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六品的朱雀珏吗?!”
“真不愧是青玉宗的亲传弟子!这么珍稀的法器居然在她手里!”
随着沈秋落拿出一件赤红雕刻朱雀的环形缺口双块佩玉时,水镜外瞬间热闹喧嚣起来。
无数震惊贪婪的目光看着水镜里的沈秋落。
高台上的沈吝端着茶盏,垂眸抿茶。
秘境内。
沈有清躲开沈秋落的灵力攻击,随即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朱雀珏上。
沈秋落毫不犹豫的往朱雀珏内注入灵力催动攻击。
“沈秋落你给我住手!”
江沉影的怒吼声刚刚响起,朱雀珏已然亮起。
一道活灵活现的朱雀虚影朝着沈有清而去。
高台上的五宗宗主齐齐坐直身体,面色一个比一个严肃难看。
淘汰归淘汰!
下死手和打斗他们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江沉影和箫刻瞬间休战,俩人齐齐冲向沈有清,齐不眠也调转枪头对准那道朱雀虚影。
朱雀珏的攻击自带锁定目标,不见血不会停。
箫刻冲过去的时候已经做好挡下这一道攻击的准备。
只是,攻击没有落在他身上。
“碰——”
那一株漂亮的山茶花树抢在所有人前面帮它的主人抗下了这一击。
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枝条四处飞溅,江沉影几人不免被枝条划伤。
山茶花树重伤,沈有清自然受到了反噬。
嘴角溢出血迹的少女手一动,一柄通体碧绿如玉的长剑出现在她手里。
齐不眠凝聚出的水柱堪堪包裹住了山茶花树残存的根系。
江沉影和箫刻二话不说掏出无数丹药往根系上倒。
这边的三人在拼力抢救山茶花树,那边的沈有清已经冲到沈秋落面前迎头就是一剑。
沈秋落迅速掏出自己的长剑一挡,而后只听“咔嚓”一声。
沈秋落手里的长剑应声而碎。
长剑一碎,沈秋落运转身法同沈有清拉开距离,手里的朱雀珏换成了一件杀伤力不大的符花锁。
“砰!”
朝沈有清而来的符花锁被一剑劈碎,鬼魅般的身影迅速靠近沈秋落。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三人不由回头看去。
被一剑贯穿肩膀钉在地上的沈秋落面色惨白狼狈不堪。
沈有清走上去,一脚踩在她的肚子上,毫不收敛的力道疼得沈秋落又是一声惨叫。
“交出来。”冷冽的声音刺骨。
沈有清抹了一把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迹,冰冷锋利的目光盯着沈秋落。
“救,救……啊——”
容貌绝色的沈秋落狼狈的瘫软在沙地上,肩膀上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素白的衣衫。
狼狈成这样的少女看上去像是个被打坏的娃娃,含泪的美眸为她增添了几分易碎,这样的沈秋落引来了不少心疼。
“沈秋落也是担心两位师兄这才下手重了点,沈有清不是没事吗?她下这么狠的手违反五宗大会的规矩了吧?”
“秋落她又不是故意的,沈有清这个疯女人,就是心思狭隘见不得秋落好!”
“就是,秋落要是故意的干嘛要换符花锁,不就是一株灵植吗?而且这不是没死吗?”
……
看着只剩下一点根系的山茶花树,箫刻和江沉影师兄弟俩并不会去同情沈秋落。
朱雀珏是六品法器,它的攻击力堪比元婴后期修士的一击。
这一道攻击不管落在谁身上都会要半条命!
他们不信沈秋落不知道!
而且,他们和沈有清俩人只是在打斗淘汰不是下死手杀人,若是说沈秋落看不出来,他们一万个不信!
箫刻是不喜欢这霸道的山茶花树,但此时此刻,贡献最多丹药救治山茶花树的还是他。
江沉影沉声开口,“沈有清,你的灵植需要疗愈阵,那边交给你师兄。”
沈有清看了一眼箫刻,果断婉拒了。
她还能有几分理智不杀人,但箫刻那就不好说了!
雪晶紫瞳猫走向沈秋落,锋利的爪子几乎要贴在她脸上。
沈有清一边捏诀一边和沈秋落说,“我身上有不少玉髓芝,不交朱雀珏,你这张脸就别要了。”
青绿色的光阵亮起。
沈秋落知道沈有清是个说到做到的疯子,在利爪的威胁下,她不得不交出朱雀珏。
就在众人以为沈有清会收起朱雀珏时,她拔出那一柄碧绿色的长剑,直接把朱雀珏给劈了。
劈了?!
随着沈秋落腰间的玉佩被碾碎,她也被沈有清一脚踹飞出去,紧跟着消失在秘境之中。
“……”江沉影看着沈有清,半晌只说道,“能活吗?”
又是剑砍又是脚踢,他真有点担心沈有清把人给弄死了。
“死不了。”
沈有清看着那零零碎碎的根系,不爽的啧了一声。
真应该把人直接杀了!
箫刻起身,倒了几颗丹药塞到沈有清嘴里。
沈有清被苦得皱起清丽漂亮的面庞。
看着那一团根系,齐不眠有些担心的询问沈有清,“能活吗?”
说句实话,他和这株山茶花树的关系很不错。
可能因为他是水灵根,在二戒峰的时候,这山茶花树没少找他,虽然有时候也会作弄他,但很多时候都是很乖。
如今看着只剩根系的山茶花树,他担心甚至是有些难受。
“死不了。”沈有清接过箫刻带来的水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而后继续抬手捏诀亮起疗愈阵。
与此同时。
被沈有清淘汰出秘境的沈秋落堪堪站稳,一道带着死亡气息的灵力就扑面而来了。
张右礼不得不出手截住那一道灵力。
青色的灵力杀气腾腾。
广场上的气氛瞬间掉到了冰点之下。
对于忽然动手的月时好,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月夫人……”
月时好冷漠肃杀的声音响起,“我儿在秘境之中险些丧命她手,如今契约灵植不知生死,张宗主要拦我?”
张右礼有些头疼。
月时好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当着她的面动她的女儿,这不是相当于在老虎头上作威作福吗?
沈大长老瞥了眼沈吝,见家主老神在在没有开口的打算,心里便知结果了。
家主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家主心里,月夫人确实是非常重要。
况且,榕夫人已经和沈秋落断绝了母女关系。
沈却邻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
沈吝瞥了一眼沈却邻,让他老实坐着。
月时好并非是什么好脾气,她为数不多的好脾气全给了亲人。
张右礼没说话,月时好直接动手。
“张宗主,我还没死呢。”花垣妩媚的声音幽幽响起。
张右礼看过去,就见花垣眼里明晃晃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