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再请齐思慧来吃饭·?
作者:期待。   四合院:家住许大茂隔壁,我姓曹最新章节     
    夜深人静,浓稠如墨的夜色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将整个四合院包裹其中,密不透风。

    偶尔,从胡同深处传来几声犬吠,那叫声划破寂静,却又转瞬即逝,很快便消散在清冷的空气中,仅仅短暂地打破这死寂般的静谧,旋即一切再度归为无声。

    刘海中家里,里屋的气氛仿若窗外料峭的寒风,丝丝冷意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惨白的月光散发着微弱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衬得屋内压抑非常。

    刘海中和二大妈躺在床上,两个人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先前那番关于大儿子婚事的抱怨,好似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两人心头,搅得心里七上八下,叫人怎么也舒坦不了。

    窗外,黯淡的月光拼尽全力,艰难地挤过窗棂间狭窄的缝隙,洒下几缕微光,像是一层薄霜,映在刘海中沟壑纵横的脸上,将他满心的烦闷毫无保留地凸显出来。

    “我说当家的,你也别愁坏了身子。光齐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挺听话,怎么在这事上就轴成这样了?”

    二大妈轻轻翻了个身,动作极为轻柔,生怕惊扰到已然烦躁的丈夫。

    她凑近刘海中,压低声音说道,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忧虑,仿若一潭泛起涟漪的秋水,藏不住心底的愁绪。

    刘海中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犹如老旧风箱发出的闷响,闷声回道:“哼,他就是被那姑娘迷了心窍,根本不考虑家里的情况。咱们辛苦拉扯他长大,熬过了多少个缺衣少食的寒冬,就盼着他往后日子安稳,跟本地姑娘成家。你想想,本地姑娘知根知底,两边家里照应起来也方便,逢年过节走动走动,热热闹闹的,那才是过日子的模样。可倒好,找个外地的,人生地不熟,往后变数得有多少?”

    二大妈跟着唉声叹气,胸脯微微起伏,脸上满是愁苦之色:“是啊,我也瞅见那齐思慧姑娘了,模样倒是周正,眉眼清秀,看着也乖巧,举手投足间透着股文静劲儿。可架不住家远啊,山高水长的,万一遇上点急事,鞭长莫及。咱们年纪越来越大,腿脚不利索了,指望他在身边尽孝,万一女方家里有点事儿,他抬腿就跑了,咱可咋整?”

    说到此处,刘海中像是被点着的炮仗,猛地坐起身来,床板 “嘎吱” 一声响。他眉头拧成个死结,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气呼呼地说:“还有啊,她家里没个男孩,虽说现在说什么新时代、新观念,可真到了实处,有些事儿还得按老规矩来。光齐要是跟她成了,可不就得在女方家挑大梁?咱们养这么大儿子,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最后给别人家做嫁衣去?这叫什么事儿!”

    二大妈见状,赶紧坐起来,伸手轻拍着刘海中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安抚道:“消消气,消消气,咱慢慢劝,光齐不是那不懂事的孩子,兴许过阵子他就想明白了。孩子年轻,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也是常有的事儿。”

    “想明白?我看难!今儿跟他吵那一架,他那眼神,倔得跟头驴似的,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刘海中越说越气,双手握拳,高高扬起,而后 “砰” 的一声砸在床榻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床榻都跟着晃了晃。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屋内只剩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是两台老旧的风箱,在黑暗中同步运作。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院子里的杂物,“哗啦” 一声轻响,虽细微却异常刺耳。

    刘海中瞬间警觉,压低声音呵斥:“谁?” 同时迅速起身,动作敏捷得不像个上了年纪的人。

    他三两下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往门口走,脚步急促又悄然无声。

    二大妈的心也猛地揪起来,伸手扯住刘海中的衣角,紧张兮兮地说:“当家的,小心点。”

    那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关切。

    刘海中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地轻轻甩开二大妈紧紧拉住他的手,然后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

    他缓缓转动门把手,将门轻轻地推开一条缝隙,接着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

    银色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院子里,照亮了一片清冷寂静的景象。

    刘海中的目光迅速扫过院子,很快便发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身影。

    这两个小子正猫着腰,鬼鬼祟祟地在院子中央忙碌着,似乎正在费力地扶起某个沉重的东西。

    “你们俩小兔崽子!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捣什么鬼呢?”

    刘海中气沉丹田,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

    那怒吼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划破了夜的宁静,在整个院子里轰然炸响,并不断地回荡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可把墙角的一只野猫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它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嗖”的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蹿上了房顶,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被这声怒吼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浑身猛地一颤,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满脸都是惊恐万状的神情。

    刘光天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道:“爸……我们……我们就是出来上个厕所,不小心……不小心碰到这个东西了。”

    他声音颤抖,好似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刘海中哪会信这套说辞,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刘光天的衣领,用力一提,咬牙切齿道:“还敢撒谎?说,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背着我捣鼓什么小动作了?我可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说实话,有你好受的!”

    刘光福见状,“扑通” 一声跪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扬起一小股尘土。他带着哭腔求饶:“爸,我们真没干坏事,您别生气,别打我们......”

