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她甚至还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苏柚宁她们。
说不定,她还能够分到一些好处呢!毕竟那只肥美的野兔,她可是实打实地摸过,肉可扎实了。
而此时,苏柚宁这边已经开始吃饭了,众人一边喝着滚烫的关东煮汤,一边品尝着炖得软烂、吸满汤汁的萝卜。
每个人的嘴里都呼出热气,连屋里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这萝卜也没那股怪味。
肉好吃谁也知道,但谁也没有想到,萝卜竟然也能这么好吃。
白萝卜吸收了关东煮的鲜味,每一口咬下去,还有汁水流出来。
\&虽然肉少,但汤管够,大家尽情吃吧。\&苏柚宁笑着说道。
一只鸡再大也无法满足这么多人的胃口,但是没关系,还有米饭可以搭配。
将米饭浇上一点黄焖鸡汤,再配上那大萝卜,简直是绝配!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吃得津津有味。
\&这米饭吃起来真是香甜啊,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李老伯捧着碗,满脸笑容地说。
他年纪大了,又没有子女,自从跟了苏柚宁后干了短短几天时间,不仅管他这个老头子吃管住,还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李老伯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干活,不能辜负苏柚宁对他的照顾。同时,他也尽量控制少吃点,这样别人就能多吃点。
春红找到村长,明里暗里的打听苏柚宁几个人在哪个山洞,“村长,我觉得还是大家在一块最安全,二丫她们不是先来吗,他们在哪个洞呢,找几个汉子把她们接过来,这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二丫他们住的不远,有事也能第一时间过去,她们愿意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你老是打问这个做甚。”村长皱着眉头。
春红见村长啥也不说,撇了撇嘴走了,一回去,春红男人就是一巴掌“懒婆娘,吃完了不用收拾啊,瞎走什么呢。”
春红捂着脸不甘心的收拾碗筷,她还没吃呢,他男人倒是一口都不给她剩!
春红越想越气,她决定靠自己去找苏柚宁。等她拿到手野兔,到时候看看男人对他啥态度。
她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山洞,顶着大雪往山上走去。春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中却只有那只野兔的影子。
附近山洞也不多,春红就一个一个的看,其中一个山洞里有一个木门。
春红心头一喜,加快了脚步。然而,当她走进山洞,敲了半天门,苏柚宁听见动静给她开了门,春红向里面张望,那些野兔早已不见踪影。
苏柚宁看着春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明白春红的来意,“春红婶子,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苏柚宁似笑非笑春红说。
春红讪讪地笑了笑,“我就是担心你们,来看看,那只兔子呢?”她忍不住问道。
苏柚宁微微一笑,“兔子我们已经吃了。这几天大家都不容易,给大家改改伙食。”
春红的脸色顿时变了,脱口而出:“你们怎么能这样?这么早就把兔子吃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理应互相帮忙!”
苏柚宁看着她:“春红婶子,这是什么道理?兔子是我辛苦得来的,我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是不是。”
春红顿觉自己失言了,嘿嘿一笑:“哪儿的话,我就是看看,这天寒地冻的,别把兔子冻死,吃了就吃了……”
看着苏柚宁挡的严严实实的,罢了,找到苏柚宁在哪儿住就好。
镇上,吴春花家的铺子,此时正被敲得砰砰作响。吴春花的爹老吴吓得脸色苍白,躲在桌子底下,浑身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混乱已经蔓延开来,不仅是流民,就连镇上的大部分商户都遭受到了镇上暴民的洗劫。
由于粮食价格不断上涨,一些富商开始大规模囤积粮食,导致许多人无法获得食物。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暴民的行列,不抢就是死,他们三五成群地涌上街头,见东西就抢。
一时间,整个镇上人心惶惶,家家紧闭大门,生怕遭到暴民的袭击。而那些暴民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游荡。
起初,镇上还试图派遣武力镇压,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暴民,根本无法完全控制局势,他们顾得了这边,却又顾不了那边。
甚至有些胆子大的暴民,竟然敢去镇公所打劫县令。这下县令也没了法子,他也不敢派出过多的衙役,只能扣留一部分人守卫自己的衙门,对于镇上的暴民更是无能为力。
这样一来,暴民们变得更加猖獗,他们趁着这个机会疯狂抢劫,毫不顾忌后果,整个镇子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暴民见敲不开门肉铺的门,冲着手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拿上镐把就是用力的砸,木门当然抵挡不过这样的攻势,很快就被砸开了。
老吴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声音,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暴民,他们如饿狼般扑向铺子里的猪肉,将其席卷一空。
好在这些暴民把铺子上的肉全部拿走就直接走了,等这暴民走了好一会,这才哆哆嗦嗦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等到大街上没人了,这才赶紧往家跑。
一回到家,吴春花的爹就用东西顶住家里的门,哆嗦着跑进屋内“乱了乱了,全乱了。”
吴氏看到老吴回来了,急忙迎上去,她发现老吴脸色惨白,嘴唇颤抖不止,还以为他冻的不轻,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老吴接过水杯,双手却不停的颤抖,水都洒出了不少,但他顾不上烫,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