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今天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老百姓是不是都在欢呼我那大外甥的诞生。”
训斥完自己的夫人,
兵部员外郎杭帆又查看了一遍礼单,
最终心满意足的躺在太师椅上面玩着手中的核桃,
眯着眼叫来了府里的管家询问道,
这是兵部员外郎杭帆最近最乐意干的事,
听着外面老百姓的恭维,
杭帆吃饭的时候能多吃两碗饭。
旁边的杭府管家想起早上出府时的见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啥也没说出来。
杭帆正眯着眼等着好消息呢,
结果半天也没听到动静,
睁开眼一看发现府里的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马上眉头一皱训斥道:
“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外面的人讨论皇子的事那是好事,
外面讨论的越热烈,
对我那大外甥越好!
说吧!
现在外面是不是都在热议皇子诞生的事,
有没有人说要立太子之类的!
储君可是关乎到大明的安稳,
可马虎不得。”
兵部员外郎杭帆喝了一口茶摇头晃脑的说道,
现在的他可是站了起来,
大明嫡长皇子是他杭帆的外甥,
就凭这等关系,
再过个十年二十年,
整个大明就没有比他们家还要尊贵的皇亲国戚了。
管家想了想,
最终摇了摇头说道:
“老爷,外面现在没讨论皇子的事!”
“什么!”
兵部员外郎杭帆瞬间坐了起来,板着脸问道:
“嫡长子这么大的事情,下面那些刁民都不讨论一下吗!
那他们又在讨论什么!”
管家苦着脸说道:
“老爷,他们在讨论前些日子在辽东牺牲的一个村长!”
兵部员外郎杭帆听到是在讨论一个村长顿时暴跳如雷:
“一个破村长有什么好讨论的,
下面那些刁民都疯了吗,
那都不能关心关心皇子吗!”
管家苦着脸解释道:
“这个村长好像已经牺牲了,
听说是为了阻拦女真鞑的突袭,
硬生生的挨了几十支箭,
然后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给村子里面示警了!”
“那又怎么样,他的身份人比我那大外甥尊贵嘛!
一个屁村村长死了就死了呗!”
杭帆愤愤不平的骂道。
“可是大明日报上刊登了他的祭文!”
管家缩着脖子说道。
“那又如何,难道他能比得上嫡长子!”
杭帆硬着脖子说道。
“可是………那篇祭文是沂王殿下写的!”
管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沂王又如何,呃…………”
兵部员外郎杭帆听到沂王,
瞬间张嘴说不出来话,
如同一个被捏住脖子的公鸡。
现在在大明,
任何一个人都知道,
这天下的权利基本上尽归沂王之手,
别看沂王年纪小,
但是沂王手中的兵权人权财权已经是大明之冠,
在大明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和沂王相提并论,
就算是当今圣上,论手中的权力也只能和沂王平分秋色。
杭帆虽然最近得意嚣张,
但是沂王他也是不敢得罪的,
毕竟要是惹恼了沂王,
说不定沂王敢当众宰了他。
但是想到自己大外甥的风头被压了下去,
兵部员外郎杭帆又有些心有不甘,
自己的大外甥可是大明未来的太子,
将来的储君,
大明朝廷未来的帝王,
这种天骄般的人物怎可被一个死了的小人物压住了风头。
“你过来,按我说的去做!”
兵部员外郎杭帆阴沉着脸想了一下,
让管家近身,
他附耳安排了几句。
“啊………
这不好吧!
要是查到了,
沂王饶不了我们的。”
管家听完自己老爷的话,打了一个冷战有些害怕。
杭帆脸色一板,忍着脸训斥道:
“你怕什么,
手脚放干净一些就可以了!
再说,
就算查出来又能如何,
皇后娘娘可是诞下了嫡长子,
我们和沂王可是有亲戚的,
他不会下狠手的!”
“真的吗!”
管家觉得有些不靠谱,
不由得有些哆嗦,
沂王那可是一位狠辣的人物,
从他崭露头角以来,
大明已经有数位高官折在他手下了。
沂王连宗室诸位王爷都敢坑,
他们这些皇亲国戚算个屁啊!
管家十分不想去,
但是却被自己家老爷强行逼的去了。
而兵部员外郎杭帆逼走自己家管家之后,
自己则这收拾收拾找了几样贵重的礼物,捧着去求见杭皇后去了。
………………
“辽东之地已安,
接下来就是朝鲜,倭地,吕宋,安南…………
一切还任道而道远啊!
多亏还有朕还年轻,
日子还长着!”
乾清宫里
景泰帝朱祁钰正在批阅奏折,
看着辽东那边过来的奏折,
景泰帝心里很是舒坦,
毕竟开疆扩土是任何一个帝王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现在在自己任下一下子多了两块大大的疆域,
景泰帝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有了这个功绩,
就算以后死了,
和那些历史上的皇帝碰头的时候,
他朱祁钰也能上桌子吃饭!
不过根据他和大侄子两个制定的计划,
这事儿还没完,
周边还有那么多土地没有收回到大明,
在大洋的彼岸还有遥远的黄金洲没有去探索,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大明组建精锐的部队一步步去完成。
景泰帝朱祁钰甚至感觉有些时间不等人,
自己能不能熬到这天下一统的时候,
不过,
好在自己大侄子还年轻,
就算自己死了,
大明融可以在他的掌控下向前奔腾着,在外面探索和占领。
景泰帝站起身来走到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幅三宝太监带回来的《坤舆万国全图》前面仔细端详着,
这副《坤舆万国全图》上面已经做了标记,
属于大明的地盘全部标记为成了鲜艳的红色,
旁边的朝鲜和倭岛之地却被标记了两把带血的刀剑。
就在景泰帝兴致正浓的时候,
大太监王诚突然突然过来禀报,说是杭皇后带着皇子过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