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柳之云根本就不需要自己送来的披风,人家有夫人亲自送!百里鸿煊送来的披风,在柳之云与徐婳的深情面前,显得如此多余。
这个认知让百里鸿煊心中的怒火与酸涩瞬间交织在一起,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一片心意被如此轻易地忽视。
想到这里的百里鸿煊,只觉得心中的愤懑达到了顶点。他紧紧地握住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原本被他精心拿在手中的披风,此刻仿佛成了一种讽刺。
他气得将手中的披风用力扔在了地上,披风落地的瞬间,扬起一片尘埃。
随后,百里鸿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决绝而又落寞,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痛苦。
待百里鸿煊离开视线后,徐婳瘫在了柳之云的怀里。
柳之云心中一惊,连忙扶住她,满脸关切地问道:“婳婳,你这是怎么了?”
徐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惊恐:“是百里鸿煊……我看到了他,他刚才就在那边的角落里。”
徐婳此时依然惊魂未定,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柳之云眉头紧锁,她轻轻拍着徐婳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别怕,有我在。”柳之云温柔地说道。
那百里鸿煊真是阴魂不散!柳之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
这段时间使臣还在这里,难道他就想着对徐婳出手不成?
柳之云越想越觉得气愤,百里鸿煊的存在就如同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让她和徐婳的生活充满了不安定因素。
徐婳此时也满心忧虑,她只觉得今天自己来是正确的。若不是自己及时出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想到百里鸿煊那炽热的目光和潜在的威胁,徐婳就不寒而栗。看来以后她每次都要来,免得节外生枝!
****
月事第一天,那熟悉的疼痛和不适总是让柳之云苦不堪言。
每一次,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疼痛都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和意志一同淹没。她紧蹙着眉头,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显得虚弱而疲惫。
而明天就是祭天的日子,这祭天之事事关重大,不容有丝毫差错。
她今天还需要到现场勘查一遍,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
“阿云,要不今天就别去了,你会受不了的。”徐婳看着柳之云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恨不得能替柳之云承受这份痛苦。徐婳轻轻地握住柳之云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暖给予她一些安慰。
“不行,明天的祭天事关重大,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哥那边我可没办法交代。”柳之云强忍着疼痛说道。
柳之云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身体,试图用坚强的意志战胜身体的痛苦。
“那我去和他说!”徐婳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她实在不理解,什么事情非得让柳之云亲自去做?
在她看来,安逸尘就是没安好心,故意为难柳之云。尤其是在柳之云月事第一天,身体如此不适的情况下,还要去做那么繁重的工作,这让徐婳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婳婳……”没等柳之云来得及喊她,徐婳就已经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她的脚步飞快,带着满心的愤怒和对柳之云的心疼,只想立刻找安逸尘理论一番。
“哥!”徐婳猛地推开房门,那巨大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然而,当她看清房间里的情景时,却瞬间惊愕不已。
只见安逸尘正用刀割着自己的手腕,下面是一个小碗接着血。那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入碗中,显得格外刺眼。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徐婳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她完全无法理解安逸尘的行为,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和担忧,她怔怔地看着安逸尘。
安逸尘却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依然做着自己的事,直到血接得差不多时,他才停下。
徐婳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一阵慌乱,她马上向前,动作迅速地帮安逸尘包扎起来。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担忧和疑惑。
徐婳一边包扎,一边留意着桌面上摆放着的药品和纱布,显然安逸尘是有准备的。
等徐婳包扎完后,她再次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安逸尘,在等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安逸尘顿了下,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别告诉她。”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柳丞相的解药需要用到我的血。”安逸尘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徐婳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徐婳震惊地看着安逸尘,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像是想到什么,徐婳神色一紧,迅速拿起那个装着血的小碗,轻轻地凑近鼻尖闻了闻。
那血中隐隐有着一股独特的甜味,这股甜味是如此熟悉,与柳之云这段时间吃的解药中的甜味完全吻合。
徐婳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安逸尘。
“你……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的血是甜的?”徐婳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安逸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他的血会与柳之云的解药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
“你以为当年徐家就偏生我们两个人存活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安逸尘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痛苦,有无奈,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
“不过已经过去了,不就是中毒吗?你也不用担心。”安逸尘试图安慰徐婳,不想让她过于担心自己。然而,他的话语却并没有让徐婳的心情放松下来。
徐婳连忙拿起安逸尘的手腕,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他的脉搏上,全神贯注地为他把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婳的脸色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