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子子孙孙,已经近百只了。
也是因为余溪风在荒山上投放的食物不少。
让兔子族群像滚雪球一样,壮大起来。
再加上章秋,余溪风已经实现了爆炒兔丁自由。
余溪风还在屋顶上发现了鸽子筑的巢穴。
为了防止小橘手欠,余溪风特地给围了起来。
空间里的鸟就剩这么一只,这可是独苗,不能让小橘给祸害了。
余溪风和自己的储备粮们交流了一下感情,
从猪圈里拎出来一只肥嫩的猪崽子,在湖泊里洗了洗,出了空间。
然后就对上章秋幽幽的眼:“你没有心。”
章秋侧躺在帐篷里,支着一只手,一副等了好久的架势。
他还没把衣服穿上。
余溪风嗔了一声:“大晚上的,非礼勿视。”
她说是这么说,手已经伸到被子下面去一通乱摸。
被子里暖烘烘的,章秋撩开被子,直接把余溪风裹了进来。
浴巾一触即松。
猪崽子发出一声嘹亮的哼唧。
“我去,什么东西!”章秋吓了一跳,爬起来,看到了在脚边一拱一拱的乳猪。
余溪风乐不可支:“明天我想吃烤乳猪。”
做烤乳猪,得提前一晚腌制酱料。
章秋终于看清是什么东西:“这么小,不再多养养?”
余溪风裹住被子:“大的还有。”
“行吧,我先去弄。”章秋把猪崽子拎出去了,
出帐篷前,还捉着余溪风的脚掌挠了一把。
“哎呀呀干嘛——”余溪风把脚往被子里一缩,彻底看不到了。
等章秋弄完,余溪风已经睡熟了。
相拥而眠。
早饭吃的绿豆粥,还有一个水煮蛋。
章秋问:“准备怎么把仓库里的东西收过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
仓库里的东西那么多,虽然说,现在归属权是余溪风的了。
真要一夕之间全空了,肯定会惊动方具重那个插根毛能成精的狐狸。
但她把东西换回来,可不是为了继续摆那的。
章秋说:“现在城区里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马车,或者驴车。”
汽车不是没有,而是烧不起能源。
整个城区,能在路上跑的汽车不超过三辆。
听说余溪风要运一批东西出城,阿越自告奋勇,负责从城区到外城的这一段路。
章秋负责出城的那一段。
他坐实了余溪风说要坐法的胡扯。
被打包好的箱子上面,贴着章秋的各种鬼画符,看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幸存者们又普遍迷信。
在重重天灾下,文化水平都倒退成了九漏鱼。
箱子稳稳当当地从城区运了出去。
余溪风只要定点定时的,到地方去收东西就好。
那盘棋就留下来玩了。
空间里进来了很多的新东西,有形转换为无形,像是打破了一层无形的桎梏。
余溪风感受到了一种活跃的生命力。
此前,黑土地里,种子,发芽,结果,像是一种规则,与荒山泾渭分明。
最开始,余溪风只有屋子前的一小块花坛。
因为黑土不太够用,还打过荒山的主意。
但没有什么效果,
荒山始终没能有任何的产出。
它停留在那里,好像只是为了给余溪风提供一块更大的场地。
荒山,更像是一座死山。
蜜蜂开始授粉,黑土里的种子落在荒山上,荒山长出新芽。
假以时日,这里能长出参天大树。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空间,变得更像一个真实的世界了。
这样的变化发生在每一块区域,不可名状却又切实发生。
余溪风不知道怎么描绘这种感受。
她的意识深潜下去,感受到了风。
沙漏从来都以一个均匀的速度,缓缓往下滴落。
这一次,却肉眼可见地慢了很多很多。
余溪风耐心地感受了一下。
这一次,空间里最显着的变化,就是,空间每日累计的时长蹭地一下,长到了三小时多。
余溪风心想,会不会有一天,当这个沙漏不再计时。
她就可以永远地留在空间。
章秋站在门口给余溪风守着。
余溪风一箱一箱地往空间里收。
像是在拉一个漫长的进度条,在最后一箱物件收进去后。
空间每日积累的时长,终于突破了五小时。
余溪风长呼一口气。
就连那赌石也跟着这一趟,运了出来。
这么多的东西,还是没有出现,像上次收了大量玉矿时,
清气像云雾一样,沸腾缭绕的盛景。
那个云雾,似乎对身体也很有益处。
当时叫章秋赶上,从那之后,身体好了许多。
这一次收进来的东西,严格意义上,
转化的清气并不比上一次的玉矿要少。
也许是上一次的升级过后,距离下一个节点,空间需要更多。
一天五个小时。
那她很快就能攒够一个月。
到时候,就算离开了北方基地,她在外行走的底气也会更足。
不错了。
余溪风从这个临时仓库里走出去,
章秋问她:“怎么样?”
“还行。”余溪风点头:“现在几点了?”
她一直在留心观察着空间,感觉这会儿有点饿了。
章秋说:“刚刚敲完12点的钟声。”
余溪风抬头,今天又是一个阴天。
回到小区时,差不多下午四点,天色已经全黑了。
章秋道:“是要下雨了吗?怎么天黑的这么早?”
天阴,却又无云。
余溪风问:“你还记得我们经历过极昼吗?”
当时两人在山洞里躲避高温。
山洞里本来就不见日月,每天又热得心烦气躁,
估算不出具体的时间。
所以对极昼的印象并不深刻。
章秋反应很快:“你是说,下一个天灾,是极夜?”
余溪风看了一眼道路旁,新加装的路灯,说:“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