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属性,我也有,”司徒破空缓缓的道,随着水流的涌出,就连左丘离松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那个是!”见状,石都主一拍桌子差点就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司徒破空手中的水流。
“双属性?”一旁蛊宗宗主怀疑的问了一句。
“嗯,还是相克的双属性,”三雀阁阁主似乎是赞赏的点了点头,“苗子不错,可惜三洲之都没有适合他的地方。”
“估计是这祖之大地上唯一相克的双属性了吧,”石都主毫不掩饰的夸赞道,“看来司徒家族只能后悔跟这么个潜力无限的年轻人结梁子了吧?”
相比于观众席上的明白人,观众席却炸开了锅,“那是什么东西,水?他不是火吗?”
“@¥¥@#”
“..........”
“切,没文化,”听着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易溪河高冷的翻了个白眼,就接着趴在司徒破空的椅背上接着睡觉。
顾铭竹左丘恨松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顾铭竹低垂眼眸犹豫一番,接着猛地抬头看向了易溪河,此时的后者仿佛又睡了过去。
“你还有另一个属性?”忆流年不确定的反问道。
“有啊,只是一直都没施展,”司徒破空微微一笑,心中却一直呵呵哒。
..................
“小空子,你那个水属性怎么不用?上场水火一起用,管那个左丘离松多厉害,绝对吓尿!”
“那不就暴露我有双属性了吗?”
“......你是不是傻?双属性又不是杀意,后者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前者是能显摆装逼的....”易溪河气的直跳脚。
“.......”
..............
“嘿嘿,不好意思,占你便宜了,接下来我就不留手了,”司徒破空微微一笑,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艳红的火焰逐渐在掌心调皮的跳动。
司徒破空嘴角轻扬,他脚尖点地身形朝忆流年爆冲过去,被水属性祖气包裹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朝他脖子划去。
忆流年似乎是被司徒破空吓了一跳,他连忙狼狈的朝后退了好几步,下意识的伸出手互在身前构建出一个半透明的水膜。
“碰!”随着闷声响起,司徒破空手掌重重地砸在保护膜上,顿时保护膜竟然裂出了一个细小的缝隙。
“嗯?”司徒破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武功?”虽说忆流年哪都挺文艺,但实力强横之人,不会连武功都不会吧?
“并未学过,”忆流年淡淡的道,语气极为平静,就好像说的是一件无所谓的事。
“那你是怎么进前十的?”司徒破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会武功,那是不是可以直接近身攻击把他打趴了?
“武力不是获胜的唯一办法,”忆流年深深的看了眼司徒破空,刚想接着说什么,就见司徒破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身形瞬间消失。
忆流年心中一惊,他连忙双掌合在胸前,食指拇指相触,一个流动的水球“哗”地弹出,将自己笼罩的严严实实。
“碰!”就在水球刚刚现形,就见司徒破空一脚踹在水球上,顿时水球又“啪”的一声爆炸开来,溅出漫天的水花。
“我操!”司徒破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胳膊一挥一个两米长的火焰盾牌迅速成型挡在身前。
水花淅淅沥沥的落下,掉在盾牌居然发出了噼里啪啦水花爆裂的声音,透过半透明的盾牌,司徒破空清楚的看见升起缥缈的水汽。
见状,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知不觉自己又想到之前水火属性在自己体内打架弄的水汽撑得快爆体了。
就在自己发呆的那么一瞬,忆流年手掌一挥一个强横的匹练迅速成型,朝司徒破空盾牌打去,“哗啦”一声,盾牌应声裂成碎片,余下的劲气打在司徒破空身上,司徒破空喉咙一甜,身形倒飞出好几米,最后略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
还不等起身,就看忆流年纵身跳起手掌一挥一个巨大的水流匹练就劈头朝司徒破空砍去,若是砍上,司徒破空绝对就分成两半了。
“断水斩!”司徒破空抬起一只手,两米左右的水刀迅速自手掌蔓延出来,匹练顶着风压砸在水刀上,压的司徒破空胳膊都忍不住弯了弯。
“咦?”见状,三雀阁席位的一个长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个招式怎么那么熟悉?”
