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人拉住,碗被截胡,有人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
珞妤朝这人看去,只见薄星肆把碗端走,轻飘飘的一句“掉了个虫”,就给汤倒掉了。
薄星肆偏头问她:“吃饱了吗?”
珞妤忙不迭的点头:“饱了饱了。”
“嗯。”
[珞妤不喜欢苏晴园做的菜吧?都没动两筷子怎么就饱了呢?]
[她都说了菜没放盐,估计是苏晴园做饭真不好吃。]
[星星也没吃两口。]
托薄星肆的福,珞妤现在稍微有那么点粉丝和路人,会在弹幕里发言。但却太过势单力薄,稍微有点不好的就会被人冲了。
[你们看了没啊?园园可是做了一个早上的,支闻只会生火,那些饭菜都是园园做出来的,珞妤能做得出来吗?]
[珞总都说园园做饭好吃,她挑什么啊?难不成胃比珞总的还金贵,真是服了。]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饭一点没做,菜一口没剩,酒饱饭囊了还挑三拣四,有本事别吃饭啊。]
[我看珞妤就是看园园不顺眼,哪怕撇开之前的那些不提,就今天这顿饭,谁说不好吃了?就她说不好吃!]
[要是真不好吃,那盘炒蛋边岫会吃个精光?糖醋排骨会被支闻嗦的只剩骨头?青菜会被屠航吃的汁都不剩?简直笑死人了。]
边岫旁边是霍初然,她全程一口没吃,看到弹幕后还踢了一脚边岫的凳子。
后者欲哭无泪,学着霍初然把麦拨开,说道:“我摘了一早的桃你就让我吃点吧?好不容易抢到了最好吃的一盘,我饿啊!”
“你咖位在那里放着,苏晴园不敢给你夹菜,但我逃不掉啊,还不如挑一盘能吃的老老实实的吃。”
霍初然把他麦拨回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
支闻可能就好那口,给糖醋排骨吃了个干净,还对苏晴园说:“你手艺真好,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了,真的。”
满云柔:“……”
霍初然:“嘁。”
薄星肆:“。”
珞妤:【舔狗!】
支闻:“做的这么好不会是专门学过吧?为了珞总?”
苏晴园听此,温婉的摇了摇头,“不是的。”
她神情变得怅然,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过了片刻开口:“我家境不是很好,父亲早逝,母亲独自拉扯着我和弟弟长大,她白天要去干活挣钱,所以就只能我给我弟弟做饭。再后来,母亲生病了,我就边做饭边兼职,就这样……可能我厨艺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吧,不过……也不是很好。”
最后一句她说完,直直的看向珞妤。
一起坐在这里的男士们,除了薄星肆,其余都面露心疼,嘴里哎呀哎呀的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
“都过去了,你现在做了艺人,还有珞总这么优秀的男朋友,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对啊,别太伤心,做的饭很好吃的,你看我们都给吃完了。”
珞妤:“……”
【让我猜猜——早死的爸,重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她!啧,好经典的桥段。】
【但你在节目组上说,也忒……合理怀疑是苦肉计。】
苏晴园看着珞妤,“要不要再吃点?”
“……”达咩。
“苏小姐忙活了一早上,可我都没见你吃点什么,之前我哥还说你身体弱呢,快喝碗鱼汤补补。”
苏晴园一顿,笑笑。
“给大家做的,你们吃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珞妤摇了摇头,实在是不知苏晴园是要图什么。
大家都抽到了自己的任务,而做早饭无疑是最轻松划算的一项了,做得好了不仅有积分,还能让各位嘉宾心生好感,就连观众也会在心里默默地加分。
可是这一桌子的菜,不是不会做,也不是不想做,而是就不好好做。
图什么呢?就只是单纯的膈应她?
她大不了不吃,饿着呗,一顿早饭而已又饿不死。
出个神的功夫,苏晴园就又换了碗盛了汤,端着走到了她身边。
“小妤,跟你哥一样不爱吃早饭,快再喝点,别任性,难不成你还要跟你哥一样等着我哄不成?”
她说话神态娇嗔,仿佛与珞妤万般熟稔,口吻中还带着长嫂对幼妹的宠溺。
珞妤张张嘴,难发一言。
【我真是艹了。】
她伸手去接,手指还没碰到碗沿,啪嗒一声,苏晴园手里的东西应声落地,里面的鱼汤泼了两人一身。
珞妤:“……”
【made,大意了!】
苏晴园:“哎呀——”
珞妤蹭的起身,一手捂住她的嘴,抢先道:“没事的苏小姐,你不必自责,谁还没有个手滑拿不稳东西的时候呢?没事哒没事哒,我这衣服虽然是定制的但也并不是独一无二,没关系的,我去换一件就行了,没事没事没事,你千万别自责。”
“我这就去换衣服,一碗鱼汤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说完松手赶紧溜走,像是火烧屁股了一样。
趁着苏晴园没反应过来,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赶紧给所有话都说完,然后溜之大吉。
珞妤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走的时候心里还在碎碎念,万般肉疼身上的衣服。
【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啊,定制啊定制!就这么因为一碗鱼汤毁了!!】
【今晚就是要让我栽一下是吧?用鱼汤逼我发火生气不成就来这么一下,早八百年的招数了,放古代能用你放现代……镜头可都拍着呢。】
【我真服了,珞望舟喜欢了个什么玩意儿!】
一直在演播室淡定的坐着,而在鱼汤撒出来的一瞬间,大喊一声“园园”就往外冲的霸总:“……”
没能冲出去,因珞妤直呼他名讳并有骂他之嫌而堪堪止住了脚步。
不一会儿珞妤那边——
【呕!真的好腥!】
珞望舟边听边猜测,估计是珞妤又闻她那被泼了鱼汤的衣服。
脚步收回,关上玻璃门,珞望舟依旧在演播室内。他站在那里皱着眉想,那道鱼汤,当真能难喝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