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你放我们一马,这两人也会平安无事。”刘丰拿着刀,在被绑的两人身上晃来晃去。
谁知苏清河嗤笑一声,满不在意地开口,“你动手,只会增加你的刑期,跟我有什么关系。”
“亲戚?好笑的很。”苏清河指了指苏乔桉,“他没告诉你,苏家早就把我丢了。”
“还有你们。”苏清河手指扫过在场所有人,眼含怒火,“明明是施暴者一方,来这假惺惺求我原谅。我说过,不接受任何调解。”
“难道当时,他们对我就手软了?”
毕川此刻站在了苏清河身后,高大的身影如同坚实的堡垒,沉稳而厚重。
“报警吧。”
宁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能报警,乔桉还在他们手上。”
转头,又好声好气地劝苏清河,“清河,你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救救乔桉吧。我们撤诉,他们赔钱,对大家都好。”
“那你去替他们坐牢吧。”苏清河目视前方,笑容中带着几分挑衅。
“苏清河,怎么跟你婶婶说话!”苏诚恼怒,索性也不伪装了,“快点打电话去撤诉,不然你今天也走不出这里。”
苏清河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看着苏诚犹如看陌生人,转身想走却被苏家人拦住。
刘丰将手里的刀又压进一寸,“你不是跟苏清河好,向她求救啊!”
此时的苏惠妍面对威胁却没有再出声,一副视死如归。她早就厌倦这群虚伪又恶毒的苏家人。
尤其是装死的苏乔桉,更让苏惠妍唾弃。
“好大一出戏,怎么不请小爷来看。”杨泽屿跟谭敬军出现在病房外,一群警察瞬间冲进来。
“不许动!”
“放下刀!”
“双手抱头蹲下!”
录制设备被拔掉电源,灯缓缓熄灭。苏惠妍和苏乔桉被搀扶着走出来。
“杨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诚拧眉,对目前的情况十分不悦。
杨泽屿吊儿郎当,笑着问旁边的谭敬军,“谭队,刚刚你也听到了,他威胁到合法公民的人身安全,我们这是正常出警。”
“没错。还请配合我们做笔录。”谭敬军做特警多年,身上的铁血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苏清河跟毕川缓步走到门口,没再给苏诚一个眼神。
“苏姐。”杨泽屿眼睛亮着光,仿佛在求夸奖。他查监控发现一群人进入病房就没再离开过,火速联系了警队。
苏清河朝杨泽屿微微点头,跟谭敬军说话,“你们特案组最近很闲,都跑这种小案子。”
“主要是顺路看看你。”
苏清河懒得回答,带着毕川就想走了。
“清河!”苏惠妍出声喊住了苏清河,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拂开聂美兰死死钳住的手。
“我们好久没见了,我能跟你住几天吗?”
苏清河看着苏惠妍,又见聂美兰一副凶狠低骂的模样,点了点头。“过来。”
顿时,苏惠妍感觉全身生出力量,从聂美兰身边离开,走到苏清河身边又微微低头。
苏清河先带苏惠妍去处理脖子上的血痕。
“苏姐,刘丰有点偏激了吧。”杨泽屿跟着苏清河,掰扯着,“以我对九爷的了解,刘家被打压,但不至于渣都不剩。多苟个几年,稳住家族还是可以的。”
“但刘丰来这么一出,完蛋,刘家肯定被行业封杀。”
“他被齐家吓的。”苏清河站在外面等苏惠妍出来,跺了跺脚,“齐家被你们九爷打起了内乱,他们肯定怕这件事再惹九爷出手,干脆让刘丰自取灭亡。”
杨泽屿认同点头,陆九爷在商业这一块的打压,没有家底的根本受不住一击。
陆氏集团,被陆临带上前所未有的新顶峰,九爷是对他的尊称。
“苏姐,”杨泽屿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刚刚旁边那位帅哥是?看着有点眼熟。”
苏清河瞧着毕川走远去厕所的身影,眯了眯眼,“你猜。”
杨泽屿泄气,不打听了。
一行人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杨泽屿回公司,谭敬军收队回警局,毕川开车带剩下两人回家。
刘丰架起来的录像设备,在上传网络的那刻就被系统监测到,切断了信号。
一直在录制,上传网络却从未成功。
在对苏清河的保护上,谭敬军勒令所有人不能透露一点信息,也表达了对方拒绝任何调解的意思。
剩下的流程,有戚锐在,苏清河不用担心。
戚大律师也没想到,从业以来接的小案子屈指可数。但一看雇主,大多写着苏清河的名字。
“惠妍姐?”温冉冉没想到一开门,见到了另一位熟悉的人。
苏惠妍微微笑着,轻轻点头,“冉冉,好久不见。”
苏清河敲了敲门沿,不耐烦道,“先让我进去,站不住了。”
温冉冉快速让开位置,将众人迎进来。
毕川大包小包提着吃的喝的,喘成牛,又不敢让病号动手。苏清河在一旁虎视眈眈。站不住了的人,是他!
东西放到厨房,毕川终于松了口气,跟苏惠妍介绍。
“你房间在二楼客房,跟清河她们住一层,三楼及以上不能去,一楼随便。”
苏惠妍点头,表示知道了。
苏清河在一楼找来医药箱,带着苏惠妍去客房。后者垂眸,一步步上楼都微微吸气。
毕川捧着盘新鲜水果,挪到温冉冉旁边,“不是不喜欢苏家人吗?为什么会愿意带她回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温冉冉挑出自己喜欢的草莓,吊足了毕川胃口,“叫声冉姐,我就告诉你。”
毕川气呼呼又无可奈何,他年龄小不知道这些事,老是被温冉冉拿捏。
“冉姐,冉姐,说吧冉姐。”
温冉冉满意颔首,“她是清河表姐。”
“这我知道。”
“着什么急,正说呢。”温冉冉扫了眼毕川,后者毕恭毕敬献上水果盘供她挑选。
“惠妍跟苏家没有血缘关系,她是被收养的。没几年,家里有了亲生孩子,她就过得比较艰难。”
“惠妍母亲巴结清河婶婶,经常串门,两人从小也见过,但关系一直很一般。直到清河父母出事,苏家把她当做弃子,温饱在那时都是问题。”
“当时有两个人会经常给清河送吃的,一个是我,一个就是她。”
难怪!
苏清河今天会去医院,或许也是担心苏惠妍的处境。
“后来,清河就被外婆接回宁安县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