    刘光福眼眶里泪水打转,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刘海中扬起手,作势要打,手臂高高扬起,手掌在空中微微颤抖。

    二大妈赶忙跑出来拉住他:“当家的,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她双手死死拽住刘海中的胳膊,满脸焦急。

    刘光天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一颗颗晶莹剔透,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衣领。

    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双腿发软,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眼眶也泛起微红,他上前一步,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攥出了褶皱,声音带着颤抖与急切,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爸,您......您先消消气,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兄弟俩打从您吩咐过后,一刻都没敢耽搁,麻溜儿地把家里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那旮旯角落,一处都没落下。扫帚挥得胳膊都快断了,就盼着能让您满意。”

    说着,刘光天还指了指屋内窗明几净的模样,喘了口气,继续道:“打扫完,我俩渴得嗓子直冒烟,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就灌了好几大杯水,谁成想水喝多了,这尿意来得又急又猛。爸,我们也是实在憋不住了,才赶忙出来上个厕所,本想着速战速决,悄摸回屋,没承想黑灯瞎火的,一个没注意,就碰到院子里的杂物了。真不是故意的,您可一定要相信我们。”

    一旁的刘光福也连连点头,眼眶里蓄满了泪花,泪花在月光下闪烁,附和道:“爸,哥说得句句属实,咱打小就听您的话,哪敢背着您捣鼓坏事呀!您平日里的教诲,我们都记在心里呢,绝不敢有半分忤逆。您一直是咱们的主心骨,咱们敬畏还来不及呢。”

    刘光天又赶紧接话:“就是就是,爸,您要是不信,进屋瞅瞅,家里现在干净着呢,这都是咱兄弟俩的劳动成果。桌椅都擦得能反光了,地面一尘不染,杂物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我们真没别的心思,求您千万别生气,饶了我们这遭吧。”

    刘海中听了刘光天的解释,眉头依旧紧皱,半信半疑地回屋粗略打量了一圈。

    屋内确实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桌椅归位,地面一尘不染,杂物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连平日里容易积灰的角落都纤尘不染,看来他俩确实没说谎。

    虽说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但他还是板着脸,冲两个儿子厉声道:“哼,这次就算了,往后给我老实点,别再让我逮着你们搞小动作,要是再有下回,可没这么轻易饶过!别以为这次蒙混过关就万事大吉了,我眼睛可盯着呢。”

    刘光天和刘光福如蒙大赦,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大气都不敢出,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屋,脚步急促又慌乱。

    待兄弟俩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刘海中这才趿拉着鞋,慢悠悠地回到床上,床板又 “嘎吱” 响了几声。

    重新躺下的刘海中,双手垫在脑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与大儿子刘光齐的那场激烈争吵上。

    刚才曹魏那番话,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了他的心里,反复摩挲着他本就烦躁的神经,每想一次,心头就刺痛一分。

    “兴许真是我平日里把光齐给惯坏了,才让他如今这么大胆,敢公然跟我对着干。”

    他暗自思忖着,越想越觉得有理,心底竟隐隐生出一股悔意,悔不该平日里太过溺爱,没早早立下严苛规矩。

    二大妈瞧出了他的心思,侧身翻过来,动作轻柔缓慢,轻声劝道:“当家的,虽说光齐这回是惹你不痛快了,但动手总归不是个好法子,万一打坏了孩子,或是逼得他离家出走,那可咋整?咱还是得从长计议。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打是打不服的。”

    刘海中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从长计议?我看再这么拖下去,他都能直接把那姑娘领进门了!你是没瞧见他今儿那副倔模样,铁了心要跟那齐家丫头好,我说的话他是半句都听不进去。简直是油盐不进,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二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光齐也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咱硬逼着他,只会适得其反。要不,咱再找个机会,心平气和地跟他唠唠,把咱们的顾虑、担忧都跟他讲清楚,说不定他能听进去呢。沟通总比打骂强,你说是不是?”

    “跟他唠?我今儿说得还不够多吗?他根本就油盐不进!”

    刘海中说着,猛地坐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满脸的愤懑,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这孩子,就是被那姑娘灌了迷魂汤,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眼里只有那姑娘,全然不顾家里人的感受。”

    二大妈见状,赶紧坐起来,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消消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要不,咱改天请齐家姑娘来家里吃顿饭,借着这个机会,再仔细观察观察她,也跟她聊聊往后的打算,要是这姑娘确实靠谱,能打消咱们的顾虑,兴许咱也不用这么反对了。这也是给双方一个机会,把事儿摊开来讲。”

    刘海中一听,眼睛瞬间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请她来吃饭?你疯了吧!我可不想见她,省得看着心烦。一看到她,我就想起光齐那副倔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再说了,就光齐现在这态度,万一吃饭的时候两人联合起来跟咱们对着干,那不是自找没趣吗?到时候场面失控,可怎么收场。”

    二大妈耐心地解释道:“当家的,你先别着急否定。咱这么做,一是给光齐个面子,让他知道咱们也在努力尝试接受这姑娘;二是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儿说清楚,总好过咱们在这儿干着急、瞎揣测。说不定聊开了,大家心里都敞亮了,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你就当是为了光齐,再给彼此一个机会,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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