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仿佛被打了鸡血的刘建军,刘婧雪心中是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这人接下来的心思,怕是都会放在要如何扩建特战队,如何开展工作上了。
担忧的是,这人一上头,忘记答应过自己,出院后要跟自己回去休养一段时间了。
自己可是答应过大伯、大伯母要把儿子给他们带回去的,这要是他变了卦,那自己回去后可没法交差。
若是这次任由他,下次要等到这人有时间休探亲假,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想到这,刘婧雪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现在就把刘建军休探亲假这事定下来为好。
趁几人说话的间隙,刘婧雪对刘建军道,“哥,你不是有事要跟郑团长商量。
现郑团长不是在这,你赶紧跟他说下呀。”
刘建军闻言一脸懵,他有事要跟团长商量吗?
他怎么不知道。
刘婧雪一看,便知道这人把刚才答应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人也没有老到得老年痴呆的程度,怎么就有这样的症状了。
“建军,你有啥事要跟我商量呀,说来听听。”
“我不知道呀。”,刘建军还在想着扩建特战队一事,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小马在一旁道,“队长,你怎么就不知道了,刚刚定好的事情,你就忘记了。”
“小马,你也知道这事呀。
那你说说看,你们刚刚定下什么事情了。”
“就是队长想休探亲假一事。
队长这伤,出院以后,怕是还得调养一两个月才能彻底康复,才能恢复日常训练。
刘同志想着,队长不能训练,天天在部队看着咱们训练,怕是心痒难耐,根本静不下心来休养,就想着不如让队长趁这段时间休探亲假,跟她回去看看。
一来她就近照看队长,让他好好调养身体。
二来让队长大哥也休探亲假去她那,兄妹团聚一下。
三来也是想让队长他们过去她下乡的地方,让人知道她背后是有人的,给她撑腰,让人不敢随意欺负她。
队长已经答应了,说是回头跟您商量下,看能不能让他休探亲假。”
“能,怎么不能。
建军,我印象里,你好像有四年多没休探亲假了吧?”
“是啊。
这次任务一出去就是两年多,之前特战队刚成立不久,我又不好休假,所以就拖到现在。”
“那你就趁这次养伤,休探亲假,跟家人团聚一下。”,郑团长拍板道。
“团长,要不还是等以后吧。
这不是要扩建特战队,哪能走得开。”
“等下次,下次又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再说了,上面做事的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说是考虑,这一考虑来考虑去,再加上走流程,怕是得半年了。
半年时间,早就够你养好伤,休完探亲假回来了。”
“那万一上面这次速度很快,那我不在,岂不是浪费时间了。”
“你想啥呢,我们再怎样冷血无情,也不可能让一个伤兵办事。
真以为离了你,这事就办不成了,不是还有小陈这副队长在。
再说了,扩建特战队,又不是说扩建就马上能扩建的,至少场地、住宿、物资保障之类的要先到位吧。
就算上面定下来的速度快,这些东西到位,不也要时间。
所以呀,再怎么说近几个月这事基本是开展不起来的,你只管安心回家休养。
再说了,就算事情定下来,这前期工作也不需要你上,你们那些队员,小陈这副队是吃干饭的。”
“是呀,队长,你只管安心回家养伤,就算这事定下来了,前期也有我们顶着呢。
我们的能力,你还能不相信。”
郑团长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等你出院后,就去团里办手续,回家探亲。
等身体调养好,再全心合意回来开展工作。”
“如今都是十月下旬了,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干脆你就年后回来吧,好好跟家人过个年。
以后要找到能陪家人过年的机会,可就难了。
就这样,你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假期那也抵不完。
三个多月的时间,你这伤应该也调养好了。”
郑团长根本不给刘建军反驳的机会,就把这事给定下了。
“你趁休养的时候,也好好想想,这特战队若是扩建,该如何开展工作。
等上面的决定一下来,咱们也好立即动手。”
事到如今,刘建军还能怎样,只能接受,“好的,团长。”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
“哟,这是都来了。
郑团长也来了。”
病房内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原来是以廖医生为首的医护人员都到了。
作为领导,郑团长当作刘建军这边的代表发问,“廖医生,这是要准备手术了吗?”
“时间不早了,一些准备工作要先做起来了。
按照规矩,我们得跟你们说下,手术的一些风险,手术过程中可能会碰到的问题,还有病人或是家属得签手术同意书。”
“行,没问题,咱们一切都按规矩来。”
在听医生术讲述完后,已经清醒过来的刘建军自己签署的手术同意书。
刘婧雪作为家属,也签了同意书。
在廖医生的要求下,小马拿出药,让护士装了一些止血、消炎、抗感染的药在手术室使用。
刘婧雪也切了两片人参交给护士保管,以防手术过程中出现紧急情况时使用。
将其它医护人员都打发走,让他们去做术前准备后,廖医生留下来,像是有话要说。
“刘同志,你这次有没有带特效的麻醉药过来。
他们医院的这麻醉药,副作用太大,效果也不是很理想。
如果你带了,就你用的那种。”
刘婧雪一听,假意往身上背着的挎包里掏,“我带了一些,数量不多。
廖医生,您觉得让我哥昏睡多长时间比较合适?”
廖医生想了下,“那药没什么副作用,干脆就让他睡久一点吧,省得醒来太痛了。
睡个二十个小时,明天上午醒来。
反正这段时间他也不能吃东西、喝水,醒来还得忍受疼痛,还不如一觉睡过去。”
“行,那我现在就让他服用?”
“现在就用吧,反正药生效不也要一段时间。”
刘婧雪见廖医生同意,便让小马帮忙倒了些热水过来,从小瓶中小心翼翼倒了些药进去。
药遇水则化。
将药端到刘建军面前时,刘婧雪的脑海中不由冒出了一句话。
“大郎,该喝药了。”
她差点没笑出声,拼命咬牙忍住。
“哥,你把这药喝了吧。
这药喝下去,没个二十来小时,就算在你身上动刀子,你也醒不了,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刘建军闻言惊讶道,“小雪,这药这么厉害?”
“我骗你干啥。”
陈睿杰眼睛一转,“刘同志,这药是一定要内服吗?”
“闻到了也一样有效,只是效果没有内服好,而且剂量也不好掌握。”
陈睿杰的心脏怦怦乱跳,这药对他们小队太有用了。
他有心想说些什么,但看看当前所处环境,觉得不合适,之后再找机会跟队长说,看通过他能不能从刘同志手里弄到一些药。
刘建军有些犹豫,这要是喝下去,不一会儿睡过去,手术能不能成功,以后还能不能再看到这些人。
“你只管放心,手术一定会成功的,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跟大伙聊天。”,刘婧雪保证道。
刘建军本就不是扭捏之人,又加之早就作过心理建设下,当下就着刘婧雪的手,将碗中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