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兄,我得提前跟你说一声,如若最后这碗米饭是好的,咱们二人修成了正果,我这人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与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如若发现,我会离开,但是离开之前,我也不会让其好过,不死也会扒下一层皮。”
马文才听到王昭月说的话,不仅没感到厌恶之情,反而觉得很开心,他要的便是二人相缠一生,不得有旁人的介入,昭月越是如此坚决,说明昭月心中的他,其分量也绝对的重。
“当然,我亦如此,昭月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如若我做不到,昭月杀了我便是。”
“杀?”王昭月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坐牢。”
“无需昭月亲自动手,派人将我带到荒山野岭里,除去即可。”马文才一脸认真的讲着,教着如何对付他的方法。
额?文才兄,这是在教她,如何杀人?杀的还是他本人?
马文才看到昭月呆愣的看着他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撩着王昭月垂下的发丝,声音低沉又温柔:“束发吗?”
“嗯?我还未讲完!”王昭月将马文才手中的发丝夺过,话还没有讲完呢,休想用美色误导她。
马文才有些可惜的,摩挲了一下空空如也的手指:“好,昭月继续。”
“咳!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没有讲,王太守并不是我父亲,而是我舅舅,我父母皆已过世,舅舅舅母将我从小养到大的。”
“好,昭月放心,家信中我定然会写明,不会求娶错人的。”马文才点点头,大有一副现在就要往家信中添字的意思。
等等等!什么情况,文才兄这么说的样子,总感觉是她计较着急,暗示文才兄,让其赶紧写信求娶的意思?!
本来她这么说,是为了告诉文才兄,她不是王太守的女儿,父母也不在世,她现在就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实际权利的人,在仕途上怕是给他提供不了什么帮助的。
谁曾想,文才兄听后,根本就不曾考虑这个问题,到底是权谋电视剧看太多的人,总是会想的很多,比如现在,王昭月就觉得,文才兄是没听清还是真的不在乎。
“文才兄,我的意思是说,王太守只是我舅舅,在。。。。。。。”
“我知道。”马文才半倾着身子,一脸认真的与王昭月眼神对视着:“昭月是不相信我吗?我可以的,无需他人的帮助。”
王昭月垂眸笑了一下,原来这是听懂了呀,她还以为。。。。以为并未听清呢。
“昭月,我也需要与你讲一下我家中的情况,家中母亲在我八岁那年自尽身亡,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父亲,都是他,是他,是他让母亲毁容的,母亲为了护住被父亲毒打的我,被父亲推搡到桌子旁,正好桌上有一杯刚倒的热茶,那。。。那热茶烫伤了母亲。”
马文才一脸痛苦之色的回忆着:“之后因为母亲毁容,他便厌弃了母亲,最终母亲上吊自杀了,母亲上吊前一天,还曾对我说过,让我好好读书,好好练武,做一个有用之人,要不是他带了娼妓回家中,被母亲撞见了,母亲也不。。。不会。。。。”
马文才原本只想简单点介绍家中的情况,可当说到他的母亲的时候,他控制不住。
他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去破开伤口,显示出他的脆弱,他只会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可唯独在昭月面前,让他感受到温暖关怀的人面前,他自私的想要主动去破开伤口,将血淋淋的伤口,双手捧到昭月的面前,让眼前人怜惜他,不会离开他。
王昭月没想到文才兄,竟会这么快的与她说这些,她原以为,最起码他们得相处一些时日,文才兄才会对她说这些的。
面前可怜的小狗,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情绪异常低落。
王昭月伸出手,轻轻的捏住了文才兄右侧的耳垂,安抚着:“文才兄,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你没有辜负你母亲对你的期盼,文才兄你不仅读书好,武功好,就连你父亲的恶习,文才兄你也并未沾染上。”
马文才伸手捂住右侧的耳垂,将王昭月的手也包裹其中:“昭月。”
“嗯。”
“昭月。”
“嗯。”
“别离开我。”
王昭月感到被包裹住的手上,传来的紧紧压迫之力,并未将手从文才兄的手中抽离,反而将自己往文才兄那边,靠的更近一些。
“你若不离,我必然不弃。你若负我,那就按你说的来。”
马文才扯了扯嘴角,眼中满是看着他的昭月,他觉得此刻他是满心满眼里都是昭月,空置的心都被填满了。
他很庆幸,他来尼山书院读书,如果他要是没来,他怕是此生就要错过昭月了。
“好。”
待夏荷和马统送洗漱水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各自的公子,都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书案边读着书。
夏荷打量的眼神,扫向她家小姐的发髻上,她家小姐今天的发髻,为何梳理的这么板正?往日里不都是歪歪扭扭的,等着她去屏风后,重新帮她家小姐梳理一遍的吗?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会的梳头?
马统也奇怪的打量着他家公子,他家公子今日也有些不对劲,往日里这个时候,应该在院中刚练完武。
还有!还有还有他家公子怎么还给王公子倒茶水,虽说往日里也倒茶,但是他就是感觉,他家公子今日倒茶的时候,有些谄媚,还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温度后,这才递给了王公子。
不对劲!不对劲!!这是非常的不对劲!
自从昨晚他们早早关门熄灯的时候,事情就有点不对劲了,难不成?难不成!!!我的天!!
“马统,想什么呢?喊了你半天,还不赶紧将洗漱水端进去。”
“啊!啊好!”
马统失魂落魄的端着盆,就往房间里走去,过门槛时,还差点将自己绊倒了,还好身后的夏荷,一把薅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