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饮狂刀韩厉勇的出现,彻底点燃了这颗定时炸弹。
柳小婉双眼血红,又是怨恨,又是心疼的拔出长剑指着他。
田如烈想出刀拦着,但是一想毕竟是她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哪来的身份,哪来的资格去插手?
润玉担忧道“韩叔父,嗯,婉儿,你别太生气了,冷静一点。”
柳小婉咬牙道“我能忍,我母亲呢?她下葬那天,这个男人都不曾来看她最后一眼。”
她一招达摩剑法中的“童子送客”刺去,韩厉勇看着女儿愤怒的眼神有些心虚,不敢去接,只是轻轻一跃躲闪到后面。
柳小婉去势不减,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腕一抖,唰唰唰又是六剑递出去,无一不是精妙剑法,有方东白教给她的,有她从上清观学的快剑,也有她突发奇想独创的。
方东白看着她一剑快过一剑的凌厉剑招,啧啧称奇道”婉儿这丫头,剑法又精进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有奇遇啊。“
含烟丫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道“你很了解柳小婉吗?我感觉她剑法挺厉害的。”
方东白自豪的说道“那是,我教的。厉害吧?你看你看,她这一招有我的八九成精髓了。”
柳小婉身法一闪,身随剑走,一招“彗星贯日”,凌厉无匹的刺去,竟然隐隐都有破空声。
\&彗星贯日\&正是方东白的成名绝技之一,施展此招务必求一击必杀,势不可挡,所以是绝对的大杀器,败在他这一式剑招之下的成名侠客不知道有多少。
柳小婉此时的心境正好符合,她放弃了所有的防御,无穷的愤怒充盈了她的大脑,让她丝毫没有迟疑的就用出这一招,饶是韩厉勇这样的刀客,正面遇上这招也有些发毛。
韩厉勇持刀挡下,还是被剑气割出好几道的血口,被震的后退了好几步。
柳小婉全力一击之后有些力竭,撤剑回来略作休息,但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韩厉勇犹豫着刚想开口,突然一道声音从后面响起。
苏西坡大喜道“韩老弟!哥哥我想死你啦,这段时间死哪里去了你,一句话也不说。”
韩厉勇看到来人,也是大笑道“苏老哥,好久不见,一言难尽啊,总之东躲西藏的,真不痛快。”
苏西坡热情的一把揽住他,一眼就看到他手臂上被剑气割开的伤口,大惊道“谁伤了你。”
韩厉勇苦笑着摇摇头,说道“罪有应得罢了。”
柳小婉突然冷冷的开口道“你以为你充当好人,说几句好话,就可以洗清楚你的罪孽吗?二十年了,这些年你知道妈妈一个人是怎么拉扯我长大的吗?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吗,为了你这种抛妻弃女的人渣,她要遭受到多少白眼和屈辱吗?”
苏西坡这个宠妻狂魔,一听是这事,马上退后一步,义愤填膺的喊道“对,韩老弟,你真不是个东西,我要跟你割袍断义,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还真的拿出刀割下了布袍丢在地上,众人无不错愕,心想他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灵女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她笑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虎啸,狼嚎你看,这两个小丑。”
苏西坡和韩厉勇同时朝灵女怒目圆瞪,虎啸站了一步出来,抱拳跨立,铁塔一般的身躯极有压迫感。狼嚎也把灵女护在身后,不甘示弱的瞪了过来。
韩厉勇也不废话,上来就是一刀“燎原百斩”,强烈的刀风劈的飞沙走石,地上都砍开了几道缝隙。虎啸大吼一声,铁拳猛然打来,铁器相击发出刺耳的震声,周围人耳朵都有些震的发疼。
狼嚎趁机双刀砍过去,苏西坡提刀招架住,狼嚎短短五秒钟砍出一十四刀,苏西坡虎口震得发麻,最后一刀劈下来的时候,刀身终于碎裂开来,他大惊。狼嚎又是抓住机会,一刀劈下。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把长剑飞来荡开了狼嚎的刀,狼嚎一震,看向来者。
出手之人正是白自在,他恼怒的看着灵女,朗声道”你侠客岛有什么了不起,我雪山派就不怕你!“
灵女嘻嘻笑道”是吗,老头,你很能打吗?让我尝尝咸淡。“
她双手一摆,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飞针和透骨钉,无数细长暗器飞出,白自在是什么人?白万剑的雪山剑法都是他教的,他当即拔出长剑使出”梅花点点“全部劈下。
史小翠同样使出金乌刀法”大浪淘沙“将其余飞针挡下,只是刀身都被飞针扎破。
白自在使起雪山剑法更为老辣,他接连施展“老枝横斜\&,”明驼西来”,“风沙莽莽”
史小翠配合他,接连使出\&长者折枝“,“千钧压驼”,“大浪沉沙”。
这本来相克的两路武功,此时竟然天衣无缝的配合起来,连白自在都觉得神奇,惊讶的看着妻子,史小翠只觉得大喜,自己苦心钻研的金乌刀法,终于有机会和丈夫并肩作战。
她当初推演创造金乌刀法的时候,一边幻想着能压过雪山剑法,招招克制。
一边却又幻想着能和丈夫并肩作战,刀剑合璧,联手制敌。
是以她们二人虽然从未一起演练过这些招式,但凭借着多年来的夫妻,心意相通之下,竟也有模有样的试了出来。
白自在越打越喜悦,最后竟然忍不住出了一剑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小翠,你心里果然有我,这刀法你想了多久了,要不是你早就想好了和我一起刀剑合璧,现在又怎会配合的如此之好?”
史小翠面子挂不住,老脸一红说道“呸,我是为了那痴痴呆呆的孙女婿和阿绣准备的,你老不正经的,哪来的自信说这些话,也不怕别人笑掉了大牙!”
白自在却不以为意,只觉得和妻子联手制敌,深感欣慰,大喜过望。
但虎啸和狼嚎就有些力有不逮了,在白自在夫妇的刀剑合璧联攻之下,他二人竟然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刀和剑联合形成的纵横网,他二人虽然挣扎,但无处可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