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就这点手段？一点幻象而已！”

    红莲似乎又拿回了主动权，她不知做了什么，八夫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渊！她已经受伤了！别怕！我......我会保护你......”

    八夫人说完，便像是融进了水里的雨滴，再无踪影。

    “八夫人！”

    卫渊急得眼眶通红，却下意识摸着心口处。

    没有任何不适感......

    红莲冷冷地看向不远处一脸凝重的卫渊，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别在我面前表演伉俪情深！你的八夫人已经不在了哈哈哈......”

    “红莲！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呃呃......什么鬼东西，给我滚出去！”

    ......

    红莲像是受到了什么困扰，本就半透明的身影，开始扭曲。

    一些奇怪的对话又再次响起。

    她的声音时而年迈沙哑：

    “唉，我怎么到这里了......”

    “回去，回去......”

    时而活泼好动：

    “我要出来我要出来......”

    “滚开，别挤我......”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疯了？”

    卫渊既焦急又疑惑。

    庄阳缓缓摇头，心中的猜测越发肯定。

    八夫人就算想要和红莲同归于尽，哪怕浑身变成了毒药，也难以对付一个大乘修士。

    可就是她下的毒，却对红莲造成了影响。

    红莲看起来就像是发了疯般，半透明的身体，像一阵烟雾，不停扭动。

    庄阳开口安慰道：“别担心，其实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八夫人！”

    “不是真的？怎么会，这世间再无八夫人这般，能靠一截木头化形成人！”

    庄阳不知师尊隐瞒了什么，却十分信任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卫渊。

    “我说的不仅仅是她，这个世界都是假的！这里只是镜像世界！”

    ”镜像世界？”

    卫渊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也记起了所有。

    只是受限于现在的身体，很多事情都做不到。

    如今也算是明白，为何这个八夫人出事，没有对自己产生影响。

    卫渊陷入沉思，却被庄阳接下来的话打断。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说的话十分熟悉？”

    庄阳面色逐渐凝重。

    他心里有所猜测，却也怕真如他所想。

    卫渊奇怪地摇了摇头，“这些人？”

    看向不远处”自言自语”身形无法凝聚在一起的红莲，他一点都不觉得熟悉。

    在他看来，红莲是发癔症了......

    庄阳自顾自点了点头，“嗯，也对，你没看过他们的对话，他们就像是曾经一直在我身边的天道直播面板......”

    红莲不知中了什么毒，灵魂受到了影响，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

    如果说，那不停变换的声音，其实是天道意识体，而这些天道意识体，原本就是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世界里，死去的灵魂呢？

    ......

    当初她抢夺了天道能量，又哪里会想到，天道裹挟着其他灵魂呢？

    可若真是这样，曾经那些小世界，那该有多少灵魂体，千百万，还是亿万万......

    庄阳心里隐隐有些忧虑。

    红莲捶打着头颅，不停地说着话，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似乎彻底泯灭在无数魂灵中，只剩下一具躯体，被众多魂灵抢夺......

    “哥哥，这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冥界！没有六道轮回！对吗？”

    小世界出了问题，亦或是，小世界本身就有问题......

    听到“哥哥”的称呼，庄修眼神闪过一丝光芒，却在一瞬间，又沉寂了下去。

    红莲抢夺天道能量，自然会受到影响，早晚都要自食恶果，只是因为八夫人的毒素，导致这结果提前罢了。

    她既然有本事吸收天道能量，那自然要付出同等代价，接纳那些无处可去的灵魂体！

    “宝贝，你想的没错，天道直播面板，是所有灵魂体的化身。而冥界，确实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