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为慕紫颜实孕期超声波检查,以监测腹中胎儿的发育状况。慕紫颜凝视着屏幕上的小生命,听着那清晰可闻的心跳声,眼眶不禁湿润了。苏玉温柔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欣慰与期待。
苏玉以温柔的语调询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慕紫颜含笑回应:“都好。”苏玉接着问:“你真的不想知道孩子性别吗?”慕紫颜心中涌起一阵好奇,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苏玉轻轻放下手中的探测器,搀扶着慕紫颜缓缓起身,自己则重新坐下,语调略显迟疑:“那你听好……”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显得有些神秘。慕紫颜不禁皱起眉头,紧紧握住苏玉的臂弯,催促道:“郝医生,请快点告诉吧!”苏玉笑着回应:“是个女孩,我确信无疑。”
慕紫颜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她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心中涌动着无限感慨。人们常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而如今的她已然和谭逸琛分开,没有了家的容身之地。未曾料想到上天竟如此眷顾,赐予她一个女儿。与她相依为命。
苏玉站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向慕紫颜说道:“紫颜,你腹中的孩子即将在两个月后降生,但对外宣称还需三月。我再问你一次,这孩子的父亲是不是谭逸琛?否则,我没有办法帮你瞒下去。”
慕紫颜轻轻转身,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她缓缓开口,声音略显低沉:“不是,这孩子是陆天明的。那时我与谭逸琛刚离婚,怕真相揭露对他造成沉重打击,所以有意将产期延后一月。”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慕紫颜的这番解释,既是对苏玉的回应,也似乎在为自己那未竟的善意找寻一丝慰藉。
苏玉轻叹一声,带着几分无奈,伸手扶住了她,缓缓言道:“我们回家吧。”
步入家门,只见陆天明已端坐在沙发上。听见门扉开启的声响,他即刻起身,疾步向慕紫颜靠近,并急切地拥她入怀。在耳畔,他紧张地询问:“你们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电话无法接通,急死我了?”苏玉对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略感惊愕,随即退至自己的卧室。
慕紫颜略显不自在,轻轻推开了陆天明,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解释道:“我只是前往医院进行了例行检查。手机或许是因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了。”陆天明听后,心中稍感宽慰,小心翼翼地将她引领至沙发旁,让她安稳落座,自己则紧挨着她坐下。
慕紫颜坐姿略显拘谨,而陆天明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侧颜的每一寸轮廓。他深知,自己对慕紫颜的容貌确有几分贪恋,但更令她倾心的是她那份优雅与大气。他心中暗想,她理应得到世间一切美好与尊重。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不曾靠近她,就是怕慕紫颜对自己产生畏惧。
陆天明试图牵起她的手,而慕紫颜则警觉地假意拨弄着发丝。他注意到她的躲闪,便坐直了身体,语气柔和地说:“紫颜,近期最好能在家里静养。若非必要,尽量不要外出。”慕紫颜侧过脸颊,目光中带着疑问:“何为必要,何为非必要?”
陆天明察觉到了她脸上的不悦,于是站起身来解释:“我们对外公布的孩子的出生日期,需要找到一个妥善的方式来掩饰真相。”慕紫颜回想起苏玉在医院时的提醒,不禁感到忧虑。尽管她之前已与谭逸琛说明真相——这孩子是在离婚后的不久与陆天明醉酒之夜意外来临,但为了维护他的颜面,才谎称怀孕已久。如今,媒体对谭逸琛和陆天明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关注,稍有差池便可能给两家公司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她既无力承担,更无法承受那份重压。
慕紫颜站起身,缓缓言道:“我知道了,但关键在于,我们应如何巧妙掩饰真相。”陆天明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这计划的可行性持保留态度。
苏玉原欲返回卧房,却在半途心生疑虑,忆起陆天明方才的反应,直觉两人之间定有未尽之言,遂折返,隐匿于墙角偷听。未曾预料,这孩子背后竟藏着如此不寻常的真相。
在返回卧室的静谧空间之中,苏玉悠然坐于床头,身姿轻倚,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她心中暗自琢磨,如何才能确凿无疑地证明这个孩子的确属于谭逸琛。回想起自己曾两次对慕紫颜进行试探,她却始终守口如瓶,未透露分毫实情。这令她不禁心生疑惑,难道她真的已决心远离谭逸琛的世界,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了吗?她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帮慕紫颜度过这个关卡。
仇英杰踏入家门,心中期盼着陆心悦的身影,却未见其踪影,内心不禁泛起一丝失落。步入浴室,他欲在浴缸的温暖中洗去一身的疲惫。不知过了多久,陆心悦的呼唤声如春风般将他唤醒。她的面容逐渐清晰于眼前,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你回来了?”
