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大陆。
整个大陆分为十三州,每州设刺史掌管该地的行政。
中部柳州。
“上官墨,你有病是不是?为什么你打我!”
酒楼里,一青袍男子愤怒地瞪着一旁大摇大摆坐在椅子上,一脸嚣张的红衣男子。
他眼圈青黑,嘴角被打出了一抹血,一身狼狈。
“打就打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红衣男子嗤了一声,“小爷我就是看你不爽。”
“上官墨,你别太过分!别以为你爹是刺史,你就无法无天了!”青袍男子怒吼,捏紧了拳头。
红衣男子懒洋洋地瞥了对方一眼,掏掏耳朵。
“吠什么吠,像狗一样,聒噪,把他给小爷打出去!”
他手一挥,后面几个护卫就快速上前。
吓得青袍男子连连后退。
但他十分不服气地指着红衣男子。
“上官墨,你有种,这仇我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就怂得立马溜了。
红衣男子懒洋洋起身,一少妇拉着一小女孩儿一下子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多谢恩公刚刚出手相救,不然,我和我女儿就...就...”
少妇说着说着眼眶就盈满了泪水,模样好不可怜。
上官墨挥挥手,神情满不在意。
“我可不是救你,我就是看那孙子不顺眼,手痒教训了他一顿而已。”
他大步朝着酒楼外面走去。
烈日当空,滚烫的火气扑面而来。
后面一小厮赶忙撑开一把伞挡在了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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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厢房内,一茶杯砸在了地面上。
杯身四分五裂,茶水四溅开,洒了一地。
“臭小子,晌午你是不是又在街上乱欺负人了!”
一中年男人身穿一身官服,怒气冲冲地瞪着悠闲坐在一侧的上官墨,额头青筋暴起。
上官墨瞥了一眼碎掉的茶杯,缓缓收回视线,端起手中的茶悠悠抿了一口。
在中年男人即将发火前,他才懒洋洋笑道,“老头,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动怒。我那不叫乱欺负人,我这是在为民除恶,是好事一桩,你该高兴才对。”
“我高兴个屁!”
上官宏气得大骂,又拿起一个茶杯砸了出去。
正好砸在了上官墨的脚边。
上官墨反应极快,茶杯快要落地之时,他就猛地抽回了双脚。
半滴茶水都没有沾到他衣摆上。
他嘿嘿一笑,“诶,没打着。”
随后又摇摇手指头,十分欠揍地冲上官宏挑挑眉。
“老头,你技术生疏了啊,果然是老了,你要再这么容易生气,小心哪天被气死,到时候可别说是我造成的哦。”
“逆子!”
上官宏还想丢茶杯,手一摸,身侧的茶杯已经都不在了。
顿时,他更气了,指着上官墨,“这两天你就待在府里好好看书,哪儿都不准去!”
“哦~”上官墨掏掏耳朵,懒散起身,“正好前几天玩累了,这两天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说罢,便大摇大摆朝着门外走去。
“逆子!”
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上官宏重重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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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
上官墨悠闲地躺在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翻开的书。
身侧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小吃食和水果。
温暖的日光倾洒而下,笼罩在了他的身上,染出了一层光晕。
“少爷!”
突然,一小厮从大门口跑了过来,面上有些急色。
上官墨不耐烦地扯下脸上的书,眯起眼睛看向小厮。
“这么毛毛躁躁做什么?”
“少爷,外面来了一位女术士,她说咱们宅院里面阴气环绕,若不及时处理掉,恐有血光之灾。”
“嘁~哪来的骗子,什么阴气环绕,什么血光之灾,胡说八道。”
上官墨不屑地哼了哼。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骗人都敢骗到小爷头上了,将人赶走。”
他懒洋洋重新躺下,丢了一颗葡萄进嘴里,再次将书盖在脸上挡住日光。
“好。”
小厮领命,来到门口。
“姑娘,我家少爷不信这些,您还是去别处吧。”
他礼貌笑道。
实在是面对着这样一位容貌出尘,气质脱俗的少女,他很难用严厉的语气赶人。
白衣少女没说什么,只淡淡扫了一眼府邸上空,便神色淡然地离开了。
院内。
“少爷,夫人找您去一趟。”
闻声,上官墨起身,看向面前一微弓着身,一脸慈祥的管家,疑惑挑眉。
“母亲找我何事?”
管家摇头,“夫人没说,只让您过去一趟。”
“哦,好吧。”
上官墨懒洋洋地撑了一个懒腰,这才缓缓起身。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幽幽看向管家。
“杨伯,您儿子过几天是不是就要大婚了?”
说起这个,管家杨伯的眉眼都带上了笑。
“是啊,三天后就是正日子。”
“这个您拿着。”
闻言,上官墨当即就掏出一袋钱袋子递到杨伯面前。
杨伯忙摆手,“不行,我不能收。”
“让你拿着就拿着。”
上官墨不耐烦地直接将钱袋子塞杨伯怀里。
“哦,对了,这几天你把府中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做吧,好好忙你儿子的婚事就好了。”
杨伯十分感激,“多谢少爷!”
上官墨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大步朝着走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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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空像是罩了一层幕布,整个天地黑漆漆一片。
在所有人都熟睡之时,刺史府后院枯井中,一根根黑色的发丝从井底幽幽爬了出来。
速度极快地不断朝着四周蔓延。
最后,它们像是锁定了方向似的,沿着廊道蜿蜒前行,有些匍匐在地面上,有些缠绕上了房梁,有些爬上了门窗,齐齐往前,再拐弯,又右转,最后挤进了一间偏房的门缝中。
穿过门缝,密密麻麻的发丝窸窸窣窣地将整个房间挤满。
床上,管家杨伯睡得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下一秒,就见无数黑色的发丝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漂浮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数量很多,将整个房间,整张床都给占满了。
看着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