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中年妇女抓过糖果就开始乐滋滋跟朱爸讲了起来。
“这老吴家的儿子啊,聪明是聪明,当初年纪轻轻就在第一人民医院工作了,可把他们家老两口给得意坏了,后来啊,他儿子跟一个病人家属勾搭上了,两人还一起出去逛街看花灯,被被人看见了,就给举报到医院了。
据说当时闹得很大,医院很多人都知道这事了,还是他儿子的领导,一个洋人医生帮着说情,这才还被直接辞退,后来好像被调到一个什么岛上的医院去了,反正就是很偏僻的。”
那个穿花棉袄的中年妇女还在喋喋不休说着,朱爸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他现在已经完全能确定了,他们说的老吴家的儿子就他闺女的对像吴志豪。
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竟然还有这样生活作风的问题,身为医生跟病人家属纠缠不清。
朱爸现在心里也是着急啊,这两个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呢?
回到吴家,朱爸跟吴爸和陆庆和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回屋了,吴爸还十分诧异地看向女婿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估计是走太多了,累了吧,咱们别去打扰了,让叔叔好好休息一会。”陆庆和说着又开始忙活起宵夜来,等会他们那么多人玩回来,肯定要吃宵夜的,他得提前准备好了。
过了许久,出门看烟花的众人总算是回来了,陆庆和正好把煮好的宵夜端上桌。
朱爸趁着众人都忙着吃宵夜的功夫,赶紧把朱妈拉回了房间,把今晚自己听到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了朱妈。
“不会吧,你确定吗?”朱妈听了也是惊讶。
“千真万确,老吴家,吴念中,有一儿一女,女儿住得不远,儿子还是医生,哪里还会有这么巧的事呢?”朱爸言之凿凿。
朱妈听了也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紧张搓着,“这下该怎么办呢?”
明明是哪个方面都满意的女婿,现在却出了这样的问题,他们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朱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老朱,今晚的事你就当没听到,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朱爸听了朱妈的话也是惊讶得站起起来,激动问道,“你说什么?当做没听到?这可是作风问题啊。”
“那你说怎么办啊?跟吴家退婚之后小玉还能找到比这更好的?”朱妈也是激动起来了。
“那也不能当做不知道啊,咱们可以把这事告诉小玉,然后让她来决定还要不要跟吴志豪继续。”
“你跟小玉说了也只会徒增她的痛苦,你难道看不出咱们小玉多喜欢吴志豪吗?你要是告诉她了,她该有多难受。”朱妈激动说道。
“那你就不怕日后那个女的再回头找来?到时候咱们小玉怎么办呢?”朱爸皱起眉头。
“再找来也只能找到吴家来,横竖他们俩以后是在岛上生活的,这里的风言风语小玉也不会听到,咱们就当不知道好了。”朱妈说着眼神凌厉地看向朱爸,带着十足的威胁。
跟媳妇对视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朱爸败下阵来,长长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听他这么说,朱妈才放心下来。
就这样,两家人决定就趁着年后民政局上班就让他们俩把结婚证给领了,然后在京市这边办一场婚礼,之后在回朱琦玉老家那边再办一场婚礼。
至于回去之后,朱琦玉跟吴志豪打算请同事们吃顿饭就好了。
都规划好之后,吴家人便开始筹备起结婚的事宜了,吴家现在基本上什么事都得靠着吴志兰,所以这次吴志豪结婚最忙的也是吴志兰。
带着弟弟、弟妹去量尺码,试衣服,买各种各样的东西回来装饰新房,联系办酒席的饭店,两家人都不打算大办,就请一些亲戚朋友来吃个饭就好了。
因为时间又紧,吴志兰几乎是忙得脚都不沾地了,累得回家倒头就睡。
吴志兰都那么忙了,陆庆和自然也跟着忙了,就连家里的两个孩子都没时间管了。
大年初五这天,少年宫有蝴蝶标本展览,这事过年前就宣传了的,吴志兰当时也弄了四张票,就想着到时带两个孩子去看看。
看这些展览既能拓展孩子的课外知识,也能发掘孩子的兴趣,平时她对这些事都是十分上心的,这次也是实在太忙了。
年初八民政局就上班了,婚宴定在大年十三,她今天上午还得去饭店确定喜宴的菜单,所以是真的没办法带着两个孩子去看蝴蝶展了。
于是她便把让邻居帮忙带着孩子去了,多出来的两张票也一并给了邻居。
邻居家也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但是当时只抢到了两张票,他们夫妻俩还在为这个票发愁呢,听到吴志兰这么说,立马就答应了。
于是吴志兰把票和孩子都交给邻居之后,便又去忙了。
陆庆和也没闲着,吴家的楼房外边都脏兮兮的了,吴爸吴妈便让吴志兰弄来了几袋生石灰,然后使唤他用生石灰把外墙给重新粉刷一遍。
于是把孩子交给邻居之后,夫妻俩便都开始忙碌起来了。
吴志兰的邻居叫于菲菲是个小学老师,丈夫是建筑队的工人叫刘长河,从吴志兰手里接过蝴蝶展的票跟两个孩子之后,他们便在家把东西都收拾好,带着四个孩子出门了。
从他们家到少年宫要转两趟公交车,担心孩子会丢,一路上两人都是一边手一个,牵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
就这样一路顺利到了少年宫,这会少年宫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展览的蝴蝶标本有很多,整整摆满了两个展览厅。
于菲菲一手牵着自己小女儿一手牵着吴志兰的小儿子吴晓恒进了第一个展厅,然后带着两个孩子看了一圈,遇到孩子们感兴趣的还会蹲下来跟他们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