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微,别扫了,gkd,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会场的休息室里,胡琳琳催促着沈幼微。
“琳琳,你去吧,我不想去。”沈幼微为难道。
“秦逐跟那几个国际学院的学生杠上了,你确定不去看看?”胡琳琳提醒道。
“啊?”
沈幼微心头一紧,连忙扔下手里的扫把,急匆匆地跟上了胡琳琳,甚至,到后面,还比她先到现场。
可一到现场,便看到秦逐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
旁边是校长谭平文以及一帮领导模样的中年人。
而胡琳琳口中那几个国际学院的学生,在一个个鼻青脸肿地在给秦逐道歉。
反观秦逐,啥事也没有,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嗑起了瓜子。
呼!
沈幼微松了一口气,然后便默默地转身。
“怎么又走啊?”胡琳琳一脸茫然。
“他,他没事。”
沈幼微脆声道。
“……”
胡琳琳明显有些无语:“他没事,你就不能偷会懒,陪我吃吃瓜?”
“额……”
沈幼微被胡琳琳拽着留在了现场。
“他们在说什么?听得清吗?我好像听到了温雅的名字。”胡琳琳脸上写满了八卦。
沈幼微没有回答,目光默默地看着秦逐。
此时的秦逐,嫌弃地看着顾大勋:“人家不喜欢你,就别踏马死皮赖脸的,跟个舔狗似的,还是那种没脑子的舔狗。”
“你不是也舔过宁宁姐……”
顾大勋低着头,嘴里咕哝了一句。
“艹!老顾,这你儿子是吧,打,给老子往死里打!”
秦逐骂骂咧咧。
踏马的。
不知道什么叫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啊。
顾仲华闻言,狠狠敲了几下顾大勋的脑袋,扯着嗓子大声骂道:“叫你多嘴,叫你多嘴,秦总就算是舔狗,品种也比你高贵。”
秦逐:“???”
老顾啊老顾,你这骂得够脏的。
要不,合作的事,还是缓缓吧。
秦逐咂咂嘴,满是无趣地看了几人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在了俆斯身上。
“沈幼微知道吧。”秦逐忽然开口道。
俆斯愣了愣,好一会后才想起来那天在宁茶门口,站在温雅身后的那个穿着校服的女生。
“知,知道……”俆斯颤声道。
秦逐点点头,像个校霸似的说道:“她是我的人,懂?”
“懂,懂的懂的。”俆斯头如捣蒜。
一旁的徐振鸿见了,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两脚:“懂个屁啊你懂,以后见到人家,给我退到一百米开外。”
“好,好。”俆斯被踹得分不清方向,一味的只知道点头。
另一边,躲在暗处吃瓜的胡琳琳,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沈幼微。
“琳琳,你看我干嘛?”
沈幼微低着头,双颊红得发烫。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胡琳琳质问道。
“没,没有。”
沈幼微有些心虚,最近的确有很多事情瞒着胡琳琳。
比如说,参加镁团的聚餐和秦逐坐在了一块,秦逐带她去拍照,秦逐还和她拍了合影。
事情有点多。
重点是,都与秦逐有关。
“真没有?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胡琳琳狐疑地看着她。
沈幼微微微抬眸:“没,没有。”
“你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有,好你个沈憨憨,你都学会撒谎了是吧,是不是秦逐教你的。”胡琳琳生气道。
沈幼微生怕胡琳琳误会秦逐,急忙摇头摆手:“不,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然,然后就忘了说。”
“啧啧啧……”
胡琳琳嫌弃地扫了她一眼:“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女大不由……算了算了,懒得吃你的瓜。”
嘴上虽说懒得理会,但,实际上胡琳琳还是提醒道:“你得注意一下,最近学校论坛都在说,秦逐和温宁学姐要复合。”
听到这里的沈幼微,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高贵冷艳的面孔。
那个女生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完美。
哪怕只是匆匆回想了一下,便足以让沈幼微觉得自惭形秽。
温宁就是一朵绽放在繁华之中的牡丹花。
而自己,只不过是山野田间,一朵毫不起眼的山茶花。
微不足道,宛若尘埃。
“我只是想守着他。”沈幼微的声音很小,如同山间的野风拂过那朵山茶花。
“你说啥?大点声,我没听清。”
胡琳琳开口道。
沈幼微轻轻摇了摇头,抬眸看了一眼秦逐所在的方向。
秦逐已经把俆斯他们几个打发走了,徐振鸿等人也坐在了属于她们的嘉宾座位上。
伴随着宾客的陆续到场,江大的校庆仪式,在两位司仪的主持下,正式开始。
谭平文作为江大的校长,率先上台进行讲话。
紧接着便是几位领导陆续上台。
秦逐在台下,昏昏欲睡。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舞台上出现了一部钢琴,一道穿着嫩粉色长裙的倩影,缓缓登台。
如瀑般的秀发用发簪轻轻挽起,披散在背后,淡淡的妆容,勾勒出一张清冷绝美的脸庞。
她的出现,使得整个现场变得骚乱起来,一阵阵惊呼也传进了秦逐的耳中。
“卧槽!这妹子谁啊,好好看啊。”
“好仙啊,校花榜上没她的名字,我是不同意的。”
“这,这好像是学校新开那家奶茶店的老板娘之一。”
“你们是不是瞎,这是温宁学姐,要不是她已经毕业,校花榜第一还得是她。”
“这就是温宁学姐啊,秦逐学长的女朋友?”
“秦逐学长原来吃这么好啊。”
“不是,听说秦逐学长还跟她分过手?他怎么忍心的,戒过啊?”
秦逐:“……”
听着身后一阵又一阵的议论,秦逐一点睡意都没有。
“老谭,你别告诉我,她是什么优秀毕业生。”秦逐郁闷地看向谭平文。
“不是啊。”
谭平文摇摇头,补充道:“她是演出嘉宾。”
“……”
秦逐有些无语地说道:“她说上你就让她上啊?还讲不讲规矩了?”
“你爷爷……”
“不带骂人的。”
“……”
谭平文白了他一眼,一脸无趣道:“我的意思是,你家里要是给学校捐过一栋楼,将来我也让你上,当然,你自己捐也不是不行,得两栋。”
“你踏马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秦逐咂咂嘴,刚想继续吐槽,台上的温宁便拿着话筒开始说话。
“三年前,也是在这个舞台上,我弹了一首《爱之梦》,开启了我和你的三年。”
温柔的声线,饱含情愫,似是在回忆,也似在倾诉:“今天,我穿起一样的长裙、化起了一样的妆容,即将弹起同样的《爱之梦》,秦逐,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