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画惨然一笑,朝三皇子深深磕了一个头,便退了出去。
自从见了柳之云后,三皇子就没再招人侍寝,是巧合,还是……
她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吗?
三皇子看了眼床,有些嫌弃,喊道:“来人!把床上用品全部都换了!”
没一会,他又说道:“整张床都拿走去烧掉!”
随着下人将整张床和所有床上用品都换完后,他才想起,平日都是从画伺候自己脱、穿衣的,如今没了从画,要换新的婢子吗?
想到柳之云之前说的话,他皱了皱眉头,其实,没人伺候,他也是可以自己换的,并非一定需要人来做这些。
毕竟,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这些事都是他自己做的,可从没人来伺候他。
当他弄完这些,躺在床上后,莫名的松了口气,竟觉得很轻松。
突然觉得,这些事不需要婢子来做,也挺好的。
管家被杖责,从画被遣走,这个夜晚的三皇子府不再平静。
自此,无人再敢僭越,三皇子是这个府邸的唯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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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选妃是大事,皇后亲临三皇子府。
不过虽然说是由三皇子自己选中意的妃子,但其实正妃都是内定的,只有侧妃才是真的可以由三皇子自己在这群备选的女子当中,选一些人出来。
但奇怪的是,三皇子在选了三皇子妃后,竟然不再选侧妃了。
皇后不免提醒,“皇儿不如再看看,其他女子本宫看着也挺好的,这府上没有一个侧妃,也不像话。”
门外,还有一群待选的女子在等候着。
“谢母后关心,儿臣觉得纪小姐就很好,看了她后,儿臣其他女子也看不上了。”
三皇子这话一说,纪芫华羞红了脸。
“也罢,日后如果有喜欢的,再行册封也一样。”主要是选三皇子妃,侧妃确实无关紧要,皇后也就随着三皇子去了。
三皇子大婚,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收到了请帖,这自然也包括丞相府。
本朝律例,一品官员需携带家眷,其他品阶的官员则无此特权。
“反正我不去,我脚伤还没好呢。”柳之云无语,她才不想要这种特权呢。
柳付鑫看着活蹦乱跳的柳之云,有些犯难了。
“我知道你是对去三皇子府有阴影,但用脚伤来做借口,真的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三皇子又不知道我脚好了。”柳之云主打就一个无赖。
此时,下人来报,三皇子登门拜访,指明要见柳之云。
正在喝水的柳之云,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好得很啊,没有所谓的大皇子党后,三皇子登门也不会被人诟病了,竟然堂而皇之地登门了?
“怎么办?我要不要赶紧回房装下伤还没有好?”柳之云急得转团团。
“别胡闹了,这种事万不可开玩笑。”柳付鑫皱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皇子特意来找柳之云,但三皇子是上位者,可不能当成一般客人来招待。
“赶紧随我去接驾。”柳付鑫怒斥道。
柳付鑫一众人等,赶紧来到相府门前。
三皇子一如既往地奢侈,出行的马车必定是6匹马,这声势浩大得,生怕别人不知道来了相府吗?
柳之云不禁暗自吐槽。
“臣,恭迎三皇子。”柳付鑫等人一起跪拜。
这时,三皇子才从马车里出来,“都起来吧。”
“柳相不必拘礼,本宫这次来是找云少爷的,柳相该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三皇子若是有什么事,派人来相府说一声即可,何必亲自过来?臣惶恐。”柳付鑫生怕让柳之云和三皇子独处会出什么事。
“就怕下人传达错误,误传云少爷的脚伤没有好,那可就不好办了。”三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柳之云,把他的借口全部堵死。
柳之云冷汗直流,还真被三皇子说对了。若是其他人来,她肯定要装脚伤不见人的。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云少爷留下即可。”三皇子压根不给柳付鑫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令。
无奈,柳付鑫等人只好退下。
见父亲他们都走开了,柳之云说道:“不知三皇子来找臣所为何事?”
“阿云那么快就忘了,答应本宫的事了?”
“嗯?”柳之云疑惑地看向三皇子。
“澡豆。”三皇子简言意骇。
柳之云一怔,好吧,她确实是忘了。可也不用因为这个,就亲自登门拜访吧?
“看阿云的表情,还真是给忘了呢。”
“这……这……”柳之云不知如何回话。
“无妨,今日本宫闲来无事,可以陪着阿云。”
三皇子顿了下,说道:“看着你做。”
您牛!一句话就全部将她想说的话堵死。
她无法借口说没了澡豆,要不下次再过来,因为三皇子要看着她做!
“其实,臣的存货还有不少,可以先都给三皇子。”
就像考试时,老师在身后盯着你做卷子,你能舒服?还看着她做澡豆?算了吧,有多远滚多远。
“本宫只要新鲜的。”三皇子说道。
“若是还缺什么材料,阿云只管说来,本宫派人去取。”
柳之云满脸黑线,三皇子是铁了心要她现做啊。
无法再找借口,柳之云说道:“既是如此,三皇子请跟臣这边走。”
柳之云直接将三皇子领到了厨房,三皇子让侍卫在外候着,自己和柳之云进去。
一进厨房,柳之云便开始忙活起来。她才懒得搭理三皇子,只想着赶紧做出来,将三皇子打发走才是真。
但身后一直有人盯着,真不舒服!
柳之云有些生气,然后说道:“工序有点复杂,要不三皇子帮下忙?”
“你竟敢让本宫动手?”三皇子略微皱眉。
“我一个人,累……”柳之云可怜兮兮地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一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快说,让本宫做什么?”
柳之云不过是想试一试,想不到三皇子真的会答应,这倒是让她整得有点不会了。
但还是说道:“那个猪胰脏的血污要清洗干净。”
柳之云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一桶猪胰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