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礼堂内,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左右。
礼堂内灯光骤然一暗,原本明亮的礼堂,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本就不安的学子们,纷纷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
一时间,礼堂显得有些嘈杂。
“咔!咔!”
但很快,伴随着一盏盏灯光点亮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原本空无一人的礼堂讲台上,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身穿黑色西服,身材高挑,留着黑色长马尾,面容漂亮的女人。
此时,对方正表情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一众嘈杂的新生,迟迟没有开口。
一秒,两秒……
转眼间,两分钟的时间,便悄然流逝。
台上的女人始终不发一语,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众人。
原本格外嘈杂的礼堂,也不知何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当中。
就在众人心头茫然时,台上的女人却突然开口了:
“作为京大这一届的新生,你们的表现,让我感到非常失望。”
“嘈杂,混乱,无序,愚蠢,这四个词的含义,在你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会议开始前,校方主动为你们求情,那么我会像对待没有到场的那群废物一样,直接剥夺掉你们所有人的入学资格。”
“所以,你们应该为此感到庆幸。”
女人的声音格外冰冷,但这番话落在众人的耳畔,却仿佛一颗点燃的炸弹,瞬间惊动了所有人。
“没有到场的人,都被取消入学资格了?”
“开玩笑呢吧!”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校方的领导么?”
场中的学子心头纷纷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只是仅仅因为参加所谓的入学仪式迟到,竟然会被直接剥夺入学资格。
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一所大学,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哪怕对方是校方的领导,也没有资格这么做才对!
只是还没等众人继续多说什么,伴随着台上那名女人抬手的动作,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瞬间席卷全场!
“!”
在众人紧缩的瞳孔中,对方的身后竟浮现出了一个庞大无比的虚影。
鱼身蛇尾,其首如虎,须髯狰狞,四爪若鹰。
一双宛如灯笼般的青绿色兽瞳正俯视着下方的所有新生,充斥着酷烈的杀意。
而伴随着这道恐怖虚影缓缓张开狰狞的獠牙,一道宛如来自深渊的尖啸,瞬间响彻在众人耳畔。
“戾!”
在听到这道尖啸声的瞬间,所有人只觉脑袋仿佛遭受到了重锤攻击一般,脸上纷纷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可即使脑袋中传来的剧痛,让他们忍不住想要挣扎起身,但诡异的是,无形中,却仿佛有着一股力量束缚在所有人的周身。
让大多数新生连抬起手指都无法做到,只能和原本一样,呆呆地注视着台上那道女人的身影。
一时间,心头不由得涌现出强烈的恐慌感。
奇特的压制感,是对方的特性么?
座椅上,感受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那股神力气息,陈羽心头略感惊讶。
凭借着觉醒机械神国带来的强大算力,对方召唤出的这头似蛟似龙的诡异眷族所发出的尖啸,并没能对他的大脑产生任何影响。
而且更让他感到疑惑的则是,不知为何,此时直觉却告诉他。
只要开启神国释放出黑光1号,他就能轻松冲破对方施加的束缚。
这种没来由的直觉,让陈羽感到十分意外。
就仿佛,对方是刻意这么做的一样。
“对方,是想逼我们动手么?”
陈羽心头思量着。
接着,他便转头看向前方那些似乎知道内幕,提前来到礼堂,此时和他一样,同样没有受到影响的身影。
在注意到这群人并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后,陈羽顿时便打消了召唤眷族的想法,而是静观其变。
但有人却不这么想。
“臭女人,你在瞧不起谁呢!”
“一起上!”
“解决她!”
伴随着一道道怒吼声,数道身影纷纷召唤出了各自的眷族一跃而起,试图给台上那名嚣张的女人一个教训。
然而就在他们各自召唤出眷族的一瞬间,还没等他们控制眷族出手。
下一秒,他们的眷族就仿佛遭到了一股无形之力的攻击一般,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这些眷族竟纷纷倒飞而出。
狠狠砸在远处的墙壁上,口中不断发出哀鸣。
转瞬间便彻底死亡!
而那几名召唤出眷族的十多名新生,也在各自的原初眷族死亡后,受到了反噬,纷纷脸色惨白,口吐鲜血。
同时仿佛被施加了某种力量,一个个竟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双眼直勾勾地望向台上那名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女人。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仿佛成为了提线木偶般,无法抵抗的绝对支配感,他们的表情顿时变得骇然。
“居然有胆量对我出手?勇气可嘉,不过,也仅此而已,没有相匹配的实力,便贸然出手,只会越发彰显你们的愚蠢!”
看着在自己一击下便纷纷受创倒地不起的这十余名新生,台上的女人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将目光从这十多名学子身上收回后,接着她便平静地宣判道:
“擅自打断入学仪式,加上对学生会会长动手,数罪并罚,根据京大学子管理条例,我有权利直接剥夺你们的学子身份。”
“但考虑到你们新生的身份,因此我打算从轻处理,只扣除你们50点学分,最后的缴纳期限为新生军训结束之前。”
“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够通过新生军训。”
“现在,你们可以重新入座了。”
“呼!”
话音落下,原本束缚在众人身上的诡异力量瞬间消散,但由于这股支配力消失的太过突然。
因此,这十多名受创的新生根本来不及控制自己的身体,纷纷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但经过刚才被碾压的经历后,这十多名新生此时却已然没了原本的傲气。
因此即便心头再怎么愤恨,他们也只能咬牙。
在众人或讥讽或怜悯的目光中,狼狈地重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而有了这十多名新生的遭遇,原本还对台上的女人感到不满的新生们,此时一个个也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引起对方的不满。
偌大的会堂,也因此变得格外寂静。
只剩下众人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