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芦恒墨与山商古所提出的不同问题,周湛谋自然是打算逐一的进行回答。
尽管这都是关于刘敖琦的问题!
周湛谋首先对芦恒墨说道:“芦主事,对于刘敖琦此人,可以再观察一下,不用急于将他抓回刑部衙门里来审问!我们依然需要一些实证……”
“大人,我知道了,说不定刘敖琦之后还会有别的做法,从而露出破绽来!倘若最终没有破绽可言,那么也可谓是清者自清了!”芦恒墨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周湛谋微微点头示意就是如此。
随后周湛谋又针对山商古的提问做出了回复:“至于说刘敖琦是否真的参与了此案?就如我刚才的说法那样,咱们还需要静观其变啊……”
“大人所言极是,我的想法同样如此。”山商古说着就颔首示意。
周湛谋接着对两人说道:“这样吧,既然你们将那个锁匠带回到了刑部衙门里,咱们不妨连夜审问此人!或许还会有新的发现……”
“是,谨听大人的吩咐!”芦恒墨说道。
“听从大人的安排!”山商古说完就站了起来,“大人,我现在就将那个锁匠带去刑部大堂!大人与芦主事可以稍晚些再去,另外,我会安排衙役们去刑部大堂里候着。”
周湛谋则是趁势抬手示意山商古不必如此。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啊?”山商古拱手对周湛谋说着。
周湛谋略一思忖就说着:“山捕快,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对方也非犯下重罪,必须过堂审问才可!你就将他带来这屋子里吧,刚好芦主事也在这里,可以负责记录锁匠的说法。”
“大人,可这里少了一些威严,我觉得没有了威慑力,那个锁匠在大人你的面前依然有可能胡诌啊!”山商古说出他的担忧道。
“哈哈,山捕快,是你有些多虑了。”芦恒墨一指山商古就笑起来说着,“那个锁匠年纪不大,他也就只是锁匠铺里的一个学徒而已,没那么多的心眼,再说这里是刑部衙门,难道还能轻易将他给放了?我倒是觉得他在见到大人之后,就会把该说的都给说了!所以山捕快,你不必太过于担忧了……”
既然芦恒墨都这么说了,山商古会觉得颇有深意一番道理,他没有再提出别的想法,只是再次对周湛谋说道:“大人,我会将那个锁匠带到这里受审!”
山商古说完就步履不停的走出了屋子。
芦恒墨对周湛谋说道:“大人,那宅子之下确实有暗道的存在,还得让大人你带人去探索一番了,其他人恐怕是无法直接调查清楚的。”
“嗯,也好。”周湛谋本就有这样的想法,“芦主事,等到明天一早,你派人去告知贺依媗还有那个姜此潇……就说咱们确实发现了暗道,而且也准备探索宅子之下的暗道了,让她们提前准备好,午膳过后就到刘敖琦的宅子外面汇合吧,白天的话,那个刘敖琦肯定会去饭庄内写诗,还有啊,你让人把刘敖琦那个宅子的具体位置一并告知于她们!”
“大人,这次也让姜此潇与贺依媗一同去解密暗道?”芦恒墨对此则是有些迟疑的,其实在他看来完全就没有这个必要啊,再说这其中有可能存在着什么危险,“大人,倘若让她们一同去,咱们就必须护她们周全了!”
“这我知道,再说我已经答应她们了,就让她们跟着一起去吧,她们本就很聪慧,应该是能帮到我们的!”周湛谋简单的说着。
“是,大人,属下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告知她们。”芦恒墨自然是不会提出反对的,他想到上一次姜此潇与贺依媗就确实帮到了他们,而且芦恒墨认为周湛谋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不过他肯定是难以猜测到的。
就在这个时候,山商古带着锁匠走了进来,还有另外两个衙役跟在了锁匠的身后,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锁匠肯定是跑不掉的。
锁匠在见到了周湛谋之后,他立马越过前面的山商古并对周湛谋躬身说道:“周……周大人,小的我可是有听说过你啊,你是咱都城里的神探,最近这几天以来咱都城里有很多人都在说你的事情,尤其是那破案的过程可是颇为传神的……”
锁匠是说完了之后才感到了害怕,他胆怯的往后一退,而山商古就站在他的身后,山商古一把按在了锁匠的肩膀上。
而锁匠几乎是吓得往下一个半蹲。
在这一过程之中,周湛谋脸上始终是带有着淡然的笑容。
周湛谋对山商古吩咐道:“山捕快,将绳子解开吧。”
周湛谋看到这个锁匠年纪确实不大,看样子应该是不到二十岁。
“是,大人。”山商古按照周湛谋所说将绳子给解开了。
锁匠在感到意外的同时,他根本没有产生想跑的念头,而他更想说清楚自己所知道的,另外,锁匠也是感谢于周湛谋的,他就是觉得这位小周大人与别的官吏不一样!
在被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之后,锁匠是稍微活动了几下身体,他感到一阵轻松,那种久违的自由感似乎又回来了,而他则是再也不想被绑住了。
锁匠重新站好之后,他的想法就有所改变,他直接对周湛谋说道:“一看小周大人就是有为的好官,小周大人,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只要是小的我所知道的,定当是绝不隐瞒!”
就此时芦恒墨与山商古的感受来看,他们会觉得这个锁匠的话语变多了,此外则是锁匠愿意说实话了,不会刻意的去隐瞒什么。
芦恒墨看了一眼锁匠后就顺势站了起来,而他是站在了周湛谋的一旁,芦恒墨是忘记了周湛谋让他负责记录锁匠说出的话语。
在锁匠的眼中,这位小周大人确实年轻,并且身上有一种自发的沉稳感,让人愿意相信他所说,还会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受。
周湛谋看着锁匠说道:“在此之前,还是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而你又是在哪家锁匠铺里当学徒!”
“是,小周大人。”锁匠说着就对周湛谋躬身行礼,他的表情是极为恭顺的,“启禀小周大人,小的我名叫阿攸,都城人氏,打小就在路记锁匠铺里当学徒了,也就是道路的那个路,只不过小的我还未学有所成……”
“是这样吗?”芦恒墨开口提出了质疑,“那古玩铺子的铜锁是很好打开的吗?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吧?一般而言,任何一家古董铺的铜锁都是很难打开的,其中会有许多的机巧布局,倘要成功打开绝非一件易事,可见你并非是学无所成的……”
芦恒墨说着的同时就紧盯着阿攸的反应看,他是在观察并判断对方是否在说真话?还是说这个锁匠刚才的说法就只是一种谦虚的说法?实际上并没有别的目的在其中!
只是想法多了之后,芦恒墨反而是难以做出判断了。
站于阿攸身后的山商古又拍了拍他的右边肩膀,只是这次阿攸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似乎并不像之前那样感到害怕了。
众人听阿攸说道:“但小的我确实觉得简单啊,我没有说假话,而且我也不觉得自己是学有所成的,再说我这个学徒真的很不称职……家族中人送我去锁匠铺里,当然是想让我能有一技之长了,只是现如今看来,哎……”
周湛谋听出阿攸不是在谦虚,同样也不是在说假话,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没有学好,反而是忽略了他本身的能力。
因为按照芦恒墨所说,想打开古董铺的铜锁可一点都不简单,但这个阿攸却做到了,只是在阿攸自己看来,他应该早就司空见惯了,所以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只是在周湛谋看来,阿攸帮着盗贼打开了古董店铺的铜锁,这肯定是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