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外面打的不可开交,盥洗室内的氛围却是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站在门口的雷古勒斯垂眸盯着自己手里的魔药,房门紧闭隔绝了所有声音,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不止。
可能是这盥洗室太小了,让他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握紧手里的魔药,指尖用力到都有些充血,雷古勒斯身体僵硬,盯着地面的瓷砖,不敢去看对面的文修·洛德。
银发少年身上露出的斑斑点点的痕迹,也有他的参与。
现在只有他们俩共处一室,多看一眼,他都怕自己会克制不住的直接暴露内心的想法。
看着站在原地十分无措的雷古勒斯,文修·洛德尴尬的抬手扫了两下鼻尖。
他提出让雷古勒斯来给他上药,纯粹是因为不想让外面那几人继续唇枪舌战了。
吵得他头疼。
身体上过度疲惫,导致文修·洛德只想洗个澡聊完赶紧睡觉。
刚才在门外,要是他敢说不擦药或是抢了药直接关门,那等众人离开,西弗勒斯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雷古勒斯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但文修·洛德是万万没想到,他和雷古勒斯两人独处的时候,会尴尬的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
想到刚才恢复意识前,他和西里斯、莱姆斯接吻,雷古勒斯就在寝室的沙发上坐着。
文修·洛德就想找块冻豆腐撞死。
两人视线飘忽的四处打量,就是不敢对视。
一个心虚,一个怕忍不住,愣是一动不动僵持了好久。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文修·洛德翻出在西里斯身上锻炼出来的厚脸皮戴上,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雷古勒斯,这药膏给我吧,我自己擦药就行,就是要麻烦你背过身去等一会在出去。”
让雷古勒斯帮忙擦药什么的,那身上的痕迹不就都被他看见了?
文修·洛德对此表示,自己真的要脸,脸皮变厚自己还可以接受,但不要脸真的不行。
清润的声音在盥洗室内自带回响,雷古勒斯听到银发少年的话,表情有些落寞,只是一闪而逝,文修·洛德并没有发觉。
握着药膏的手没有松开,雷古勒斯抬起头与银灰色的眸子对视,语气与平时别无二致。
“后面的伤口文修看不见吧,就算有水镜也不好上药,我帮你后面上好药就出去。”
他不想让文修的身上留着别人的印记,哪怕被隐藏在布料之下无人看见也不行。
“好吧,”见雷古勒斯面色如常,文修·洛德也自在了不少。
上次在废弃教室的时候,西里斯和小巴蒂把他吊起来都被雷古勒斯看到了,现在只是给后背擦个药而已。
他咬咬牙,跺跺脚,在咬咬牙,也是可以接受的。
‘呜呜呜呜,他的一世清白,在雷古勒斯这里绝对没了!’
脑海里的小人顶着一身的牙印暴哭,眼泪很快就蓄满了他的脑子。
手上解开扣子的动作慢的就像是蜗牛上树,文修·洛德背对着雷古勒斯,装作若无其事的脱下了睡衣。
银发少年毫无保留的将身后露出,低垂的脑袋银丝分垂在两侧,露出白皙印满了咬痕的脖颈。
丝绸质地的睡衣柔软顺滑,贴着肌肤滑落,露出越来越多令人看了血脉偾张的暧昧痕迹。
肩胛骨,腰窝,肩膀,痕迹最多的就是腰间。
羊脂膏玉般细腻的肌肤泛着青痕,明显的指印落在腰侧,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怎样的动作形成的。
视线上移,纯洁的雪地上肆意绽放出点点红梅,引得人想要低头轻嗅那雪与梅交融的芳香。
一圈圈牙印像是野兽在圈地盘一样,遍布在目光所及之处的任何地方,有些还渗着血珠,彰显着这咬痕所属者强烈的占有欲。
眼中快速攀升起欲念,雷古勒斯用力咬了下舌尖,忍住了想要亲吻触摸的想法。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文修·洛德正要疑惑的转头,就听到一声叹息。
“对不起,文修。”
对不起,瞒骗了你。
银发少年身上的痕迹太过‘惨烈’,能勾起他的欲望,也让他心疼。
听到他这话,文修·洛德只当他是在为西里斯道歉,心头暖融融的,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他现在的底线已经降到了,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亲一下,咬两口也无所谓的地步了。
毕竟,就算他反抗了也没有用,这些人是不可能会收敛的,不得寸进尺就不错了,还不如早点习惯,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而且……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就剩下不到一年了。
摒弃掉脑海中纷杂的思绪,文修·洛德思考了一会,缓缓开口,“毕竟也是为了我,如果是我有意识的情况下,他们早就被我打飞了。”
眸中思绪闪动,雷古勒斯开口欲言又止,最后在心中暗道,‘对不起,文修,卑劣的我无法承认,也不敢承认,我也是其中一员。’
挖出一点药膏抹在掌心,半凝固的液体被体温融化,带走掌心的温度。
文修·洛德感觉到一只手抚摸上肌肤,有些微凉的液体刺激着伤口,轻微刺痛又酥麻的感觉直钻尾椎。
“唔……”
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文修·洛德没忍住轻呼出声,他连忙抬手咬住食指指节,将剩下的声音吞了回去。
掌心滑过肌肤,随着他的动作,一片片的瘙痒。
看到白皙肌肤在灯光下微微颤抖,雷古勒斯眸光幽深,莫名的生出些许坏心思,掌心蜷缩,用指腹剐蹭着肿起的牙印。
“哥哥他下手有些太狠了,疼吗?”
身前的人没有回答,只摇头,银灰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蹭着雷古勒斯的手背,让他的体内燃起还未完全熄灭的火。
感受着掌心下紧绷的肌肉,雷古勒斯抬起手,又挖出来些药膏在掌心化开。
“西弗勒斯的魔药很管用。”
“这里,”指尖点着银发少年敏感的腰窝,划了一圈又落在腰侧,“还有这里,痕迹都消失了,”指腹轻轻按压,“文修还会有难受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