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老虎两个年轻人陪着金老徐老两位老爷子，来到食堂。

    食堂的人员已经下班了，还剩下几个炊事员闲着没事吹牛喝酒唠嗑，看到几人到来，马上有个大厨水平的炊事员过来招待。

    金老表示，“也不用费心炒什么菜了，有啥剩菜凉菜啥的端上来管我们下酒就行。”

    炊事员赶紧去端菜，毕竟眼前的几人每天在这里生活工作的大伙都耳濡目染，格外尊敬。

    食堂的这几个人也知道这些大佬聊的都是比较有深度的话题，他们也就能坐在不远的地方听上那么几耳朵。

    酒菜上桌，金老一边给几人倒酒，一边对小白询问，“小白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思路帮我们打开啊？”

    小白微微点头，端起酒杯润了润嗓子后，说道：“确实有很多信息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最主要目前咱们很多的观点认知没有形成体系。”

    金老点了点头，“嗯，那倒是，虽然平时你把各种现象背后的问题，甚至玄学迷信原理也都讲透了，很多神秘现象对咱们来说也没那么神秘了，但是进行体系方面的梳理还是欠缺一些。”

    小白举起酒杯和桌上几位碰了一下后，灌了一口，然后开口道：“今天依依在讲那个因果协议的时候，我倒有了点想法。因果论，人们觉得神秘和迷信的地方其实主要就是关于主动意识层面。然后依依给咱们解释了软件接口协议部分的原理，以及信号承载信息和意识传递信息这中间的关系。

    这其实让我对我们的认知体系可以有一个完整的梳理。”

    金老和徐老则洗耳恭听，“你说。”

    小白耐着性子解释道：“其实从古至今，咱们的文明前进历程，就是从宏观视角向微观视角不断放大倍数的过程。也因为这种不断放大视角倍数，导致人在身体层面，受内部意识认知，和外部意识环境产生的降维情况。

    可以说，我们的古人是处于一种宏观视角，相对应的，无论是情感，思想，语言，还是文字，所产生的文化都是信息承载量比较丰富的。正是因为信息量太过丰富，所以很多信息在我们现代人看来，充满了很多不确定性的玄幻色彩。

    因为我们现代人的视角，是处于极度微观的视角。甚至我们研究的领域，都已经微观到粒子，像是光子，量子电子这种级别。

    越宏观，那么就离意识层面越近，越微观，就离物质层面越近。所以我们的现代科学理论体系，在唯物主义视角下就越适用。

    就像我们推理分析到的，越向宏观视角，涉及到的越接近意识层面，越靠近阳性的层面，主动性活跃性就越强，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就越强。所以科学攀岩的高峰，在半路遇到哲学，在峰顶遇到神学。

    越微观的视角，就越充满确定性。也是越偏向于物质。甚至在能量的基本单位中，还有意识参与其中。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需要直面物质和意识的关系的分水岭就出来了，到底是物质决定意识，还是意识决定物质？或者说，是宏观决定微观，还是微观决定宏观？”

    金老缓缓呼出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或许以前咱们的科学研究态度和唯物主义观点认为，物质决定意识。从这个方向来看，所以科学认为意识只是物质组合后产生的结果。

    那么紧接着，就又会继续探索，这背后驱动物质，导致物质产生意识的原理又是什么？

    事实上稍微有点对思想精神，政治环境等方向的认知，都能够知道，宏观决定了微观。只能说物质可能会在一定层面上对意识产生影响，但这种影响应该有限。就像我们人类社会的个体，个体对群体的影响要远远小于群体对个体的影响。

    只是说，当某个个体有很强的个人魅力和领导能力，对群体的影响力会比较大，从而让群体产生以某种思想或是文化为核心的凝聚力。”

    小白点了点头，“没错。其实宏观和微观之间的关系，就像人类作画和机器作画的原理一样。比方说我们在使用电脑的做图软件作画时，其实是需要先整体进行构思，做出一个基本的框架设计。

    然后再通过轮廓绘制，填充色彩，光效滤镜打磨。待到整个作品差不多快完成的时候，才会放大画布的倍数，放大到像素级，在像素级层面进行细微的绘制调整。

    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一幅画，完全用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填充这样的方式进行作画，是有可能完成画作么？”

    金老摇了摇头，“不用想，很敏感是不可能的。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其实现代机器打印画作的原理，就是通过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喷绘的方式完成画作。但是前提是已经把完整的画作输入到了机器的芯片当中。

    机器只是根据芯片中的代码执行相关操作，所以能够从像素级一个像素一个像素这样的喷绘。

    那么其实对比来看，咱们现代科学技术的方向，越来越微观，就是基于这种像素级的视角进行绘制宇宙轮廓一样。而我们想要通过像素级视角来完成对整个宇宙的探索，那显然是痴人说梦。

    小白的意思说的也很清楚，所谓意识，就相当于在作画者的视角。所谓物质，就是在机器的视角。以机器的视角，确实很难理解作画者的表达。

    如果我们还像以前的认知那样，认为是物质的组成，产生了各种信号反映才产生出意识，无异于认为机器决定了画作，而不是画家决定了画作。”

    小白点了点头，“没错。咱们的导师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其实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也是非常多的。人们只是理解了其中的字面意思。

    这里面包含的信息量涉及到的是，实践具备检验真理的能力，也就是说，真理是通过实践来检验的。但是真理的提出又是通过什么？真的是实践出真知么？

    并不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么？其实宇宙运行的闭环逻辑总结出来也不复杂，就是物质承载能量，能量承载意识，意识承载信息，把抽象化的信息具象化再形成物质。

    依依跟我们说了，宇宙中其实有很多意识体，他们能够从宇宙中获得很多信息，但是这些信息并不具备让意识体直接升级的能力。需要意识体通过参与物质世界，验证这些信息，才能让意识体进行升级。

    所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的含义未必不是物质世界是意识体升级的唯一途径。

    可以说，宇宙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意识世界的存在和物质世界的存在有机得结合在一起，互相运动，完成整个宇宙万物的生长和毁灭的过程。

    就像我们人类的科技，尽管通过种种设定，要求每个过程都严谨，但是这个过程也是需要提出概念，通过计算和实验对概念进行论证，然后梳理成具体可执行的思路。

    之所以现代科学对很多神秘现象无法解释，恰恰是因为我们的视角太过于微观，微观到把事物过度解析，以至于忽略一些我们看不到的因素。进而对看不到的因素进行否定。这个逻辑有点太过极端，看不到的东西就认定为一定是不存在的。

    这就好像如果发生了一些凶杀案件，我们需要通过证据来还原案件真相。但是为什么会有所谓的完美犯罪？就是因为证据被毁灭到几乎找不到的程度，于是这些案件就成为了悬案。那么问题就来了，找不到证据我们能认为那些案件是没有发生过么？”

    金老摇了摇头，“自然不能。案件发生其实是事实。但是我们只是缺乏证据没办法对犯罪进行指控。很多破案高手都是基于推理，并不是基于证据。也是因为他们的思路在比较宏观的层面，以一种上帝视角来对案件进行还原。

    其实这就像我们的现代科学理论。太讲究证据，但是这个例子也很生动。有些事，没有证据是一回事，但事情有没有发生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