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容收起了玉佩,“皇级的升级法你需要再等等,你们升王级的时候,所用的办法跟我不一样,所以我需要整理一下你们的升级法。。”
“需要三天,三天之后,你们之后再上来便可。”
白鲸站在施容后面,闻言动了动脚步,他走到面前,“几位,还有事情吗?小姐这几天需要休息。”
言外之意,你们该走了。
作为一个懂得看眼色的家伙,他自觉出来做这个讨人嫌的管家。
链七看了一眼白鲸,见他笑着,于是站起了身,“好,那三天之后,我再上来叨扰。”
他这次上来,除去皇级这个重中之重的大事。
其实还有一件事。
他将自己的空间拿了出来,交给了白鲸,“这是上次从你那里坑走的东西,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了。”
白鲸看向施容。
施容扫了一眼,“拿回来,那本来就是我的。”
当初链七他们拿走的东西其实不是很多,最贵重的是去污药剂,其余都是从山里面挖出来的能量石,看着虽然多,但是对于整座山而言,简直就是水中的一根浮萍,不足挂齿。
但是谁让她现在穷呢,蚊子再小也是肉。
必须收回来。
链七见她表情波澜不惊,有些好奇,“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做的事情,我比你更先做,只不过说法不同,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流光划过她的眼眸,让她看起来出奇的平静,“在无法接受陌生的人这一点上,我跟你一样冷漠,所以,也用不着装作我们很熟的模样,那样太累了。”
“还是现在这样舒服。”
不熟悉的人给予的分寸感跟你疏离感,恰好是施容现在最需要的喘息空间。
过度的熟稔,会让她想起在新研究院那时候的日子。
虽然不至于因为恨上所有人,但是她确实很难再去接受其他人。
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人都能举起屠刀,更何况别人呢。
所以现在这种尴尬疏离的氛围刚刚好,她需要一个时间,去磨平曾经被刺痛的伤口。
慢慢来吧。
施容对自己是这么说的。
确实。
现在他们之间横跨着一道清晰可见的边界线。
不管生活在哪方,都是彼此能自由呼吸的时间,心空到能容纳下所有,那就成了自由。
“看样子,你还有事要跟商量?”
链七意味不明笑了两声,“对。”
“说说看。”
“简单的来说,我看上了废土这块土地的商业所有权,我想跟你要行商权,我想在这里开工厂。”
施容挑眉,“你想在我的地盘搞垄断?”
“不,我只要行商权,并且不会将垄断废土所有的商业区域,我想问一下,你能接受一个势力控制废土资源的份额是多少?”
“这要看哪个方面了。”
链七眼眸很镇静,“各个领域方面。”
“侧重哪一个领域。”
“日常生活。”
施容摇晃着茶杯,略微思索了一下,“三分之一,但是必须缴纳25%税额。”
链七摇头,“太高了,城市那边只需要缴纳10%,你多加了15%,很少人愿意承受这么高的税费。”
“这只是针对想在废土搞垄断的强横势力罢了,要是你不打算将领域扩散到三分之一,也是10%的税费。”
因为现如今的社会结构复杂,人们交税不是按照赚得越多交得就多这个税法,而是直接按比例交税。
城市那边对工资数额超过两万元的居民进行缴税制度。
只要工资达到两万,就必须缴纳3%的个人税。
企业那边,利润超过300万则是征收10%,未超过300万征收3%。
所有的税收收入进入研究院系统。
用以维护城市建设。
说白了,研究院其实就是政府。
但是在这种环境下,研究院比政府来得有用,所以就撤了那个有名无实的政府,改为研究院掌握全部。
研究院便成了最高的权利机关。
清危团就相当于军队,负责维护治安,手下掌管着与武力相关的机构,比如常见的观察局,调查局,还有负责维护城市日常治安的异警队。
接着,便是谷玉津所掌管的极寒组。
专门掌管城市的各种资源,钢、铁、矿石,都是他来分配,他可以说是霸主,只要惹了他,研究院的核心研究他也能断。
接下来,就是负责各种税收的瑾年院了。
这地方是由年春管的,负责收钱,然后将钱送到应该去的地方。
这三个部门撑起了整个城市的运转。
是新研究院在外三把手。
而研究院里面,最核心的便是那几位大药剂师,他们的地位有多高不言而喻,所有的资源几乎都用来供养他们做研究了。
哪怕那三个人再怎么嚣张,也还是得在他们面前低下头。
毕竟,他们三个捏着世界的权利,而大药剂师捏着他们的命。
而现在,链七想要来废土发展,绝对想成为他们三个之中的其中一个,现在看来,他瞄准的,是谷玉津这个位置,资源分配权。
而所谓的日常生活领域,需要去采矿,也就是需要将废土的资源拿到手上,然后进行开采,制作成各种生活用品,发在所有人手上。
施容不反对,但是也不赞成。
毕竟资源这种东西,要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但是她现在不方便下山,所以确实需要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
链七所在的凝晴,本来就是商业最发达的城市,这件事交给他倒也合适,只不过这人太贪,需要一把遏制住他贪欲的刀。
施容给他提高了税费。
也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选择放弃,做一个平常的商人;要么就接受,利润减少。
要钱还是要权。
对于别人可是闭眼选。
对于只贪钱的人来说,确是一道难题。
链七显然已经有了选择,“税费25%,我还得朝着你支付矿洞的资源使用费,我要租五十年的话,需要朝你支付多少钱?”
代价太大,风险也太大。
废土虽然人多。
市场也很大,但是终究是一个未成长起来的市场,潜力虽然有,但风险也很大。
城市里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撕毁这个约定,攻打进来。
废土的统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要钱,我只要带有能量的资源,钱这种东西只是纸币,我要真正有价值的。”
“那就更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