忆流年没给司徒破空喘息的机会,身形落下的同时只听“哗”的一声,清澈的水属性祖气以忆流年为中心朝司徒破空流去。
司徒破空眼睛一凝,他胳膊猛地用力向上滑动,竟然直接将匹练砍成了两半,接着司徒破空腰部和腿部发力带动胳膊甩起水刀“啪”地砍到了水海上。
水海“轰”的一声从中间炸开,溅起一米高的水花,剩余的能量一路向前劈开水海直冲向忆流年。
忆流年眉头微皱,虽然惊异司徒破空这一招威力的强大,自己连忙将体内大半祖气在胸前汇集成海豚状。
海豚嘴巴一张,身子灵活一摆跳跃着游向那个水刀,两者一接触,水刀释放的压力就将海豚嘴巴压的有些变形,能量一过去,顿时就将海豚劈成了两半,散成液态的气浪落在地上,不过水刀能量也减小不少。
见状,忆流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再度汇集祖气凝成海豚游了过去。
“再来!”司徒破空嘴角一咧,再度凝起体内所有水属性祖气构成水刀劈向忆流年。
力量强猛的水刀还没挨上海豚,海豚就分成了两半,最后一路劈向忆流年,忆流年有些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两步,大喊道:“我认输!”
“嗤!”
话音落,离忆流年只有一米距离的水刀顿时停下,顿了顿后化为水流向后流淌,顺着司徒破空伸出的手掌回到他体内。
“司徒破空胜!”裁判大声喊道,一边还用看待怪物的目光看着司徒破空。
“这就对了嘛,”司徒破空微微一笑,对着忆流年恭敬地抱了抱拳:“承让!”
“客气了!”忆流年冲司徒破空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走了,看着他干脆利落的背影,司徒破空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下了比试台,不知道是自己太厉害了还是对手变弱了,反正就觉得比试起来没悬念,肯定自己赢。
回到主席台方向,意外发现裴若无竟面无表情的坐在司徒破空位上,空出了他之前的位置,易溪河那家伙白了司徒破空一眼就接着趴在椅背睡觉,见他回来,顾铭竹面色严肃的拍了拍身边的空椅子示意他坐下。
见状,司徒破空心中一沉,心想不会是断水斩一出三雀阁的人认出是他们抢的阴阳石了吧?
司徒破空有些紧张的坐了下来,看向了顾铭竹,“有什么事吗?”
“你老实告诉我,”顾铭竹压低了声音,声音小到司徒破空凑过去贴他嘴边才能听清,还好嘴型能看懂,“是不是你们抢的阴阳石?”
心中早有所料,司徒破空没有太吃惊,他舔了舔嘴唇,嘴唇微动告诉他,“是。”
“哎...”听言,顾铭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会才缓缓道:“三雀阁肯定会怀疑到你们,有些老家伙可能会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只需要死不承认就好,另外,找个机会把阴阳石处理一下吧,只要他们查不到阴阳石的气息,就算再怎么怀疑,他们也没办法。”
“嗯,谢谢你,阴阳石已经被我们处理完了,”司徒破空点了点头,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吧?”
“不会,”说到这,顾铭竹又恢复了之前爽朗的笑容,“他们看不见我,不会有事的。”
话听着诡异,但司徒破空却有些心酸,顾铭竹说的看不见,那意思不就是三雀阁没人搭理他吗?
