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她们赶到医院时,白寡妇她们也早起床了。
看到秦寡妇她们来了,白寡妇也是头大。
原本今天趁早办理出院,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想到这寡妇一家,这些天来的越发的早了。
秦淮茹也是人精一个。
这半个月以来,白寡妇除了每天给她们画饼外,自己一家人,可是一分钱没看到过。
所以这些天,她们也越来越早,就怕白寡妇她们一家跑了。
“白姨,今天怎么这么早,我们还没去买早饭呢!”
“买什么买,这半个月花了我们好几十块了,哪还有钱买早饭。”
贾张氏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白寡妇听清楚了。
白寡妇尴尬一笑。
“哎呀,瞧我这记性,真是老了,健忘了。”
说着,白寡妇掏出十块钱交到秦淮茹手里。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这钱你们拿去买些好菜,在家做一桌,我们晚上过来吃饭,然后你们再把账目算一算,晚上我们过来,吃完饭,就把想给你们一起结算了,怎么样。”
秦淮茹接过钱,呵呵一笑。
“白姨,你也太客气了,想要吃饭,说一声就行了,我们直接去买菜就行了,行,我们先去准备,你们晚上自己过来四合院。”
说着,秦淮茹跟贾张氏,乐呵呵的带着小当跟槐花,又出了厂医院。
几人在菜市跟鸽子市兜兜转转了老半天,这才满载而归。
一家人提着菜刚回到四合院,三大妈眼尖,一下就看到她们手里的大包小包了。
“哟,怎么,淮茹,你们家今天有客人吗?买这么多菜!”
贾张氏白了她一眼。
“我们家今天有财神爷要来,她们还要给我们家好多钱,你羡慕也没用,淮茹,我们回家准备去。”
说完,提着菜,往中院走去。
三大妈被贾张氏噎得差点没呛死在原地。
“什么人哪,真是不识抬举!”
三大妈最后只能咒骂两句,然后回屋去了。
贾家人在家忙碌了一整天,天黑时,终于做好一桌子饭菜,并且还把火炉里的炭火烧得旺旺的,就等着财神爷的到来了。
白寡妇一家,在早上打发了秦淮茹她们一家后,火速的办理了出院。
原本两兄弟的伤势,还应该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是白寡妇她们执意要求出院,医院这边也没办法,只能给她们办理出院。
白寡妇几天前就抽空跑出去,四处逛逛,看看四九城里,有谁要出售院子的。
经过几天的寻找,还真的东门找到一个小院。
原主人因为海啸来临,全家都逃了,他们的房子,自然也充公了,由街道办的处理,是租是卖都可以。
白寡妇一打听,然后经人介绍,找到街道办的工作人员。
听说有人来看房子,街道办的人也很是热情,带着她到那个小院看了看房子。
小院不大不小,所有面积加起来,有二百多个平方。
三间房加一个堂屋,外面搭了个偏房,用做了厨房。
还有一个面积不大的院子,不过晾些衣服被子什么,还是挺宽敞的。
白寡妇虽然觉得房子小了点,没有自己在保定的房子年纪大。
不过这四九城寸土寸金的,有个这样的小院,已经好过绝大部分四九城的土着了。
结果一问房价。
租的话一个月十三块五,一次缴纳一年的房租,另外还要缴纳五十块的押金。
如果买的话,三百七十五块,不二价,马上可以办理房屋过户手续,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所以今天一出院,白寡妇就带着两个还未痊愈的儿子,就直接到东门那个小院那里。
在辖区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帮助下,买下了这座小院。
看着自己新买的房子,白寡妇一家也是乐的不行。
“明天我们去买些家具锅碗瓢盆回来,捯饬捯饬就能住人了,我再回保定,把你们弟弟接过来,然后先给老大娶个媳妇。”
“老二那边,再等一年,也给你说门婚事,然后我们一家人就留在四九城了,以后也是城里人了。”
白寡妇一脸憧憬的跟自己两个儿子,诉说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贾家人坐在家里,等着白寡妇一家过来吃饭。
左等右等,天都黑了也不见人过来。
“淮茹,这都天黑了,人怎么还没过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贾张氏时不时望一眼院子里,看白寡妇一家来没有。
秦淮茹也是皱眉望着门口。
‘到底怎么回事,人怎么还没来,菜都凉了!’
