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家兄弟的声音,杨泽涛转过身,他慢步朝着关押他们的笼子走去,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黄家兄弟的心头。
杨泽涛斜眼看着缩在笼子里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就像一只猫在戏弄两只可怜的老鼠。
“哟,这不是黄家两位少爷吗?怎么变成这副落魄的样子了?”
杨泽涛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当初你们威胁老子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黄开阳和黄开泰两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们知道,杨泽涛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盯着杨泽涛的一举一动。
“涛哥,”黄开阳哭丧着脸说道,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我们兄弟俩也是受了楚星辉父子的威胁啊,我兄弟俩也是受害者啊,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对啊,涛哥,”黄开泰也赶紧说道,他不安地搓着手,企图从杨泽涛脸上找到一丝怜悯,“都是楚星辉父子混蛋,他们先是威胁我和大哥,再要求我们威胁你的。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您能帮我们在叶北面前说说情,放我们出去,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真的?做什么都行?”
杨泽涛听着他们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蹲下身,与笼子里的黄家兄弟视线齐平,语气玩味地说道。
黄开阳和黄开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他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异口同声地说道:“真的,只要您能让我们出去,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杨泽涛脸上玩味的笑容更甚,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笼子,慢悠悠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兄弟俩就学狗叫几声来听听。”
杨泽涛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黄开阳和黄开泰耳边炸响。让他们学狗叫?让他们学狗叫?这对于一向自诩为天之骄子的黄家兄弟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黄开阳的脸颊,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青筋暴起,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他死死地咬着牙关,试图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黄开泰的反应更加激烈,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一把抓住铁笼,冲着杨泽涛怒吼道:“杨泽涛,你别欺人太甚!让我们学狗叫?你做梦!”
杨泽涛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不愿意?我记得你们刚才可是说过,只要能出去,做什么都行啊。”
黄开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泽涛的鼻子,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杨泽涛见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寒意。“看来,你们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诚意啊。”
他说着,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黄开阳见状,心中顿时慌了神。他知道,如果杨泽涛真的就这么走了,那他和弟弟就真的完了!
“等等!”
黄开阳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喊出这两个字。
“怎么?想通了?”
杨泽涛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黄开阳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屈辱,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涛哥,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兄弟俩只是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杨泽涛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黄开阳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咬了咬牙,心一横,低下头,张开嘴,发出一声干涩的“汪”。
这一声“汪”,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大声点!我没听见!”
杨泽涛的声音,冷酷无情,如同催命符一般。
黄开阳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再次张开嘴,发出一声比刚才更大、更清晰的“汪汪”声。
这一次,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尊严,正随着这屈辱的狗叫声,一起被碾碎成粉末。
一旁的黄开泰,看到哥哥竟然真的学狗叫,顿时目眦欲裂。
“哥!你怎么能……”
“闭嘴!”
黄开阳猛地抬起头,打断了黄开泰的话。“难道你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吗?”
黄开泰顿时语塞,他知道,哥哥说的没错。为了能离开这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他咬了咬牙,也跟着低下头,发出一声不情不愿的“汪”。
刺耳的狗叫声,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杨泽涛听着这屈辱的狗叫声,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指着笼子里的黄家兄弟,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们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丧家犬!哈哈哈……”
听到杨泽涛的笑声,黄开阳顿时脸色铁青,他这才意识到,杨泽涛根本没打算帮他们求情,刚刚的屈辱不过是杨泽涛把他兄弟俩当猴耍了。
他停止了叫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杨泽涛,你耍我们!”
杨泽涛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蹲下身,直视着黄开阳的双眼,语气森然道:“对啊,我就是耍你们,你们又能怎么样?别忘了,现在你们的好日子就捏在我的手里!”
顿时,一股屈辱的怒火,从脚底板直冲黄开阳的天灵盖,他猛地嘶吼道:“杨泽涛,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兄弟俩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竟然还如此羞辱我们!”
“过分?”
杨泽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他脸上原本轻蔑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嘲讽。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仿佛在嘲笑黄家兄弟的天真和愚蠢。“你们当初威胁我,逼我绑架杨琳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过分?”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在铁笼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平地一声惊雷,在空旷的车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