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根本就不是邪术,是,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那个秘密的?”
李君柔听到田玉蝶的话,如遭雷击,她处理那么多知道那件事的人,没想到还有遗漏,心中实在是不安。
“我是何时知道的,你自己的心里想必很清楚吧,你觉得雪寒霜和月盈两人为什么会因为懂得魔法而被误解,甚至不得不以被烧死为由自证清白,就你一个运气好些,被那君无忧救下,美璃她们几个从山海星来到此地之时为什么不敢轻易使用她们口中那所谓的魔法,究竟是什么人从中作梗,谁又有那个能力,想必您清楚得很吧,皇后娘娘。”
而这时,莫无声却拉着莫清思,闯了进来,看见李君柔和田玉蝶针锋相对,而白世展畏畏缩缩着,两边都不敢得罪,拿起匕首冲到了那白世展身边,准备对这位所谓的江南第一讼师下手,可这白世展精明得很,立马躲在了李君柔的身后,让莫无声的匕首不得不偏斜起来,对准了李君柔的胸口。
莫清思看着莫无声的匕首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李君柔,心里害怕到极致,她深知,田玉蝶不懂得武功,而李君柔身为皇后,也有可能不懂得练武,担心到了极点,生怕自己的哥哥把李君柔这位皇后娘娘给杀了,可距离得有些远,她根本赶不过去阻止,莫无声随时有可能把李君柔杀死,她只能干看着,寄托希望于奇迹,大声说着“不。”
而李君柔本就被田玉蝶挑衅,愤怒到了极点,如今见着有人拿匕首刺向自己,心中的不满和委屈都随着一腔怒火发泄了出来,徒手抓起了那个匕首,将其捏得粉碎,冷冷地说着,
“莫无声,你别以为戴了这个面具本宫就不认识你,当初竟然以为你小时候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竟然为了掩盖真相而以海妖传闻蒙蔽众听,而你那个妹妹莫清思居然为了包庇你将我打伤来顶罪,今日竟然大胆到行刺本宫,真以为我这个皇后是你的玩物不成。”
“没想到啊,皇后娘娘您竟然如此深藏不露,皮师爷虽然被救走了,但这白世展,今日必死,别以为你是武道宗师,就挡得了本座,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这个逼问我妹妹的女人给杀了,还有杀了田贵妃这个贱人,还有她家族里那些官官相护,贪赃枉法的狗官,我要把这些狗官的皮肉,一寸寸的割下,把他们的眼球,一点一点的挖出来,更要一刀刀划破他们的五脏六腑。不过今日既然有了这个机会,就把你们三个全都杀了省事。”
莫无声拿起一把淬毒的小刀,往着白世展的方向一扔,毒液溅湿了他的衣裳,一招得手,便快速离去,似是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这时,花九灵假装肚子疼的事情已经被唐璎珞发现,骂道:
“好你个小九灵,居然敢假装肚子疼来骗我,我就是,仙草是灵物,怎么可能会拉肚子呢,说吧,你为什么要骗我?”
“主人,只是无忧大哥不想让您打扰到君柔姐姐和田贵妃而已,我知道直说的话,主人肯定不愿意去,只好出此下策。”
唐璎珞听到花九灵这话,心里有点不满,还是不忍心罚她,只好笑骂着说:
“好你个小九灵,竟然跟白胖胖那个死胖子和无忧大哥他们学坏了,会骗人了,下次可不许了喔,我们快点进去,看看君柔姐姐和田玉蝶那个混蛋女人发生了什么。”
唐璎珞一脚踢开了房门,走了进来,就看到地面上的一大片匕首被捏碎时留下的铁粉,还有中毒倒地的白世展,依旧对峙的李君柔和田玉蝶,整个人怔怔地站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我得把无忧大哥叫回来才行,他这个皇帝也太离谱,竟然放着君柔姐姐你和这个恶毒的女人在一起,自己跑了还让我们都回避,作为一个丈夫,竟然不管你这个正妻,怪不得您天天都生气。”
“本宫倒是没想到,皇后姐姐你还挺会找帮手的,既然唐女侠来了,本宫自然要回避一下,免得到时候你这个御赐女侠生起气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砍了本宫的脑袋。”
田玉蝶轻轻一笑,高傲地踏着步伐离去,却迎面撞上了刚好回来的君无忧,看清了来人的脸,竟然喜笑颜开,贴着君无忧的身子,将他整个人推倒在了墙上,竟是无视他的回避,想要亲热一番。
