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炫没拿菜单,直接随口报了两道菜名,就合上菜单直接给服务员了。
点好菜,三个人坐下,小张的眼睛就时不时落在陈嘉炫身上,“陈先生,你是我们工厂的客户吧。”
陈嘉炫扬了扬眉,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字,“嗯。”
他的右耳上带了一个银色的耳钉,细长的眼尾上扬,穿着打扮,更是张扬又新潮,配上那副表情性感又慵懒,仿佛天生高高在上,与这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回应完,他看向陆彩晴,“陆经理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
陆彩晴给小张和自己倒了一杯茶,“工作。”
小张连忙笑眯眯地回答道:,“我们陆经理除了工作,就是坐在家里看电视,几乎不出门。”
陈嘉炫眼皮一挑,“这样岂不是很无趣?”
陆彩晴终于看了他一眼,“人和人的想法不同,我觉得虚度光阴才无趣。”
呵!这思想觉悟,真不愧是小土妹能说出来的话。
很快菜上来了,陈嘉炫看了一眼,兴趣寥寥,打了个响指,就有人上前,“开两瓶红酒过来。”
“是。”
很快有人送了两瓶红酒和三个高脚玻璃杯过来,红酒瓶上的标签是英文字母。
送酒的人站在陈嘉炫身后,给每人倒了半杯红酒。
小张虽然有意请陈嘉悦,但到底是个打工人,这两瓶酒一看就不便宜,老板都没给她们开过,语气有点紧张,“陈先生,您这……不便宜吧?”
身后的服务员笑笑,“这酒是陈少寄存在这里的,不卖。”
小张和陆彩晴双双舒了一口气,小张笑笑,“您是这儿的长客?”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饭店有这种服务。
陈嘉炫微微拧眉,“我伯父是这家店的老板。”
陆彩晴了然,怪不得穿金带银的,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无一处不昭示着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
“怪不得。”小张恍然大悟。
陈嘉炫的唇角满意的翘起,端起酒杯对小张说道:“生日快乐。”
小张受宠若惊地举起酒杯回敬,“谢谢。”
陆彩晴没有端红酒,给小张打了一碗鸡汤,同样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小张尝了一口对陆彩晴惊喜地说道:“陆经理这酒很好喝,你尝尝。”
“我不喜欢喝酒。”她从小没喝过酒,在乡下是因为酒贵,有酒也是让着家里的男性喝,在这里见嫂子喝过,醉得不省人事,和平时完全两个样。
她现在是经理了,形象很重要,而且她一个人在家,要是醉吐了就麻烦了。
“我没有喝酒的习惯,你和陈先生多喝一点吧。”陆彩晴拒绝。
陈嘉炫眉头微拧,这小土妹还挺懂得欲拒还迎,这是想让他亲自劝酒吗?
正想着,突然听到大厅里一声巨响,有人拍案而起,桌子掀翻,酒菜洒了一地,旁边正在吃饭的客人吓得立即站了起来,围到一边。
因为陆彩晴这一桌刚好在旁边,没有波及。
“他妈的,做的什么菜,里面居然有头发和老鼠屎。”发脾气的大个子男人把倒塌的桌子又狠狠的踢了一脚,“服务员在哪里?”
就在这时,饭店里的工作人员听到动静立即走过去。
“这位先生怎么回事?”
那男人脖子上纹着纹身,他一把拎起那问话的经理,“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以为你们这破酒楼有后台背景,就可以对糊弄客人,随便上几道菜就上百块。”
那经理认识这男人,过来吃过几次饭,每次都旁敲侧击的要求交保护费。
这一条街的铺子被他收了个遍,是个不要命的混子。
有人报警,出来后那家店立即就遭到了报复,再报警报复会更猛烈,而且每次会找麻烦的是不同批次的人,那些商家都怕了,大部分妥协了。
但海皇阁财大气粗,但却一毛不拔,所以很让这帮人不爽。
“您不满意可以提意见,掀桌子算什么?”那经理在他手上挣扎着回应。
陆彩晴听到动静有点紧张,看了一眼小张,只见她一副八卦的表情,时不时伸着脖子往里瞧。
而陈嘉炫气定却是神闲地继续品着手上的红酒,时不时瞄一眼小土妹。
就在这时,‘呯’的一声响,一个人被摔了出来人撞到陆嘉炫他们吃饭的那张桌上,桌子上的菜酒顿时洒了一地。
陆彩晴和小张惊慌的站起来,陈嘉炫脸色一沉,伸手把摔在地上的经理提起来,此时所有的目光都扫了过来。
陈嘉炫狠狠地抵了一下后槽牙,微仰着头扯了一下领带,走到那个闹事的男人面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名高大的男人低笑了一下,“说都说不利索,还敢问我怎么回事?给老子少管闲事,坐一边去。”
陈嘉炫低笑了一声,手抬起,立即上来两个人,“陈少。”
“让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敢嫌他说话不利索。
“是。”
说完之后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中间观战。
那个大个子男人才不怕,两只手相互揉搓了一下,“哟,口气真大,兄弟们,有机会活动了。”
说着大个子男人率先出击,只是刚靠近,陈嘉炫立即起身从身后掏出一个银色的圆形武器,快狠准的对准那个大个子的脸,按动按开关,那大个子男人就倒地抽搐。
不等身后的几个人反应过来,被陈嘉炫招过来的两个精壮男人立即上前截住,一人手上拿上持着一根黑色的银色的铁棍,也同样迅猛的凶狠,一旦接近那些大汉就被瞬间放倒。
等人全部倒在地上,那两人将手上的铁棍回缩成一节的样子,重新藏在了袖中。
陈嘉悦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脸上,“说说,现在谁说不利索了。”
说完之后手上那个武器,重新按了一下,露出一个银色圆形光面,漫不经心地放到那个男人的嘴边,那男人顿时被电得发出了刹猪般的嚎叫,连救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嘉悦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得陆彩晴和小张手心发凉,这还是刚刚坐在他们对面的陈先生吗?简直太邪恶了。
直到地上的男人不再挣扎,他才收起手上的武器,扯起一抹唇角,冷嘲道:“真没用。”
那经理看到这幕,腿都软了,“陈少,是不是……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