秦淮茹也是好奇,说好的要过来,怎么一直没过来。
正在纳闷儿的秦淮茹,突然想起了什么。
‘噌’的一声站起来,嘴里惊呼道。
“遭了,遭了!”
秦淮茹一边喊着,一边往外面跑。
贾张氏一脸懵逼的追到门口,冲着秦淮茹大喊道。
“淮茹,你去那里,一惊一乍的。”
但是却听不到回应,因为秦寡妇已经跑出了四合院。
秦淮茹小步快跑的来到厂医院,这时的她,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的了。
她抓住一个小护士问道。
“请问,二十三号病房,姓苏的那个断腿断手的病人,还在不在。”
那个小护士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去护士站去问问吧。”
小护士指了指走廊里的护士站,让秦寡妇去那里问问。
秦淮茹一把推开那个小护士,又跑到护士站问道。
“二十三号病房,姓苏的兄弟俩,还在不在医院。”
护士站里的护士,看了眼焦急万分的秦淮茹,手里翻着登记本。
“二十三号病房的苏添福和苏添禄,今天早上就办理了出院,人早就走了。”
秦淮茹听了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大半个月时间,她贾家每天都买只鸡炖着,用的煤球都不算,光是买菜钱的钱,都用了五六十块。
现在这情况,白寡妇一家肯定是跑了。
这几十块,可是秦淮茹两个月的工资。
现在……全喂了狗了。
“同志,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让医生看看?”
一个护士看到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马上询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秦淮茹摆摆手。
自己都花了好几十块的冤枉钱了,现在哪还舍得再花钱看医生。
“没……没事,我没事。”
秦淮茹爬起来,一脸沮丧的往医院外走去。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四合院的。
看到秦淮茹回家来了,贾张氏忙迎了出来。
“淮茹,你可回来了……。”
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身后,空无一人。
“白家妹子哪里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贾张氏还在期待着白寡妇一家过来,然后给自己家三百块,再把自己的花的钱给补上。
这样,自己家的存款,也能增加不少。
“妈,我们回家再说,这事说起来,有点……!”
秦淮茹没有说完,直接往家里走去。
桌上的饭菜早就凉了。
两个孩子饿的早就耷拉着脑袋,坐在桌子前,眼巴巴的看着桌上,早就凉透了的饭菜。
“妈妈,我饿,我肚子饿!”
小槐花看到妈妈回来了,马上开始撒起了娇。
小当也眼泪汪汪的说自己肚子也饿。
秦淮茹将冷透了的饭菜端进厨房,要将饭菜都热一热。
等了一天了,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也早就饿扁了。
贾张氏走进屋子,没看到秦淮茹,却听到了厨房里有响动。
贾张氏走过去,站在门口询问道。
“秦淮茹,我问你话呢,说话啊,人呢?”
秦淮茹正在灶台前忙碌,听到贾张氏一直喋喋不休的,心里也是烦躁不已。
“别这些了,白寡妇一家,早上就出院跑了。”
秦淮妇一边热着菜,一边对贾张氏说道。
“什么!!!跑了,那……拿我们的三百块钱呢。”
“哎哟……没法过了,我这时间买菜……都花了不少钱,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糊火柴盒挣的钱,没天理啊。”
“这遭雷劈的……白寡妇,要坑你……去坑有钱人啊,坑我们家干什么,易中海那么有钱……!”
“对了,易中海……这个老东西,他当年听说……和白寡妇有一腿,今天这事,必须找他赔偿我们……家的损失!”
