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与孤同寝
作者:一世寻安   都守寡七年,改嫁千古一帝怎么了最新章节     
    肤若凝脂,琼鼻精致,胭脂红的唇色如血魅惑。

    喜服加身,往日里清冷淡漠的她,硬生生显出往日没有的美艳动人。

    尤其是那银色的发丝,丝毫不显得老气,反而让她显得更加出尘脱俗,仙气而冰肌玉骨。

    就恍若一个天间的仙女儿坐在那里,眉眼间都是如诗如画的美感。

    安嬷嬷心中直叹,这样的美人儿,是配得上他们赢帝的人啊!

    她赶紧撒着提前准备好的花瓣,满眼欢喜庆贺:“揭起盖头,称心如意,鸳鸯比翼,琴瑟和鸣!”

    洋洋洒洒的红色花瓣顿时飘飞,围绕着两人落下。

    陈玉皎眼前还是赢厉那张脸,花瓣映照着他往日冷漠威严的神色间,似乎也多了些喜气。

    她心跳莫名微微漏掉了半拍,耳根也情不自禁地发红、发烫。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虽然成婚两次,但战寒征那夜没有进她的婚房,大师兄亦是未行礼节。

    现在……是尴尬……窘迫吧……好不习惯……

    陈玉皎垂眸,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偏偏安嬷嬷还将她扶了起来,端着另一个精致的托盘上前。

    托盘上放着的两个纯金打造的半葫芦状器皿,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葫芦,柄处以一条红绳相连接。

    这是合衾酒,夫妻同饮,象征着婚后二人连为一体,永不分离。

    其中装的酒,也是特制的粮食酒,微苦,象征着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安嬷嬷满眼笑意地说:”君上,国后,该饮合衾酒了~”

    陈玉皎微微怔住,与赢帝相对而立,鼻息间也尽是赢厉尊贵的气息。

    她抬眸看赢厉一眼,想提醒他,让安嬷嬷和婢女们出去就行,可……

    她看到赢厉那大手,竟去端起了其中一杯合衾酒!

    而合衾酒有红线连接着的,若她不去端,等会儿就会撒了。

    她下意识地赶紧去端起另一杯。

    赢厉那手臂朝着她伸来,动作是那么尊贵从容,不容人思考。

    陈玉皎又下意识地与他手臂相交,然后,她看到赢厉饮下了那杯酒,男人那喉结滚动,格外有美感。

    非礼勿视……

    她亦赶紧垂眸,去饮那杯酒。

    由于红线短,两人现在的距离站得很近,手臂还缠绕在一起。

    饮酒时,陈玉皎只感觉身体近乎与他只有一步之遥,整个人仿若都笼罩在男人霸道的领地之间,鼻息里也尽是属于男人的气息。

    局促感更重,更为不适……

    饮下酒的她,脸颊上又染上一层薄红。

    好在总算结束,安嬷嬷为他们收走合衾酒,又开始去铺被褥。

    上面全是盛放的花生、桂圆等物。

    安嬷嬷带着婢女取下陈玉皎头上的发饰,脱下她身上厚重的凤袍,笑意盈盈地道:

    “祝君上与国后早生贵子、瓜瓞绵绵,尔昌尔炽,丝萝春秋,并蒂荣华。”

    尔后,带着春鹭、夏蝉等人退出喜房,还将房门为两人关上。

    屋内烛光熠熠,昏黄迷冶。

    陈玉皎立在那里,身上只穿着里面的红色交领长衫,十分轻薄,耳边还尽是安嬷嬷的话语。

    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局促,垂眸道:“君上,臣去睡偏殿……”

    她迈步就要走,可擦肩而过时,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抓住。

    抬眸,就迎上赢厉那深邃莫测、难以揣摩的眼神。

    他薄唇翕启,问她:“已为国后,还自称臣?”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往日里没有的磁性,喑哑。

    陈玉皎皱了皱眉,这场婚姻,本也只是……

    她还是会在朝堂,不想困在这后宫。

    想必赢厉也是这个意思,才会在龙台殿为她设了位置。

    若不自称臣,应称什么……妾么?她不习惯……

    正在斟酌时,就听他言:“以后在孤面前,自称我即可。”

    陈玉皎眼睑微微一颤。

    这是给她的特权,秦宫之中无一人有此特权。

    不对,十三公主赢菱到时无拘无束。

    转而一想,如今他们的成婚,若是让人看出虚假来,也的确不妥。

    以前大师兄也说:“唯有将假戏当真,方能以假乱真,否则漏洞百出。”

    陈玉皎敛眸:“好,臣……我去铺床。”

    可赢厉那大手还是未曾松开,甚至用了些力。

    她不解地抬眸,顿时跌入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

    他在对她说:“陈玉皎,你就睡此处。”

    “与孤、同寝!”

    他还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陈玉皎眼睑狠狠一颤,睫毛如同扑闪的蝴蝶。

    赢厉……他在说什么……

    赢厉已转过身,双手臂抬起,尊贵而从容自若。

    这是要宽衣。

    今夜夏公公没有来,他一向是由人服侍的。

    陈玉皎暂时不得不上前,为赢帝解腰带,脱下那厚重的喜袍。

    里三层,外三层,十分繁复。

    好在曾经她嫁给战寒征时,生怕不会,还用木桩人做过练习,练习了千百次。

    没曾想一次给战寒征宽衣的机会也没有,倒是给赢厉……

    陈玉皎完成一切后,服侍赢厉坐到了床边。

    一袭丝绸长黑袍,男人宽阔的身型几乎展露无遗。

    她不敢多看半眼,而这全程两人并无说话。

    她想,之前的话肯定是她听错了。

    赢厉说的应该不是与他同寝,而是为他更衣。

    这几日她一直在忙,几乎没有怎么睡过,肯定是太过疲劳产生的幻听。

    陈玉皎行了个礼,转身准备走。

    可这一次……手腕再度被一带。

    顷刻之间,她跌坐在了床边。

    就坐在赢厉身边。

    这么近的距离,没有冕珠的遮挡,赢厉那张脸立体威严,矜贵绝伦。

    而且丝绸睡衣服帖地顺垂在他身上,她几乎可清晰看到赢厉的胸膛,身型轮廓……

    她还听到赢厉又重复了次:“陈玉皎,孤再说一次,与孤、同寝。”

    低沉的嗓音,弥漫出帝王的威严,带着与生俱来的命令。

    一直努力保持镇定的陈玉皎,第一次慌乱了。

    她赶紧站起身,低垂着头道:“君上,不可。”

    与他成婚,她一直只当做是政治上无奈的选择,也把自己当做长嫂如母,方便照顾他。

    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而且赢长屹尸骨未寒,没有一年或三年的丧期,才十天……

    赢厉,怎会有什么心思?

    她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