“陛下,你躲什么啊,您与皇后娘娘以往不也试过这样,怎么对臣妾如此生分。”
李君柔看着田玉蝶的行为,心痛不已,脸上的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衣襟,说:
“陛下,是臣妾太过善妒了,惹您不悦,我这便不打扰您与田贵妃的好事,臣妾再也不会向您撒娇了,会慢慢懂事的。”
君无忧看着李君柔这个样子,直接推开了田玉蝶,任由她摔在了墙上,立马跑去拉着李君柔的手,说:
“柔儿,你别这样。你打我,骂我也行,别离开我好不好,你就像以前那样,拿着枕头嗔怒着,骂朕是个天天惹你生气的大头鬼,好不好,你别离开我,我还是希望你依旧是那个跟小女孩一样的小皇后。”
田玉蝶望着两人,似乎早就有所预料,继而说着:
“没想到啊,陛下您对皇后娘娘依旧如此的情深义重,怪不得明知道她在后宫残害妃嫔您也包庇下来呢,可惜啊,你们再怎么样,也不敢得罪我们田家,毕竟朝中七成的三品以上的大官都是我父亲的门生,你们如何得罪得了啊,不然你君无忧当初再厌恶田家,也不得不接受本宫这个贵妃了。要不是李君柔的父亲是李太师这个得道地仙,我田家不好得罪,她能不能当上这个皇后,是否可以牵制我田家,还真是难说了。别忘了,君无忧当初也喜欢过本宫的,与本宫初见之时更有着立后的心思,只不过厌恶我父亲将他看作傀儡才牵连到本宫罢了。”
田贵妃的话,如同寒冰,深深刺痛了李君柔的心,不停地哭着,竟然这一瞬间抱紧了君无忧的身子,仿佛带着委屈,需要旁人安慰一样。
“柔儿,你别哭了,要是回宫后被风儿和月儿他们那两个孩子看到,可就不好了。”
君无忧这么一说,李君柔瞬间瞪了几眼说:
“哼,他们那两个小崽子敢,我可是他们的娘亲。”
可一说完,李君柔还是止不住的哭,怒视着那田玉蝶,似乎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对付她。
“好了,我的好柔儿,别生气了,待会我就买几个糖葫芦给你吃,顺便给你买几支好看的发簪和一些胭脂水粉,怎么样,你说过,你是永远十六岁的少女,如此花季年华,怎么能天天生气呢,要不,我让小灵月那个小家伙陪你,毕竟她可是我们的小女儿,肯定会懂得怎么哄你这个娘亲开心的。”
君无忧轻声安慰着。
“哼。”
李君柔冷哼了一声,坐在那儿,没有反应,更没有立马把田玉蝶赶出去,只是对她的态度有些冷淡还带着敌意,她深知田家贪腐多年,更是掌握着不少私军,权势颇大,甚至连儒家,墨家,等诸子百家都跟着他们从中捞得不少好处,只有法家和道家两者不与之同流合污,就连朝堂内的官员,只有杜丞相等占比只有一成左右的清官,都跟着他们贪,若是要连根拔起,恐怕会适得其反,更是得罪不少人,只好学着君无忧那样,强忍下来。
而此时,炎武国皇宫,灵月殿内,君灵月坐在床上,看到君无忧和李君柔没有回来,望着眼前的长姐君昭明和兄长君墨风问道:
“昭明姐姐,墨风哥哥,君柔娘亲和无忧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都在江南那边待了那么久了,还没回宫,再过几天就是上元佳节了,我还想君柔娘亲亲手折花灯给我,然后一起放河灯呢。”
“好了,小灵月乖,如果娘亲不回来的话,让姐姐折个花灯给你怎么样,别看姐姐现在养尊处优的,以前的手艺可没落下呢。”
君昭明轻轻抚着君灵月的发丝,完全没有了以往的不可一世和傲气,只有温婉和关怀,让周围那些战战兢兢的宫女们都一时间以为这位大公主变了脾气,直到被君昭明回头瞪了几眼才身子发抖了起来,不敢怠慢,更是不少宫人将目光投向了君墨风这位年仅十岁的小太子。
不少宫人趁着出去拿东西的空隙窃窃私语着:
“你说,皇后娘娘这么温柔一个人,怎么会生出昭明公主这么一个残忍狠毒的长女出来。”
“估计是昭明公主流落民间十三年,受了很多苦,现在要把那些委屈发泄出来呢,不然她怎么从来不对灵月公主和太子殿下发脾气,陛下也真是的,说去江南巡查贪腐之事,这么久都没回来过一次。”
“我看啊,我们可得小心点服侍好那几位主子,昭明公主发起狠来,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啊,要是犯了错,估计被她割掉舌头都算是从轻发落。”
……
几个宫女太监在御花园小声议论着,看到了翠竹和翠珠这两位深受灵月公主喜爱的贴身宫女,方才停下讨论,捧着茶水点心往灵月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