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一辆面包车正行驶在新江市的外环路上。
在拐弯处,由于左边有一条河,右边是一座发电站,所以这里有大约二百米的路程明显变窄。
这时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大型卡车急驶而来的声音。
没等面包车采取应急措施,顷刻间,这辆大型卡车就让面包车上的司机和坐在前边的陈大为是目瞪口呆。
因为这辆大型卡车是以倒车的形式呼啸而来的,而且车上还装满了沉重的钢条。
看清形势后,面包车司机在猛打方向盘下,想躲开横冲直撞的大卡车。
但是面包车在向左沿河边行进的同时,那大型卡车上的司机似长有天眼,他也猛打方向盘斜着直直倒撞向面包车。
那又大又厚的车轮加上小山似的钢条发着声如洪雷的咆哮,生生地从面包车上碾压而过。
只见卡车上的司机一个急刹车,待得卡车的右后轮即将进入河道中时,他又一次的加大着油门,于是,那辆载重卡车的右后轮离开河道,腾身向前接近着面包车,来了个二次碾压。
之后,它并没有离开的意图,而是返转车头,经过两次调整,一辆满载着钢条的载重卡车严丝合缝地堵住了这条通往省城方向的道路。
这时,后方陆续出现了两三个骑着车子的人,但是他们只是远远地看到了前边面包车的悲惨结局,竟不敢上前,怕祸及自身。
半个小时后,新江市交警队的一行人赶赴到了现场,而由于大卡车的横向堵路,后方已有百十米的路程严重堵塞了
目睹车祸现场的三个骑车人,此时正在陈述着他们当时的亲眼所见。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是这样描述的:“我们明显看出来,那辆卡车是故意碾压面包车的。”
“报告大队长,面包车里的五个人已无生命体征。”一名交警报告着黄克明。
“看来,这是一起刑事案件,马上报告给公安刑侦大队!”黄克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马上下发着指示。
“是!”小边答应着冲出了人群。
“还有,队长,事发后那名卡车司机好像从面包车拿走了一包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们就看不清楚了!”
半壮青年眼力好,他协助调查并积极配合着:“那个司机穿一身蓝色制服,头上的帽沿压的很低,而且带着一个大口罩。”
“好,这些我们都记录下来了,还有什么发现吗?”黄克明和身边的范小梅同时写着笔录。
“还有,那个卡车司机身手敏捷,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半壮青年补充道。
“还有吗?”黄克明边写边问着。
“没有了!”三个人想了想同时道。
“好,一会儿刑侦科的工作人员会来,希望你们积极配合他们的工作。”
“好吧!”三个人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是遇到这样的事,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陈大为巡视组五人被害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省厅,省厅连夜派了有权威的刑侦技术组赶赴了现场。
陈栋是唯一一个逃脱车祸死亡的人,因为当时他请了四个小时的假,回新江市区探望重病在医院的母亲。
但是当他从电话中得知这个噩耗时,他痛苦悲伤的情绪难以自制,竟当着医护人员的面流出了眼泪。
四个小时后,陈栋被召回了新江市公安局刑侦室内。
“陈栋,你是检查组一行六个人中唯一幸存的人,自始至终你也是对他们达地知根之人,下面我们提问一些问题,希望你能一一回答,做到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想不到,他们竟落到如此下场……我一定配合……”陈栋一时难以言说,他那悲伤的情绪感染着每个在场的人。
“这次巡视组在新江市查到了什么?”
“虽然新江市有不少违规违法的事件,但那些全是老百姓生活中的一些坏习惯坏毛病。
对于违反党纪国法的问题倒是有一件,但是经过调查研究后,也被我们否定了。
因为这是一起忌贤妒能,栽赃嫁祸的事件,对于这个严重事件,我们也及时进行了处理,给了当事人应有的惩罚。”
“这几日,他们五个人有没有反常的行为?”
“反常的行为?”
陈栋睁着红肿的眼睛像是极力从记忆中搜索着什么:
“噢!”陈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回答道:“是陈组长,最后一天他说要去见一个人取一些材料。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当天下午就要启程返回省城,由于我母亲病重,所以我告了四个小时的假回到了医院。
我是计划晚一些时间返回省城,真想不到,陈组长他们竟然在路上发生了事故!”
“陈组长没有说关于去取那些材料的任何信息?”
“没有,他只说要把这些材料带回省厅……”陈栋突然想起什么,提高着声调道:“难道是这些材料害了他的性命。”
晚上十点钟,郝玉秀的家门被一群戴着墨镜的青年人敲开了。
他们横冲直撞地推开了立在门口的郝玉秀和朱小杰,同时恶狠狠的声音如炸雷般响于郝玉秀母子的耳际。
“父债子还,朱玉庆欠下了信丰银行的高利贷!”一个八字胡的粗壮汉子断喝着。
“胡说,你们这是栽赃陷害!”郝玉秀气的眼睛喷火口唇抖动。
“说话得有凭有据,你们拿出证据来!”小杰虽然年龄小,但是他以不屈的性格挡在了母亲郝玉秀的前方。
“哟呵,小小年纪,嘴倒是尖利的很,来呀,把这个小家伙带走!”
话音刚落,四个壮汉便强行拉扯着朱小杰往门外走去。
郝玉秀疯狂的向前阻拦,但是另外两名壮汉左右夹击地把她拖着摁在了座椅之上。
郝玉秀气愤的难以自制:“你们这是侵犯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犯法!把她捆起来。”粗壮汉子吩咐着左右。
“你们是谁?你们把我儿子绑架到哪里?法律是不会饶恕你们的!”
郝玉秀极力挣扎着,奈何她一个弱女子怎经得住这些无赖泼皮的强力合围,只一刻时间,郝玉秀就被这些人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戚天雷,新江市第一轰天雷是也!”壮汉贼笑着露出满口黄牙,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郝玉秀赤红着眼睛,在银牙咬碎中痛苦万分。
“臭娘们,嘴够毒的,封上她的嘴!”戚天雷阴狠地下着命令。
就这样,郝玉秀忍受着面前五个凶汉的逼迫和恐吓,起先还有力气反抗挣扎,可是渐渐地,在屈辱的泪水流淌下,她无力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