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要做什么,侍卫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他是主子,他的话,他们不能不听。
主子都发话了,他们只能任由大夫逃也似的跑了。
林澄玉突然平静了下来,“你们都在外面守着。”
侍卫们出去后,林澄玉唇瓣动了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是要变异了。”
林澄玉跟玄铮解释过诸如此类的词,因而玄铮听了也没有露出疑惑,“要是我变成丧尸了,你就亲手砍下我的头。”
玄铮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他多年习武,如果不幸变成了没有理智的丧尸,杀伤力不是上次他们抓住的那个能比的。
林澄玉揪着他的衣襟,骂道:“说什么屁话呢,你就不能说些好的?”
玄铮看着他,眼神中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林澄玉狠狠擦了把泪,“你要是变成了丧尸,我先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再把你的身体大卸八块。”
他说得极狠,但是玄铮知道,他不过是用这些狠话来掩饰心里都恐慌罢了。
时间慢慢过去了,玄铮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摧残,早就昏睡了过去。
林澄玉坐在一旁看着他,又盼着他醒,又怕他醒过来后结果不是自己盼望的那个。
夜幕再次降临,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你......”林澄玉满脸都写着紧张,看见玄铮瞳色正常后松了口气,既然不是丧尸,那就是异能者。
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玄铮现在整个人都像是被下了定身术,一动也不动。
“你这是......啊!”
林澄玉没有防备,被玄铮一把扯了过去,挺翘的鼻尖撞到了某人的胸膛上,顿时就有些泛酸。
他忍不住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任谁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才松口气,就被人整了这么一出,心情也不会太美妙。
而且玄铮现在就像是哑巴了一样,半个字也不说。
难道是进化成了他没见过的新物种?
他正想问,头顶突然响起了闷闷的低笑声,他本来是要生气的,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片刻后,林澄玉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你到底觉醒了什么异能啊?”
玄铮摊开一只手,林澄玉一眼不眨地等着他发大招。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出现了一个指头粗的小闪电,昏暗的烛光下,越发显出它的耀眼夺目。
雷系异能!
林澄玉伸出手指,高兴地戳了戳这截小闪电,“我也有雷系异能,这样好了,你喊我一声师父,我要是高兴了,就勉为其难教教你,怎么样?”
玄铮挑眉,“这样一来,不就乱了辈分了。”
“那我也不能白白地教你啊,这样我也太亏了些吧。”玄铮醒了,还觉醒了异能,林澄玉心里高兴,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玄铮故作神秘:“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什么?”
“以身相许。”
玄铮薄唇微勾,这是一个风流的弧度,“不知侯爷觉得怎么样?”
“呵!呵!”
林澄玉觉得不怎么样。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们在这里也待了几天了,就商量着明日离开。
翌日,玄铮拉着林澄玉出了房门,侍卫们看见他生龙活虎的,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两天可把他们担心坏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真是老天保佑。
一行人继续顺着线索赶路,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一个小客栈。
这几日阴雨连绵,外面住不得人,还是客栈给他们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这个客栈有些奇怪。
这样一个地处偏僻的小客栈,鲜少有人来,为了省钱没有雇人也算说得过去。
只是,这个客栈的老板,他们一家三口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半点精气神也没有。
侍卫们不敢放松警惕。
客栈虽小,五脏俱全,倒也算能住。
林澄玉和玄铮上楼歇息,侍卫们轮换着在房间门口站着。
翌日一早,天刚刚大亮,房间里的两个人就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了。
听声音,似乎是这家客栈的小老板和侍卫起了冲突。
小老板不过十岁左右,正是贪玩的年纪,小地方长大的孩子,没见过多少世面,今天早上一起来,见侍卫站在门口,像雕像一样,就觉得很好奇,过来问东问西。
侍卫顾忌着房里休息的主子们,不欲和他说话,就冷着一张脸要把人吓走,谁知道这小子半点脸色也看不懂,声音还越来越大了。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老板和老板娘的态度。
按理说,他们的儿子不懂事,在客人门口吵闹,扰了客人休息,他们本应该出来制止,可是这么一会儿了,他们连个人影也没有出现,着实是莫名其妙。
侍卫拎着小老板的衣领,就要把人拎下去,可是这小子竟像是个猴子一样,被拎在半空中也不消停,手脚扑腾着,嘴里还吵吵嚷嚷的。
要是换作其他人,如此无礼,侍卫早就把人狠狠收拾一顿了,可是对着这么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他也有些束手无策。
侍卫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正低声训斥着手里的小子,身后的门缓缓打开了。
林澄玉看着手脚乱扑腾的扰人清梦的混小子,眉头微挑,“呦,这是做什么呢,还不把人放下。”
侍卫松了手,手里的小子落了地,冲着他做了个鬼脸,把人气得牙痒痒。
“主子,公子,这小子在外面吵闹不休,属下担心他扰了主子和公子休息,正准备把他送下去。”
林澄玉摆摆手,“无妨。”
小老板还在侍卫面前扭来扭去,似乎很是得意,张牙舞爪的样子半点可爱劲也没有,活脱脱一个熊孩子。
熊孩子已经闹了这么久了,熊孩子的父母就像是聋了一样,竟没有出来制止一句。
林澄玉和玄铮转身,准备回房,身后骤然响起侍卫焦急的声音:“小心!”
林澄玉唇角微勾,转身一个回踢,将扑向他们的那个“东西”一脚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