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易中海心中大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何雨柱竟然会问他这事儿。
要知道这事儿他做得极为隐秘,哪怕是周玉梅都不知道呢。
怎么何雨柱这个傻子居然知道了?
易中海非常震惊,以至于他的面部表情都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而围观的住户也是惊了。
何大清有寄钱回来?
这说法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啊!
刘海中皱眉看向阎埠贵:“老阎,何大清有寄钱回来过吗?”
阎埠贵皱眉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摇头道:“应该是没有。”
“如果真寄钱回来,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
“你知道的,我对钱一向很敏感的。”
一旁的贾张氏也是摇头:“何大清寄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傻柱兄妹有段时间都要饿死了。”
“何大清要是真寄钱回来,他们兄妹俩又怎么会过得那么凄惨。”
贾张氏面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想道:“要是何大清真有寄钱回来,我早就让秦淮茹去忽悠傻柱把钱拿出来接济我们贾家了。”
“哪还轮得到傻柱自己拿去享受啊!”
朱温淡淡地道:“可能何大清是寄钱了,却没有寄到何雨柱的手里。”
“你们听听刚才何雨柱问的话。”
“他应该是怀疑易中海拦截了那些钱。”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皆是恍然。
阎埠贵扶着眼镜道:“如果是易中海拦截,然后揣在兜里不作声。”
“那还真的可能让我没法注意到这笔钱的存在。”
刘海中不屑地冷笑:“真是这样的话,那易中海今天活该被傻柱找麻烦。”
“私吞了人家父亲给的钱,还想算计别人给他养老。”
“傻柱没把他抓来打一顿就不错了!”
阎埠贵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猛一拍大腿道:“难不成易中海最近交房租的钱就是何大清寄回来的?”
“不然怎么解释他有钱交房租,而且不用出去干活还有饭吃。”
“要知道他当初被分割完财产后剩下的五千多块钱已经没了啊!”
朱温脸上露出一丝冷峻的笑容:“所以,我觉得这事儿恐怕八九不离十啊。”
贾张氏气得哇哇大叫:“玛德,这易中海老阴险了!”
“居然还藏着这笔钱?!”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让他多拿些钱来接济我们家!”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恶寒。
好家伙,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老虔婆。
真是什么钱都想要。
秦淮茹则是有些愤恨地看着远处的易中海。
在她看来,如果易中海当真私吞了这笔钱,那真是跟她秦淮茹过不去。
毕竟这钱也是在何雨柱手里,他轻轻松松就可以忽悠何雨柱把钱给她。
可现在揣在易中海兜里,秦淮茹就感觉自己损失了成千上万。
何雨柱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易中海,呵呵冷笑道:“怎么着?”
“是不是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事儿?”
“易中海,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把我爸寄给我的钱全都给我拿出来!”
“不然的话,我可是要报警的!”
报警?
易中海心中一惊。
这事儿要是扯上警察,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按说何雨柱既然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他就应该把钱拿出来了。
可他现在吃喝拉撒全指着这些钱呢。
要是拿出来,他易中海吃什么呀!
于是易中海略一踌躇,就斩钉截铁地道:“傻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何大清给你寄钱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何雨柱冷笑道:“易中海,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事儿我已经去邮局查过了!”
“我爸自打去保城以后,每个月都寄回来十五块钱!”
“每次都被你冒领了!”
“汇款记录都还在呢!”
“你要是识相把这钱交出来,这事儿我也就一笔勾销。”
“如果还抵赖不承认,就不要怪我就把警察喊来了!”
易中海闻言大惊。
邮局?汇款记录?
这傻子居然已经去查了?
这可是大大出乎易中海的预料。
他本以为自己还可以糊弄过去。
现在看来,糊弄个屁啊。
人家可是查证了以后来找他麻烦的。
铁证如山,就是他说破嘴皮子也赖不掉啊!
而围观的住户们也骚动了起来。
“卧槽,邮局的汇款记录都去查过了?那应该跑不了了,这事儿是真的。”
“真没想到啊,何大清还记挂着自己这一双儿女呢,还知道寄钱来。”
“到底是亲生的,哪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只是易中海太不是东西了,昧了人家寄回来给子女的钱,还整天在傻柱面前装模作样,要傻柱感恩戴德给他养老!”
“是呢,真是太虚伪了,恶心!”
“还好傻柱已经跟他闹翻了,不然指不定得被他坑到什么时候!”
人群中,刘海中学着领导的派头打官腔。
“易中海连别人寄回来给子女的钱都敢私吞,他还有底线吗?!”
“这样的人竟然还是我们院之前的一大爷?”
“这简直就是我们大院的耻辱!”
阎埠贵摇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易中海这跟明抢有啥区别,做得太过了。”
贾张氏掰着手指头算:“一个月十五块...”
“踏马的这么多年得是多少钱啊!”
“易中海这老狗!竟然藏了这么多钱不拿出来接济我们家?!”
“老贾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远处,易中海站在原地不动。
他牙齿咬着嘴唇,显得很是挣扎。
何雨柱一脸轻松地看着他:“怎么着,这钱你到底拿不拿出来?”
易中海恨恨地瞪着何雨柱,随后仰天长叹了口气,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他拿出一个小布袋塞到何雨柱手里。
“除了我交了五块钱房租和这几天的伙食费以外,其他全在这里了。”
“你点点。”
说罢,他颓然在台阶上坐下。
对他来说,将这钱交出去,意味着他彻底身无分文了。
而他又没有收入,那接下来的日子又该怎么过呢?
一时之间,易中海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