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琛能站起来这事在大院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不少人都夸这京市的医疗水平就是好,他们当初都以为顾璟琛可能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越是临近考试这几天,黎清歌就越是紧张,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总担心自己准备得不够充分。
总算是到了考试这天,全家人都送她去考场,大院里也有不少人家的孩子参加考试,看见他们送黎清歌去考场也是震惊,没想到他们家人竟然肯让儿媳妇去考试,这要是考上了以后谁来伺候他们儿子呢?
他们是这么想的,趁着江琴芳回家做午饭的时候也就拉着她说了,“我说琴芳啊,璟琛这还没好全呢?你们怎么就让儿媳妇去参加考试了呢?她这万一要是考上了,那以后谁来伺候你儿子啊?”
江琴芳默默扒开他们的手,“璟琛慢慢恢复了,以后不用人伺候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女人嘛,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读那么多书干嘛,别回头把心给读野了。”大院里的人还是你一言我一语说道。
“这事是他们小夫妻俩决定的,我也管不着。”说罢江琴芳就回屋去做午饭了,做好之后还得给他们送去呢。
看着她进屋去了,人群里一个人翻着白眼,“看她能的,回头儿媳妇跑了,让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又围在一起说了好一会闲话,他们才慢慢散开。
考试结束之后,黎清歌还是没有半点放松,因为后面还有估分,还要填志愿,这几天顾璟瑜的电话也是一天好几个的打过来,都是跟他们商量估分和填志愿的事。
最后黎清歌填的是海市的师范大学,她觉得以她的分数是够的,加上她本身也挺想当老师的,以前在乡下那是被人拦着没办法。
顾璟瑜填的是京市数一数二的大学,黎清歌是真的佩服他,一边出工干活,抽时间出来学习,竟然还能发挥这么好。
考试跟填志愿结束后,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到过年,黎清歌跟顾璟琛又回到了京市。
已经在京市治疗一年半的时间了,他的恢复算是很好的了。
他现在基本上可以不依靠拐杖走路了,扔掉拐杖的时候,他控制不住抱着黎清歌落泪,曾经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了,幸好上天没有放弃他,他也没有放弃自己。
快到过年的时候,他带着黎清歌去大伯家看了顾老爷子,大伯一大家子看见他不依靠拐杖也能走了,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从大伯家离开,他们就去医院办了出院,这次是彻底出院了,史密斯医生把他的所有病例还有治疗方案都整理好,让他带走,回头在检查身体的时候就不用跑到京市来了,带着这些病例资料在还是检查也是一样的。
离开前,顾璟琛让黎清歌先出去,他还有问题要咨询史密斯医生。
黎清歌干脆就去找王大妈告个别,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以后估计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
王大妈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欣慰,“好孩子,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黎清歌笑了笑,她倒没觉得有什么苦的。
另一边,办公室里,顾璟琛艰难的开口问了个问题,就是他之前受伤会不会对他那方面有影响?
史密斯医生愣了愣,还是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这个你要试了才知道。”随即又笑道,“不过,你能问这个问题,我很意外,我一直以为你们在这个方面会非常保守。”史密斯医生说着还不忘配合着手上的动作。
接着他又说了一大通,总结起来就是要尝试了才知道,实在不行那也是可以治疗的。
回去之后,黎清歌便开始整理东西,这屋子里的东西这么多,肯定是不可能都带上火车的,大部分还是要寄回去。
黎清歌站在屋里,心里边盘算着哪些东西是要寄回去的,哪些东西是可以直接带上火车的。
顾璟琛轻声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把她拥住,感受到她身上清新淡雅的茉莉香味,这是之前他选的茉莉香膏的味道。
“在想什么?”顾璟琛低头,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在想哪些东西该寄回去,哪些可以直接带回去。”黎清歌抿了抿嘴,感觉搬家真是让人头痛的事。
“不着急,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呢,咱们慢慢收拾,来得及的。”
“行吧,不着急。”黎清歌转身环抱住他,抬头问道,“你今天悄悄问史密斯医生什么呢?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警告你啊,不许瞒我。”
顾璟琛想了想,故意压低声音道,“身体确实还有些问题。”
“哪里有问题?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黎清歌语气带着一丝着急,她以为顾璟琛已经算是完全好了他们才能彻底出院的。
“这个,你闭上眼睛我在告诉你。”
黎清歌不解,什么问题她还得闭上眼睛才能听?
不过想到顾璟琛估计是要面子,于是老老实实闭上眼睛,“说吧!!”
随即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她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两人大眼瞪小眼,感觉两人的心脏都在剧烈跳动了,根本不受控制。
黎清歌微微侧开头,声音都结巴了,“你,你还没说哪里不舒服呢。”
顾璟琛闻言轻笑出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越说黎清歌的耳朵越红,咬着嘴唇轻轻踢了他一脚,“试什么试,赶紧收拾东西。”
她还想挣脱顾璟琛的怀抱,谁知道他搂得紧紧的,根本挣不开。
“不行,你不答应我就不松开。”顾璟琛瓮声道。
“现在还是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那晚上就可以了?”说着顾璟琛松开了黎清歌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那咱们晚上试。”
黎清歌咬着嘴唇,这人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她是这个意思嘛!
接下来收拾东西的时候,他也是一步不落的跟在黎清歌屁股后头,她收拾什么他就跟着收拾什么,好像生怕她逃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