说着,贾张氏就冲出了家门,来到易中海家门前。
易中海都准备睡觉了,突然听到有人拍门,还传来咒骂声。
“老绝户!快出来,你这个黑了良心的,明知道白寡妇一家是骗子,居然不提醒我们,活该你是个绝户。”
易中海气得心脏病差点犯了。
自己可什么都没做,在家里睡个觉,也遭了无妄之灾。
‘咣当’
门被打开了,易中海披着一件棉衣现在贾张氏面前。
“张小花,你又发什么神经,当初白寡妇要走的时候,你们家的人,可是舔着脸,要把白寡妇一家接到家里去伺候。”
“我当初可准备劝你们来着,可是你们家怎么说的,让我别多管闲事。”
“现在被骗了,你又跑我这里来闹,这个白寡妇是什么人,能把何大清这样的人,都糊弄得迷迷糊糊的,你们居然还敢往他们身上靠。”
“你们不被骗,谁被骗,活该。”
易中海说完,也不管贾张氏还有那些围观的,不怕冷的吃瓜邻居们,直接将门给‘咣当’一声给关上了。
易中海这话,自然引贾张氏的一阵暴跳如雷和咒骂。
当然也引起邻居们的嘲笑。
贾家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发了。
看到易中海这里行不通,贾张氏又想起,这个白寡妇不是何大清的媳妇儿吗。
这事必须何大清负责补偿自己的损失。
不过她转头望向何家,紧闭的大门时,她怂了。
她也没有勇气去找何家的麻烦。
这事,也只有自己捏着鼻子认了,找何家怕不是损失更多。
时间一转来到了1973年。
七年时间一晃而过。
刘海忠的二儿子刘光天,也退伍回来了,被安排到了机修厂上班。
老三刘光福也早上班了。
勉强读完高中后,在刘海忠的帮助下,也进了轧钢厂,顶替了刘海忠的班,成了一名锻工。
这个也算子承父业了。
小当也快十五岁了,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槐花也已经十一岁了,学习成绩很不错,每次考试都能进去前几名。
这让秦淮茹高兴不已。
这些年,她的手艺一点没长进,而且红星轧钢厂这些年,效益越来越不好。
家里虽然谈不上多富裕,但是也还过得去,毕竟现在只有四口人,开销不大。
何晓跟何叶,也九岁多了,聪明的一塌糊涂。
两人才九岁,就已经中学的知识都学会了。
现在冉秋叶,正在给他们联系中学校,让他们去念一年初中,然后直接跳级上高中去。
虽然全国教育都收到影响,很多教师被迫离开工作岗位,但是还是有学校们依旧坚持上课。
三大爷家最小的闫解娣,早就高中毕业了,因为没有大学可以念,她在街道办的帮助下,去了暖瓶厂上班。
表面上混最好的,还得是许大茂。
现在的他,已经是电影院的副主任了,协助经理管理着他原来上班的那个小电影院,日子也是过得舒坦。
院子里的老年人,也有离世的,也有搬出去,同时也有搬进来住的。
九十五号大院,还是那个大院,不过它又不完全是那个大院了。
红星轧钢厂,因为时局动荡,有一半已经停工了。
剩下的一半虽然还在开工,但是也没有多少活干。
何雨柱他们的厨房,也关闭了一半,因为不需要那么多的厨房为工人们做饭了。
何雨柱为了让徒弟们多一些挣钱的机会,自己也是半下岗状态,都是只有有宴席的时候,他才会去轧钢厂一趟。
这天。
“妈,待会儿你在家吧饭菜做好,我去接棒梗,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了。”
头发已经有白丝的秦淮茹,一脸的激动,自己坐牢七年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
“行,你去接棒梗吧,这些年我们去看他,他都躲着不见我们,应该是怨恨我们当年不救他吧!”
“可我们当年也是有苦衷的……。”
贾张氏也是一脸的感慨。
“行了,有什么话,等把棒梗接回来再说吧,我先走了。”
外面下着雪,秦淮茹拿着一把破伞就出门去了。
今天是棒梗出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