生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
“卯十先生,怎么了,这么大的火?”
“把玉石交出来!”卯十先生没有回答司灼,而是直接伸手对闭目养神的晔华喊道。
“不给。”晔华懒洋洋地趴在司灼的肩膀上,连眼睛都没睁开。
“把玉石交出来!”卯十先生又重复了一遍。
“我偏不给。”晔华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微微侧眸,挑衅地看着卯十先生。
打量了一会后冷冷地又补充了一句,“好恶心。”
卯十先生瞬间瞪大了眼睛,挽着衣袖嚷嚷道要教训晔华。
“混蛋小子!你竟然说老子恶心?你小子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是哪儿来的吗?你是老子的灵气孕化而成的!你说老子恶心,不就是说自己恶心吗!”
原本的卯十先生虽然不着调吧,最起码还知书达理。
一口一个:姑娘,在下。
这下好了,炸毛了以后:混蛋,老子,全部蹦出来了。
司灼非常怀疑,他真的是菩萨手里的人。
晔华的额头中间皱成了一个川字型,扭了扭脖子后,轻柔地在司灼的脸上小啄一口离开了床榻。
他歪着头很不屑地睨着卯十先生,修长的手指从上往下,不紧不慢地将黑色的衬衫扣子扣上。
“我有爹有娘。别仗着你身份特殊就可以乱说任何东西。碰了我的逆鳞,我可不管你是神是佛,绝对不会放过你。”
晔华话落的一瞬间,房间里的瓶瓶罐罐全部“砰”得一声炸裂了,吓得司灼差点没尖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