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
温宁心头一凛,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心虚味道。
为了能够创造机会跟秦逐相处。
她特地把自己的房间安排在了秦逐的房间隔壁。
不仅如此,她还找了个借口,把张雪儿安排到了下面的楼层。
现在,整个王府酒店的顶层,实际上就住了三个人。
秦逐、温宁、温雅。
温宁心虚的原因,也正是这个。
她可是打着散心的借口过来三亚的。
要是被张雪儿知道她是为了秦逐才来的三亚,肯定会被埋怨。
“镁团的员工。”
张雪儿诧异道:“而且,还是好几个,我听他们聊天,好像是过来团建的。”
“哦~”
温宁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啊?”
张雪儿替她着急了起来:“镁团团建,这说明秦逐可能也在呀。”
“刚好我们来旅游,镁团也在这边团建。”
“又刚好住在同一家酒店,你说是不是很巧?”
说到这里,张雪儿似乎脑补到了什么,羡慕道:“看来,老天爷也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呢。”
“是啊,真巧,呵呵……”
温宁尴尬地笑了笑。
好在张雪儿没有跟自己住一个房间。
要不然,张雪儿看到自己这副表情,肯定什么都清楚了。
“就这?没啦?”
张雪儿语气有些幽怨:“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呢,还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高兴啊,谁说我不高兴了。”
温宁脸上的尴尬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期待的神色:“你说得对,有人在给我和秦逐创造机会呢。”
“嘿嘿……”
张雪儿那边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放不下秦逐,既然这样,要不要我帮你制造一下偶遇的契机?”
“我都安排好了……”
“嗯???”
“不是……”
温宁脱口而出,差点露馅:“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有计划了。”
“哦。”
张雪儿应了一句,然后提醒道:“但你也别太着急,慢慢来,要是把秦逐逼得太紧,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嗯,我心里有数。”
温宁点点头,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挂断了电话。
……
次日一早,秦逐在一阵门铃声中醒来。
“神经病啊,不是说好十点才开始活动吗,这才七点啊,艹!”
秦逐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狗员工扰人清梦。
“嗯?”
门一打开,秦逐愣了一下。
扰民的人,不是他的员工,是踏马酒店的员工。
什么情况?
秦逐看着两位推着餐车的酒店服务员,疑惑道:“我没叫早餐啊,隔壁的吧。”
“秦先生,您是没点,但,有人替您点了。”
服务员露出一个标准的服务式微笑,然后缓缓打开了用来保温用的钢盖:“秦先生,这是您最爱吃的生煎包。”
“艹!”
看到白色餐盘里装着的一屉生煎包,秦逐的眼角开始疯狂抽搐。
好歹毒的商战!
从江城追到来三亚。
还一大早给自己上眼药。
杀人还要诛心!
恶毒程度,只比开水浇发财树低那么一丢丢。
究竟是哪位友商,如此不讲武德?
艹!
秦逐气到抖:“告诉我,点这单的人在哪,让他出来,有本事单挑啊,艹!”
“???”
两个服务员一脸懵。
不是。
好好的,发什么火呀?
现在的年轻人,起床气这么大?
“秦,秦先生,是生煎包不合口味吗?”
一个服务员忍不住问道,眼里满是疑惑。
点单的那位,可是大有来头,连他们酒店的经理,都要亲自出来服务。
他们可不敢得罪这样的人。
再说,他们两个,只是负责送餐的。
那句‘您最爱吃的生煎包’也是上头吩咐下来,教他们要这么说的。
这位客人就算有起床气,也不该朝他们发呀。
“生煎包,狗都不吃。”
秦逐没有为难两人,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友商做的:“你们只是拿钱办事的,没必要把命搭上,来,告诉我,他人在哪!”
“emmm……”
两个服务员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秦逐。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真不知道。”
他们俩是负责厨房的,连那人的面都没见过,也是听其他同事提及,才知道酒店来了这么一号大人物。
秦逐咂咂嘴,看了一眼旁边温雅的房间。
嘭嘭嘭……
他连门铃都懒得按,直接敲门,把还在睡觉的温雅给摇了起来。
“???”
还没等温雅搞清楚状况,手里便多了一盘生煎包。
什么情况?
猪哥哥一大早给我送早餐?
这也太体贴了吧。
咦,不对,生煎包?
我……
温雅差点没忍住骂出声来,同样气到抖。
“查一查,到底是谁给我点的,把人揪出来,一天喂他吃九顿生煎包,艹!”
秦逐骂骂咧咧道,然后便直接转身,嘭的一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温雅全程都没说话,只是看着生煎包的双眸在疯狂地颤抖。
是温宁!
绝对是温宁!
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实际上却偷偷跟过来。
暗度陈仓来了是吧。
好你个温宁。
幸好我发现得早。
要不然,谁来保护猪哥哥?
温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立马掏出手机给酒店的经理打电话。
得知温宁也住在这一层,并且就住在秦逐旁边之后,温雅的眼睛,红得跟个急眼兔子似的。
她二话不说,拿着秦逐递过来的生煎包,便走到温宁的房间的门口。
可正当她准备发难的时候,整个人却是忽然一愣。
没一会的功夫,她便冷静了下来。
不仅如此,冷静下来的她,嘴角还勾勒出了一个玩味的弧度。
“温宁你要玩是吧,好,妹妹我陪你好好玩玩。”
温雅笑了笑,然后轻轻按响了温宁房间的门铃。
很快,穿着一身小香风套装的温宁便出现在温雅的面前。
“怎么是你?”
温宁眉头一皱,紧接着目光便落在温雅手里那盘生煎包上。
“你,你怎么会有生煎包?”
说话的时候,温宁的嘴唇都在发颤,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愕然。
“你觉得呢?”
温雅嘴角一勾,玩味道:“当然是猪哥哥送我的咯,怎么样,要不要尝一尝你亲自为猪哥哥点的,生,煎,包?”
喀嚓一声。
温宁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
血管里流淌血液宛若一根根锋利的钢针,此刻,正疯狂朝她的心脏涌去。
很痛。
心脏在泣血。
连每次呼吸,钻进鼻翼里的空气,都是刺骨的。
为什么?
他怎么可以把我送给他的生煎包,送给别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