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警官,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彼岸庄园?”
苏清河掌心一摊,嘴角微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眸光自信昂扬。
利比紧张的面容没有放松,缓缓将密封袋递上前。
苏清河按住密封袋边缘,拿到手中打开,在厚厚一沓的资料中寻找自己要的东西。
越往下看,苏清河眼中的亮光愈盛,正式接下利比这单。
“这单生意,彼岸庄园接了,今天就开始动手。”
“今天?”利比有些诧异,皱起眉头,“我们还没讨论怎么配合,最快也要晚上才能行动。”
他虽然急,但也在意成功率。
“我做事,向来喜欢先行一步。”话落,苏清河侧眸看向尼罗鳄。
苏清河冰凉的指尖敲打在纸面,关于小狼的资料中,绿湖照片赫然在其上。
其次,老狼的行迹和部分习惯,都与华国逃逸老狼吻合。
一举三得的任务,苏清河没有道理拒绝。
尼罗鳄上前,将手机内容展现在利比面前,笔直地站在一旁。
利比疑惑地垂眸查看,完整的计划图映入眼帘,早在昨天便已经启动。
其中,国际刑警的位置和任务,也安排得明明白白。
只是……
“这还有一支队伍,是谁的势力?”利比眸中迸发出锐利的光芒,试图穿透苏清河虚假的笑容,看到本质。
苏清河不必看,也清楚利比问的是什么,不紧不慢地回答,“华国的特警,一同参与此次行动。”
“为什么?你不怕我们联合起来,顺便清剿你们彼岸庄园吗?”利比浓密的胡子随着说话动作微微颤动,手背的伤疤展开些许。
尼罗鳄面色一冷,窗台警戒的人纷纷握上武器。
气氛瞬间紧张。
苏清河轻轻一笑,面色平静仿佛带着无尽的底气,“不可能。”
有她在,谁敢。
灯光洒下,红与白的碰撞,更加明显。
从咖啡馆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天边下起了小雨,雷声时不时响彻天空。
苏清河率先离开。
鸭舌帽表面沾染雨丝,触感湿润,被取下放在车内一角。
尼罗鳄入座副驾驶,一张脸如同冰块,僵硬着没有任何表情。“老大,华国那边可靠吗?”
“放宽心,那边也有人据守。”苏清河难得透露自己的信息,姿态慵懒自信,垂眸玩手机。
尼罗鳄了然,想来华国内的势力也不小。
回身坐好,尼罗鳄吩咐手下开车,暗自思索着。
苏清河扫一眼尼罗鳄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她能让望天到G国,也就没再打算隐瞒海獭的身份以及基地的归属。
于此,在尼罗鳄心中无比神秘的苏清河,各处势力逐渐浮出水面。
极简的个人资料下,藏着数不尽的秘密。
苏清河与陆临不同,她手下的势力在此前几乎没有联系,最近才串联起来。
而陆临在各国的布局是相通的,二把手都有一个群聊。
于此,白龙才会在介绍前,认出苏清河的身份。
车辆缓缓驶入彼岸庄园。
陆临撑伞前来,雾蒙蒙中亮眼的一块。
站在车门前,陆临俯身,俊朗的脸在瞳孔中放大。
苏清河站在伞下,随着陆临的步伐往屋内走。
“苏姐,我约了人在那边见面,待会一起过去。”陆临单手收伞,一边解释自己的用意。
“他的大本营盘踞在黑森林附近,可以作为隐秘点,把人员安排在那。”
听着,苏清河眼眸一亮,拉着陆临的手就想往外走。“现在去聊。”
“我跟利比交流过,那一块是最好的位置。但对方脾气怪异,短时间内谈不拢还会打草惊蛇。”
“没想到,你给我一个大惊喜。”
苏清河眉梢上扬,笑容绽放在脸上,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陆临站在原地不动,稍稍用力按住苏清河的手,语气宠溺中又带着几分强势,“先吃饭,再过去。”
苏清河纠结地往里瞥一眼,在陆临的眼神攻势中败下阵来,“行。你跟他什么关系?他不会跑吧。”
陆临牵着苏清河的手腕,将人带到餐桌,细致地拉开椅子,动作娴熟自然。
“忘年交。”陆临垂眸,眼含笑意与苏清河对视,“原先是黑客,玩腻了就跑到m域闯荡。”
“我跟他,在帝都认识的。替他解决过一点小麻烦,后面陆续合作过几次。他到m域才减少联系。”
听着“忘年交”“黑客”等词汇,苏清河不由想起梨州余老攒局那次,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是不是五十岁左右?”
陆临微微点头,“对。”
“人比较瘦小,眼角有一小块类似烫伤的胎记,喜欢喝酒,开破旧的吉普?”苏清河眸光越发坚定,道出更多特征,凝视着陆临。
“是。”陆临再次点头,思绪也随着苏清河的想法跑,眉宇间飘过一抹不可思议,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原名叫,赵书山。”
熟悉的名字钻入耳中,苏清河双手不自觉收紧,关节泛白,原本平和的面色浮现丝丝缕缕怒气。
陆临身处风暴中心,只能小心询问,“你跟他有仇?”
陆临被苏清河饱含怒气的眼神定在原地,立马出声表明立场,“苏姐,我肯定站你这边。”
小心脏怦怦跳,难不成开出一个隐藏款敌人?
寒意,似乎将空气凝结成冰。
“他竟然在我面前玩死遁。”苏清河微眯双眼,有听到新消息的喜悦,也有被耍的腾腾怒意。
“当初就应该推进火炉里烧了,化成灰,看他如何死而复生。”
这顿饭,苏清河解决得极快,目光悠悠地盯着陆临。
另一位帮忙死遁的当事人,丝毫不敢暴露自己参与其中,默默加快吃饭速度。
在苏清河的一路凝视下,陆临没有任何机会给对方通风报信。
烈鹰的地盘比彼岸庄园占地小,刚进门就能看见院子里破败的吉普,还有廊下熟悉的身影。
刹那,赵书山瞪大双眼,愣在原地几秒。当即手忙脚乱,将酒壶塞到白龙手中,想往车方向走,又看见苏清河逼近,立马掉头进屋。
白龙一脸茫然,嘴里“哎哎哎”几句。
苏清河脚步带风,伞也没打,三两步就到廊下。
“赵书山!”
怒火高高窜。
屋外的风雨仿佛在顷刻间加强。
此时,陆临才慢腾腾从车内出来,慢步往前,耳边是赵书山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声。