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内风起云涌，灵气环绕着空间翻腾。

    白色的海洋翻卷而起，它们也在欢呼，在雀跃。

    “009，你醒了！”

    庄阳轻声开口，他看着云海里小小的人儿，笑容满溢。

    009眨了眨眼睛，长睫毛像展翅的蝴蝶，他愣愣地看着庄阳。

    “宝宝，你笑起来真好看嘿嘿。”

    识海是灵魂的栖息地，庄阳在这里行动自如，一念之间，比在外界还要灵动。

    他弯腰摊开了手掌，009下意识地走了上去。

    手掌托起009，庄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他。

    “你还好吗？”

    庄阳说不出来的感受。

    最开始见到009在他的识海里，他还心存警惕。

    如今想来，他没有第一时间除去009，也许就是因为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牵连。

    而现在，这种牵连似乎更深了。

    009依然是一身蓬蓬裙，白色短发。

    庄阳越看越觉得有趣，以前一直当做是009故意变化成他的模样，现在却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一大一小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区别在于一个是娃娃，一个是少年。

    哥哥说，009吸收了他曾经的灵体。

    感觉怪怪的。

    就好像，他生了个儿子似的。

    看着009酷似他的模样，庄阳甩掉了奇怪的想法。

    009在庄阳手掌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无事。

    “宝宝，我很好，你看，我好像长高啦！”

    庄阳没看出来有没有长高，不过他的裙子似乎小了一点。

    之前有过猜测，009的裙子似乎是在遮盖他的大肚子。

    庄阳轻笑了一声，他真想掀开他的裙子看看。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009，你还记得你的本体吗？”

    009顿住了，也不转圈了，小心翼翼地看着庄阳：“记......记得，怎么了？”

    庄阳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可以看吗？”

    “不......不可以，现在还看不了，宝宝，我的本体......好丑的。”

    不可以给他看，还是可以但看不了？

    庄阳想到他小团子的模样，很快就明白了，他说的应该是现在本体被灵体的能量覆盖，看不了。

    但009似乎觉得本体太丑了，不太想暴露。

    “怎么会呢，你的本体很好看，一点都不丑！”

    009的本体就是一块玉石啊。

    他戴了一百多年的玉，温润细腻，纯白无瑕。

    怎么会丑？

    “真的吗？宝宝你怎么知道？”

    庄阳没回他，笑了笑，问道：

    “你的名字是天道取的吗？”

    谁知009摇头。

    “我的名字是灵九，我不知道谁取的，我醒来时就知道这是我的名字了，似乎有个人说了句话。”

    庄阳知道他还是个玉石的时候，并没有灵智，只能算是一个特殊的法宝。

    “什么话？”

    “什么九乃数之极......我不懂。”

    009用手指在太阳穴上转了转，小小呆呆的模样实在是可爱极了。

    “可能天道弄错了，祂和我订立契约，就叫我009。”

    庄阳伸出手指将他戳倒，看着坐在手心里的009，笑了起来。

    “灵九，那你为什么说自己是系统？”

    009一点都不在意庄阳和他开的玩笑，也跟着笑了。

    “这个是天道说的啊，祂说是从其他天道那里得到的最好的身份。”

    庄阳：“......”

    天道是故意的吧，系统009，似乎更加符合所谓最好的身份。

    “宝宝，你以后叫我灵九好吗？这才是我的名字。”

    虽然009听习惯了，但是他更喜欢灵九，他觉得这个名字特别熟悉，特别亲切。

    “好，灵九。”

    灵九笑得开心，庄阳看着灵九，仿佛自己缩小了一般，忍俊不禁。

    他其实认为灵九才是个宝宝。

    两个互为宝宝，在识海内交流，仿佛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

    而外界的卫渊，快要坐不下去了。

    他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作为一个凡人的不适。

    但他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并没有为此感到特别难受。

    不能引气入体，那就算了，只要能回到修真界，有师尊在，一切都好说。

    突然，他感知到，庄阳身边的灵气异常浓郁。

    卫渊眼睛发亮，他的神识微弱，靠自己，连灵气都感知困难。

    果然在庄阳身边有用。

    卫渊尝试着把周围感知到的灵气收入体内，可是灵气在周身逸散，完全进不去。

    唉，这个身体灵根太杂，他不知道要苦修多久。

    坐了半个时辰，腿都麻了，卫渊无奈地站了起来，在庄阳附近走来走去。

    才觉得无聊，就见庄阳睁开了眼睛。

    他眼睁睁地看着庄阳站了起来，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就兴奋地蹦跳着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