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冲叮嘱过白苏苏小心,目送她登台,便走向段不凡等人旁边,一同观战。
段冲可是斩了宇文鸿道下台来的,段不凡等一众段家兄弟姐妹,此时对段冲的崇拜简直无以复加,已经达到了一种癫狂的程度。
“冲哥!”
段不凡带头扑上来,将段冲团团围住。
“冲哥,以后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冲哥,以后我家牌位有你一席之地!”
“冲哥,我愿称你为最强!”
……
段冲道:“好了好了,下了注的,赶紧派几个人到宇文家那边去取灵石。”
他隐藏修为,让段不凡等人下血本买他胜,就是为了拉高赔率,让宇文家赔个底朝天,让兄弟姐妹们跟着他分一杯羹。
听段冲这么说,段不凡马上热泪盈眶道:“冲哥,以后你不是我爹,你得是我太爷!”
段不凡这么感动是有原因的。
这次段冲和宇文鸿道之间的盘口,他可是发动全家,让太奶把棺材本都押下去的,现在段冲胜出,他一波吃满不算,也带全家吃肉。
“冲哥,这次我要给我太奶打一副灵石棺材!只要她一死,直接享大福!”
段冲:“……”
段不凡自豪道:“我这个曾孙实在太孝了,这都因为你啊冲哥!”
他挺胖个胖子,抱着段冲哇哇哭。
其他段家子弟一边被这场面感动了。
另外,宇文鸿道原本那些狂热女粉,纷纷脱离粉籍,改换墙头,把段冲当成新一代偶像。
已经有许多女修士跑上来,用留影石跟段冲合影,有的还趁机摸他,求购他刚才穿过的袜子和衣服,给他留小纸条,告诉他自己住宿的客栈房间号。
当然,这其中还有混入了一些奇怪的,看起来有点变异的男修士。
对此,段冲保持足够的冷静,他是有家室的人。
他的家室就要在擂台上跟人拼命了。
段冲只得让段不凡组织人手,将他们这一片区域隔绝开来,暂时打造出一个安静的观战空间。
此时,宇文家的人已经替宇文鸿道收好了尸,把宇文鸿道的头颅和身体抬出去,擂台官迅速清理了擂台。
宇文家的人便怒气冲冲带着宇文鸿道的尸首离开武斗场,有生死状在,有四大宗门长老和三大家族的人在,他们即便是想要段冲以血还血,也不敢当场发难,否则宇文家当场就会被群起而攻。
宇文家的事,自有段无寂和段家那些家老出面处理,段冲不用管,这算是有家族的好处,他只将心思放在白苏苏和云蕴的比试上。
云蕴也登台了。
她虽还是以白纱遮面,但筑基修为完全不装了,筑基修士的气机散发出来,令得整个擂台都沾染冰寒气息。
她这阵势无疑是要动真格。
段冲杀了宇文鸿道,她就要杀了白苏苏,这是她对段冲的报复,也是让段冲承担不听她警告的后果。
只是,段冲既然敢让白苏苏独自上台,就有他的把握。
此时,白苏苏身穿蓝白襦裙,小小一只站在擂台之上。
和对面的云蕴相比,她实在矮小,等同于一只萝莉站在高大御姐的身前,从形体上来说有点被云蕴欺负住了。
不过白苏苏并未怯场,气机也是不肯落后半分,到此时她也不再藏拙,将筑基气机完全释放出来,精纯的白色灵力萦绕在她周围,让她看起来轻盈灵动,仿佛某种天地灵精。
但她这灵力又不同于普通的修士,她的灵力蕴含着来自狐妖血脉的魅惑之能。
这便导致她光是站在台上就散发着巨大的魅力,观战台上,一些修为低下的男修士,直接爱上了她!
“呜呜……好可爱!好想保护她,好想摸摸她。”
“我愿意把我老婆卖了给她送灵石。”
“我想得到她,蹂躏她!”
“三年稳赚,五年不亏。”
……
这一点也不夸张,白苏苏的魅惑就连修炼神衍术的段冲也无法抵挡。
别说段冲了,对面的云蕴看着白苏苏,即便她是女性且取向正常,也不可抑制地对白苏苏生出怜惜之感。
这种感觉暗示她不要伤害白苏苏,不忍心伤害白苏苏,让她对白苏苏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还好云蕴也修炼了神识功法,且筑基修士的神识对魅惑、迷魂之类的异能有足够的防御能力,云蕴赶紧运转神识功法,将对白苏苏的保护欲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而观战台上,修为卓绝的修士,特别是四大宗门长老和段无寂等筑基修士,感应到白苏苏的筑基气息,俱都是惊诧起来。
“怎么可能?半妖怎么可能筑基?”
“半妖短命,光是应付妖血反噬便耗尽精力,她怎么可能筑基?”
“她也是段家的人?”
“没错,她还是段冲的道侣!”
“什么?!竟有此事?段家祖坟冒青烟了啊,得此卧龙凤雏!”
“岂止冒青烟,简直是喷火!”
……
一些不知真相的不明观众纷纷议论起来,当他们得知白苏苏就是云澜宗嫁给段冲的那个半妖之后,心中骇然之情更是无以言表。
当年云澜宗圣女云蕴来天元城找段冲退婚,而后又将一只半妖嫁给段冲当道侣当做补偿,这件事在天元城可是人尽皆知的谈资。
没想到短短一两年时间,段冲以筑基修为斩杀宇文鸿道,重夺天元城第一天才少年的名位不算,就连他的半妖道侣也一起筑基了。
这件事听起来都觉离奇,但无论怎么说,往后必然成为天元城一桩脍炙人口的佳话。
如果他们知道台上那白纱遮面的女子正是云蕴的话,表情不知会有怎样的精彩。
这些惊诧之语在段冲耳中都是聒噪,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
他的雷亟刀已经准备好了,若是发现云蕴有丝毫不对,他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他会马上冲上去替白苏苏解围。
不过现在看来白苏苏并不需要。
在释放筑基气息对抗云蕴的寒冰气机之后,白苏苏得到了云蕴的承认。
“你果然也是筑基,那晚袭击我的,是你和他?”
“他”指的自然是段冲,以云蕴的机警,哪怕没有确凿证据,也猜到那晚袭击她的两个黑衣人就是段冲和白苏苏。
这也说明段冲和白苏苏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白苏苏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蕴又道:“你也还算是云澜宗弟子,为何如此帮着外人?”
白苏苏难得气愤,怒道:“你要脸不要?!我早就不是云澜宗弟子,我只是我相公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