陆心悦心疼地触摸着他略显消瘦的脸庞,关切地问道:“累了吧?最近辛苦了。”仇英杰起身披上浴袍,随后牵着陆心悦步入卧室。未等陆心悦反应过来,他便将她轻轻按在床上,细碎而深情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与颈间。陆心悦感受到全身如久旱逢甘霖般的激情涌动,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起身体,回应着他的柔情。
“心悦,”仇英杰在她耳边低语,“我们要一个孩子吧!”然而,陆心悦却猛然从床上坐起,将仇英杰推开。这一举动让仇英杰大感意外,他愕然地坐直身体,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陆心悦的面容掠过一丝忧虑,她轻声回应道:“英杰,我此刻的心志,全然倾注于我的职业生涯之中,关于孕育子女之事,我尚未有深思熟虑。”仇英杰闻言,缓步至其身旁,一脸困惑地探问道:“孩子何以会成为你事业发展的羁绊?莫非……”
陆心悦的情绪略显波动,她解释道:“我深知,你足以给予我最为优越的条件去抚养孩子。然而,我身为母亲,岂能坐视不理,仅将责任交付于外人?设想之中,孩子的教育与照料,必将耗费我大部分心力,这无疑对我的职业进程构成阻碍。”
仇英杰闻言,不禁愤慨言道:“你只想到你的事业,有没有考虑过我?我为什么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此言一出,二人心境各异,气氛顿时凝重。
两人目光交汇,怒意隐隐。仇英杰退后半步,沉声道:“你如此自我,未曾顾及他人感受?”陆心悦针锋相对:“若非根基稳固,何以谈及子嗣延续?你事业未稳,莫非欲依赖父辈荫庇?”此言一出,仇英杰神色骤变,眸中似有怒火中烧,令陆心悦也不禁胆寒。她本能地后退,紧抓身旁柜角以自稳,眼前这位昔日伴侣的怒容,是她前所未见之景。
见此情景,仇英杰深知争辩无益,遂转身步入衣帽间,静默更衣后,重重摔门而去,留下一室寂静与陆心悦怔愣的身影。
陆心悦急忙奔向大门,耳边传来汽车呼啸而过的声响,待想看清楚后,车已经早没有踪影。心中不禁忧虑仇英杰会不会因气愤而遭遇意外。她迅速拨打了谭逸琛的电话。电话结束后,陆心悦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凝视着那已挂断的电话,心中暗自思忖:为何在危机情况下,她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竟是谭逸琛的身影,而非自己的哥哥?原来,在她的心中,她早已看出,仇英杰与哥哥之间的关系始终疏离如冰。
在挂断电话之后,谭逸琛迅速联系了仇英杰,并庆幸的是,他并未拒绝谭逸琛的邀请。
两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并肩坐在酒吧吧台前,他们俊朗的外貌与高贵的气质赢得了众多美女的瞩目,然而他们却对此视若无睹。仇英杰打破沉默:“这么吵。来这干嘛?”谭逸琛闻言,轻蔑地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正闹情绪么?这里正好让你抛却烦忧!”至此,仇英杰才恍然大悟,原来陆心悦联系了他。
谭逸琛手持酒杯,低沉地询问:“何事惹你这么生气了?”仇英杰一饮而尽杯中酒,叹气道:“因为孩子!”他急忙向谭逸琛阐述自己的看法:“她想投身事业,说我在此地尚未站稳脚跟。难道这些就与养育孩子相冲突?”提及孩子,谭逸琛放下酒杯,沉默不语。仇英杰察觉到他的忧郁,赶忙改变话题:“算算日子,慕紫颜临盆在即了吧?”谭逸琛却只是摇头叹息。仇英杰忽然忆起曾对邢峰许下的承诺——安排慕紫颜与谭逸琛见面,然而他居然已将此事抛诸脑后。目睹谭逸琛那失望的表情,他不禁在内心深处责备自己。
谭逸琛手握酒杯,目光深沉,流露出一丝忧郁,“我即将返回m国了。未来的事,就交给缘分吧。该说的,我已经跟她毫无保留地说清楚了。”仇英杰满脸无奈地看着谭逸琛那痛苦的神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谭逸琛,你这是怎么了?你向来都是风华绝代的强者,怎能轻言放弃?”谭逸琛注视着仇英杰,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回答道:“是因为我无法摆脱龙照先的养育之情,他随时都可以伤害到她。而我现在却无法做到全方位地守护她!”谭逸琛心中愤怒着,也只是将怨气藏在了心中。仇英杰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回到家中,仇英杰瞥见陆心悦蜷缩在沙发上,神情恍惚。他轻轻走近,陆心悦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抬头。她试图起身,然而在瞥见仇英杰那深情却又严肃的面容后,便保持了原来坐姿。
仇英杰在对面沙发上落座,庄重地说:“我有事与你商量。”陆心悦见他主动开口,立刻挺直腰杆,急切地回应:“好,你说。”他们之间太过默契,仇英杰深知陆心悦此刻的态度无疑是在求和。
仇英杰双手交叠置于膝间,神色认真地说:“邢峰上次来我办公室,希望我们能帮忙安排谭逸琛和慕紫颜再见一面。谭逸琛即将陪同雅茜前往m国待产,归期未定。方才我见到他,痛苦与无奈溢于言表。希望你能约出慕紫颜。”陆心悦强忍着情绪,倾听仇英杰的话语,脸色愈发难看,而这一切都逃不过仇英杰的眼睛。
陆心悦毅然起身,挑眉质问道:“如今,慕紫颜怀着我哥的孩子,你却要我将她带出去见她的前夫,让我将我哥置于何地?”仇英杰急切地站起,面带愠色地反驳:“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什么叫前夫!你怎能肯定,慕紫颜腹中的孩子便是你哥的?她对谭逸琛的情意难道就这般消逝了吗?”陆心悦毫不退缩,怒目圆睁地回应:“无论真相如何,这都是慕紫颜自己的选择。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仇英杰双眸微眯,凝视着她,内心激荡的波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语气夹杂着愤怒:“心悦,此刻我是在与你商量,并非让你宣泄心中的不满。你难道不清楚你哥的为人与品性吗?慕紫颜跟随他,注定不会有幸福可言!”陆心悦心火中烧,怒视仇英杰,厉声喝道:“仇英杰,我哥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让你如此评价他?”仇英杰同样不甘示弱,回以尖锐的语气回击:“因为他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此言一出,陆心悦彻底被激怒。她竭尽全力推向仇英杰,使他措手不及连连后退,两人皆满眼怒火,站在原地怒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