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术在客厅里吃饺子的功夫，院子里各家的小孩们穿着新衣服，接二连三地上门拜年。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脸上洋溢着笑容，一一给过红包。

    雨水见状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跟着他们跑出去拜年。

    等雨水重新回到客厅，急忙拉开椅子坐下，双手从内兜里掏出一叠红包，眼里闪着兴奋，开始数起红包来。

    张白术见到雨水此时的模样，脸上露出慈爱，乐呵呵的将剩下两个红包掏出来给她。

    雨水抬头一看，惊喜地接过来，连忙说着半生半熟的马屁话，惹得张白术哈哈大笑。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直乐：“行了，雨水。咱们赶紧出门拜年啦。”

    “行嘞，等我一会。”雨水旋风一般冲进卧室，去把红包藏起来。

    何雨柱无奈地摇摇头，转头看向张白术：“老爷子，您中午看想吃什么，自个选。我今儿应该在外面吃了。”

    张白术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去吧！骑车注意点！”

    胡同里堆积着残雪，鞭炮碎屑点缀其上。

    雨水揣着手，仰头看着何雨柱：“哥，咱们先去哪里拜年？”

    “上车吧！咱们先去西城区武师父家。”

    何雨柱说着跨上自行车，朝她一扬下巴，示意她上后座。

    “得嘞！”雨水伸手抓住他的外套，踩着铁杠爬上后座，紧紧抓住横杆。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何雨柱用力一蹬踏板，自行车缓缓驶出胡同，融入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

    正月初一匆匆忙忙也只去了三家，除了两个师父家里，还去了一趟张德清家。

    在张家遇到了同来拜年的段贵，几人围坐茶桌旁，茶香袅袅中，话题从旧年趣事聊到新年愿景。

    何雨柱隔天带着雨水，专程去了石景山一趟。

    幸亏鲁启福和郭跃两家离张家不远，不用来回折腾。

    从石景山回来，他又马不停蹄地穿梭于胡同之间，继续着未完的拜年之旅。

    何雨柱骑车行驶在胡同里，心里想着这也算最后一家了。

    这最后一家就是关家，这几年来一直合作挺愉快，今年也来拜年问候一下。

    来到关家门前，何雨柱刹车停下，推着车到台阶一侧，将车锁好。

    他拾级而上，伸手敲响院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前院响起。

    门房的门帘晃动，胡管家从里走向院门。

    大门在一阵“咯吱”声中被拉开，胡管家一见门外的何雨柱，脸上瞬间挂上笑容。

    “柱子，你来啦！快里面请！”

    何雨柱手里拎着礼物，拱手作揖：“胡管家新年安康，吉祥高照！”

    他起身后，顺势走进了院子，将礼物递给胡管家。

    胡管家将礼物接下，亲切地拉着他胳膊：“柱子，估摸着你今天会来。老爷在里面正等着你。”

    “啊？胡管家，关老爷子这是有什么关照么？”何雨柱听闻这话，有些诧异问道。

    胡管家哈哈一笑，脚下不停，领着何雨柱往中院走去。

    “柱子，你放心。这是好事情，等老爷跟你说就知道了。”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会是什么事找他。难道是要求增加出货量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当下也不再纠结，跟在胡管家后面往客厅走去。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客厅门口，胡管家提着礼物当先走进去。

    “老爷，柱子来了！”

    何雨柱跟在后面进了客厅，快步上前打了个千：“关老爷子，给您拜年啦。您吉祥！”

    关老爷子放下茶杯，目光温和地望向行礼的何雨柱，爽朗的笑声瞬间填满了整个客厅。

    “柱子，免礼！起来吧！”

    他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伸手虚扶。

    这两三年里，关家靠着何雨柱提供的精品大米，也算是重新拉活了老关系。

    家里的日常生活不再拮据，着实让关老爷子挣了脸面。

    何雨柱闻言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接过胡管家递来的茶杯，轻啜一口。

    关老爷子目光扫过茶几上的礼物，端起茶杯隔空向何雨柱示意。

    他轻呡一口，放下茶杯：“柱子，咱们合作一直很愉快。你办事靠谱，这事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关老爷子，您请说！”何雨柱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认真看着他。

    关老爷子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我亲家有意移居海外，我膝下只有一女，自是要随行的。这个院子你觉得如何？”

    “老爷子，这事儿来得突然，具体在什么时间？”何雨柱没想到会是这个事，沉吟片刻，朝他问道。

    关老爷子曲着手指，轻轻敲打着茶几，发出清脆的声响：“最迟不会到七月，快的话五月就要出发。”

    何雨柱闻言没有立刻答复，皱着眉头思考着。

    关老爷子见状也不催促，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茶，给何雨柱思考时间。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脑海里想着有没有必要现在拿下。

    这座院子是座标准的三进四合院，虽然之前关家落魄了，可这几年好起来，对院子做了不少修缮。

    他方才路过时，隐约可见新开的通道，显然是又打通了。

    何雨柱现在有中院几座屋子的房契，可考虑到以后的事，还是有必要买一套独立的院子。

    他下定了决心，他再次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关老爷子见他这个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知道这事成了。

    过了一阵，两人先后放下茶杯。

    何雨柱拱手问道：“老爷子，后院可是重新拿回来了？”

    “不错，你倒是观察仔细。”关老爷子面露得意，点头回道。

    何雨柱听到他的肯定答复，继续问道：“那您打算什么价？”

    关老爷子说出了想好的价位：“在我们离开前，还能有几次交易的机会，就算五次吧。

    这五次的货款，我就不再给你了。另外，我再加这个数，院子里的所有物件都归你。”

    他说着伸出一根食指，朝何雨柱示意一下。

    何雨柱听完他的报价，心里快速折算一下，知道他给的是个友情价，更别提那些价值不菲的老物件了。

    “没问题，老爷子。不过这一千万我得出一半钱，剩下的一半给银元和黄鱼。”

    关老爷子听后大喜过望，本以为会全给纸币，还要费心思倒腾换成小黄鱼，这下省了不少功夫。

    “好！等下次你来送货，咱们直接去办理房契过户手续。不过，你可别急着赶老头子走啊！哈哈！”

    何雨柱听到他的打趣，爽朗一笑：“老爷子，您这是哪里的话。您局气，我也不能差事，您尽管安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