“加油,你一定能得第一!”顾铭竹冲司徒破空微微一笑,鼓励道。
“嘿嘿,”听言,司徒破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话虽这么说,三雀阁这次肯定会问顾铭竹这件事,按他的性格,肯定也是拼命瞒着,虽然三雀阁的人不像蛊宗那样打人,但一番逼疯人的盘问估计是少不了的。
五轮比赛结束,司徒破空排名竟莫名其妙的提升到第五,左丘离松还是第一,裴若无第六,顾铭竹第十。
接下来就是下午的比赛了,中间这段时间休息,裴若无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弄的司徒破空想和他说个拜拜都没法说。
左丘恨松还是不敢和司徒破空说话,顾铭竹就和左丘恨松先从别的方向走了。
司徒破空在原地坐了一会,叫醒还在昏睡的易溪河也不多留,因为左丘离松那家伙真的就像没事一样坐在那里十分优雅的摇着折扇,表面温文尔雅,内心...司徒破空只能呵呵哒。
下午比赛顾铭竹是和左丘恨松比赛,不用想了,上台两人玩一样过了两招顾铭竹就认输了,一天两场比赛下来这个应该前五的人排名依旧第十,不过顾铭竹也不介意。
司徒破空的对手虽然难缠,但断水斩出了两次,对手也只能乖乖投降。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司徒破空又试着打通转枪焱的经脉,过一阵子等祖气枯竭,又修炼到巅峰状态就倒头睡了,修炼固然重要,但睡觉更重要,睡到半夜司徒破空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进来。
一睁眼发现果然是易溪河那家伙喝的浑身酒味摇摇晃晃的走向自己的房间,怪不得这家伙早上睡成那样,也不看看晚上他是几点睡的。
第二天也就是比赛的倒数第二天,十人还是坐在主席台旁边,不过这次左丘离松来得晚,等他到了,左边的五个位置已经被人坐满,没有他的地方了。
不过,左丘离松还是不怀好意的冲左丘恨松笑了笑,弄的后者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
五场比赛的对决名单再度展现,第一场,左丘恨松对战左丘离松。
见到这个名字,左丘恨松身形很明显的颤了颤,他惊慌失措的看向了顾铭竹,眼睛一偏,正好看见左丘离松从主席台另一边缓缓走来,看向他时,嘴角还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走吧,先说好不准认输,”左丘离松嘴巴轻松,看的左丘恨松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咬了咬牙,只好起身朝比试台走去。
“恨松!”顾铭竹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刚想说什么,想了想却又止住了,手掌不断的握紧,心中复杂无比。
左丘恨松低着头,手掌颤抖着走向比试台,此时的左丘离松轻摇折扇,戏谑的看着紧张害怕的左丘恨松。
“大哥...”左丘恨松低着头走到他对面,声音颤抖的道。
“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左丘离松手掌一抬,大腿粗的一缕蛛丝嗖地顺着胳膊窜出,直直地打在左丘恨松的胸口。
“啊!”左丘恨松吃痛的叫了一声,当下身形就倒飞出去,最后重重的砸在地上,疼的满头大汗,他胳膊撑地想要站起,犹豫一会又重新倒在地上。
“二弟,跟大哥说实话,你有想过还手吗?”左丘离松轻摇折扇,缓步走向不敢爬起的左丘恨松。
“没有...”左丘恨松捂着胸口咬着牙艰难的回道。
“可是你的语气让我听着特别像期望我立刻死呢?”左丘离松语气极为的不怀好意。
“不...不敢,大哥...”左丘恨松咬着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左丘离松,忍不住不断向后爬。
看他们这样,观众席上大半外来的人不禁窃窃私语,司徒破空眼睛四下看了圈,最终定格在观众席上,能管住左丘离松的,除了蛊宗宗主和石都主外就没有了吧?可是他们可能管吗?
“喂,台上的那些老家伙,台上这赤裸裸的欺负你们你不管啊?”
“别老戴帽子了,摘了吧,”左丘离松缓步走到左丘恨松身边蹲下,一抬手迅速就将左丘恨松帽子摘下,露出了那八个恐怖的眼睛。
“哗!”帽子一摘,观众席顿时爆炸开来,原先观众席对左丘恨松关注的那些人嘴巴一咧看向左丘恨松的目光顿时变了。
“大哥!”左丘恨松惊叫一声,听着貌似都要哭出来了,他连忙低头抬起一只胳膊挡着自己的脸。
“既然叫了大哥,那就别挡着了!”左丘离松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同时握着折扇的手掌重重扇在左丘恨松脸上。
左丘恨松脑袋一歪,顿时脸上多了一个通红的印子,火辣辣的疼,左丘恨松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手掌顿了顿,只好缓缓放下并抬起了头,再度露出那恐怖的眼睛。
“大哥,我认输...你让我认输行吗...”左丘恨松声音都在颤抖。
“这种机会可是不多的,”左丘离松微微一笑,他扶着膝盖站起,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左丘恨松,手中折扇缓缓举起,“没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我的招式,一会就好了。”
左丘离松语气古怪的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看了眼左丘恨松,手中折扇开始发出乳白色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